顧嘉瑤耍驕橫失敗,反而被石澤反撩了一把。
他離着她很近。
一張俊臉近在咫尺,顧嘉瑤仔細看去,才發現石澤比過去更英俊。
鼻樑更高。
五官面容更顯得深邃立體。
石澤原本古銅色的皮膚也養得白了。
雖然還能看出憨厚的痕跡,但是顧嘉瑤可不敢再把他完全當作善良的老實人。
石澤已經漸漸有了腹黑的傾向,老實憨厚?
成了他有效的僞裝。
這很好。
顧嘉瑤爲石澤的成長滿意,莫怪父親說,在官場上,石澤走得怕是比父親更遠。
“師妹想好罰我什麼了嗎?”
石澤的氣息噴在顧嘉瑤的臉頰上,也很快染上出紅暈來,更顯得美麗不可方物。
“想好了嗎?”
石澤聲音沙啞粗糲,即便是蔣氏這個年歲的人都聽出有幾分性感的味道。
蔣氏一直以來都是時髦的老太太,身體年輕之後,精氣神更足,頗有返老還童的意思。
“沒……”
顧嘉瑤呆呆的搖頭,“師兄,你犯規了。”
就石澤這個樣子,哪裏捨得啊。
美人能令英雄折腰,男色也可成爲禍水。
顧嘉瑤總會下意識忽略自己如今也是個絕色美人。
畢竟從沒享受過美人的優待,倒是爲藍顏禍水所傾倒過。
宅男心中有女神,半宅的剩女同樣也有舔屏的男神。
對異性魅力的讚美,男女都是一樣的。
顧嘉瑤此時早已經忘記了昔日很喜歡的男神們。
沒錯,的確是男神們,她總是騎在牆頭上,隨時都會換一個舔屏。
顧嘉瑤擡起手,小心翼翼碰觸石澤的鼻尖,展顏輕笑:“不罰你啦。”
她也不負方纔的嬌蠻任性。
石澤暗道一聲可惜,不過他也發現顧嘉瑤時常會爲美男犯傻。
他找到了對付師妹的辦法,自然不會輕易點破。
“粥也要熬,城南的醃菜,城西的點心都要買。”
石澤扯出憨厚的笑容來,在沒辦法同慕容澤對抗之前,憨厚是他最好的保護色。
可以讓師妹對他更放心。
“好呀。”
顧嘉瑤點頭。
蔣氏同顧熙相視而笑,他們同時想到曾經甜蜜的愛情。
無疑,他們當年是相愛的。
但是結婚三十多年,他們的愛情已經慢慢轉化爲親情同陪伴。
不過當他們重新開啓另外一段人生之後,同樣找回了從未消散卻隱藏起來的愛情
“師兄怎麼知道船艙中有火藥?”
“打聽師丈的消息時,順便聽了以前的朋友說了幾句。”
石澤最近時常出門,也常常跑海港,遇見不少曾經一起抗箱子的舊友。
見石澤並未因爲發達過上好日子而看不起他們,有不少人都想着跟石澤一起幹活。
畢竟蔣氏現在有出海憑證,也有海船了。
他們時不時都會說一些船主的事,比較一下船主的貨物。
沒人會過多重視他們的話,石澤不然,當時他做過不少的好事,在監工手底下救過不少的人。
石澤雖然在海港幹活的時間不長,人緣卻是最好的。
誰不想在危難時,有人出手助自己一臂之力?
“我也沒想到運氣真好,一下子就踢開了藏着火藥的箱子。”
石澤讀過書,顧熙也會同他說一些時政,“睿王殿下對運送鹽鐵等物一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大理會,可是火藥……睿王極爲重視的,整個大燕王朝也只有睿王會命人改良火藥,趙小姐很難解釋清顧了。”
顧嘉瑤眉梢飛揚,知道趙小姐這一關不好過,她就開心了。
“聽說南朝那位火器奇人,差點被砍了腦袋的宋先生如今就在睿王身邊聽命”
石澤還有一個消息沒說,宋先生已經改良了火藥,而趙小姐的海船偷偷運送出去的火藥就是改良過的。
被睿王視爲不能碰的火藥。
“我記得……睿王的生父好似就是死在火藥之下?”
顧熙翻出原主的記憶,“聽說他生父同公主只是迫不得已的聯姻,甚至公主還恨着他?於是在他死後,才又同別人生了兒女?”
石澤眼底暗芒閃爍,顧嘉瑤說道:“爹,我沒發現你還這麼八卦啊,聯姻自然不會有太多的感情。”
“我覺得未必就如同傳說睿王同生母不和,說不得是旁人嫉妒睿王是被皇上養大的呢?”
顧嘉瑤說道:“尤其是陛下膝下只有兩個皇子……聽說還不怎麼健康,病怏怏的。”
“我也只是一說。”顧熙也覺得自己八卦了,“盛名之下無虛士,睿王殿下能不爲生父死於火藥之下而畏懼,或是遠離火藥,他有今日的成就地位不單單因爲他是被陛下養大的。”
“火藥,火器,這才以後戰爭的主流”
顧熙感概了一番。
顧嘉瑤暗暗翻了個白眼,這還用說?
她推算過這個時空同他們所在時空的歷史年代。
尤其是見過宏偉的海船之後,顧嘉瑤覺得大燕有一個重視火藥等物的王爺是中原百姓的幸事。
睿王又恰好位高權重。
顧嘉瑤不大需要擔心後輩人會做亡國奴,被外族欺負了。
睿王雖然高冷沉默,顧嘉瑤本能認爲他對以後的朝政有着莫大的影響力。
否則趙小姐也不會千方百計纏上睿王。
她所知道的歷史上沒有睿王,也沒有大燕王朝。
可是趙小姐卻對睿王將來充滿信心,任何一個有大機緣的人都不會放過結好未來的大人物。
除非同將來的大人物有仇。
趙小姐一心爲睿王經營操持生意,怎麼看都不似有仇的樣子。
如此,慕容澤的將來怕是權柄更盛一頭。
皇帝?
顧嘉瑤有再次堅定疏遠慕容澤,他有那樣的輝煌的人生,她只需要遠遠的恭敬着睿王。
平行時空?
也只有如此解釋。
宇宙真奇妙
馬車很快回到顧宅,顧熙剛下馬車,知府大人派人送來顧大太太的口供。
“大人說,還請顧先生去一趟老宅。”
“老爺子他可清醒了?”
“他已經醒了”
知府的隨從對顧熙更顯得恭敬,猶如對知府的上官一般,“只說想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