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錢留下,我就不動她!”
劉義怕洛英突然上來襲擊他,挾持着洛心擋在了他身前。
“怎麼?如果我說不,你就要對她動手嗎?”
洛英手上戴着的手套在打鬥中弄髒了,沾了血跡粘在洛英的手指上。
洛英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周圍已經倒地的一圈人,拉扯食指上的手套,將手套摘下來扔在地上。
“這停車場可沒有攝像頭,等我店裏的人過來了,別說是她,就連你也要交代在這裏!”
劉義看着洛英沒有動搖的跡象,只以爲洛心是洛英帶過來陪着一起玩的,生怕威脅不到洛英,又忙用洛英自己的人身安全威脅他。
“交代在這裏?你要怎麼讓我們交代在這裏?”
洛英看着洛心和躲在洛心身後的劉義,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依舊是並不十分在意的姿態。
“這裏可沒別人,我的人一來,把你們倆綁了就地活埋了,水泥一封,誰知道停車場下面躺着兩個人?”
劉義說的當然是假話,再怎麼鬧騰,他也沒想過要在自己身上牽扯上兩條人命。
劉義不過是瞧着洛英油鹽不進的模樣,想說得狠一些嚇嚇他罷了。
洛心沒有接觸過劉義這種人,還以爲劉義說的是真話,有些緊張地抿了抿脣,卻不想擾亂洛英的判斷,並沒有出聲。
若是平常出入這家賭坊的賭鬼,聽得這種話定然是會認爲自己的性命更爲重要,說不定就爲了保住性命,趁着劉義手底下其他人還沒來時將錢扔下逃之夭夭。
但洛英和那些人總歸是有區別的,即便是被這樣威脅,他也只是擡手拍了拍外套下襬上沾着的灰,似笑非笑地看着劉義。
“這錢我倒是能給你,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機會將這些錢到手了。”
劉義敏銳地從洛英的話中聽出不同尋常的意味,面色緊張地朝兩邊轉頭看了看,掐着洛心的力氣不免就大了些。
洛心忍不住低聲咳嗽了兩聲。
“無求!”
洛英看了看洛心的臉色,面色冷凝,突然出聲喊了句無求的名字。
“什麼?”
劉義有些不解地問了一句。
不等洛英回答他的話,無求就從洛英地車後面走出來。
“你不會是以爲,多一個人就脫身得了吧?”
劉義見着只有無求一個人走出來,鬆了口氣的同時,也不忘哂笑洛英一句。
“殺人未遂,警官們都聽見了吧?”
無求並沒有先對洛英說話,反而是轉過身面朝着車後,出聲說。
“你!你們......”
劉義還沒有想過,會有人在賭館叫警察。
以往就算賭坊攤上了什麼事情,對方和賭坊雙方都只會“以惡制惡”,讓警察參與進這種事情中,屬實是劉義沒有想到的。
車輛後頭果然走出來幾個身着制服的警察,三個人上前把劉義制住。
警察聽了劉義的話,把他劃分到危險份子一類中,手中拿了電棍。
劉義知道自己就算反抗了也跑不掉,就歇了反抗的心思,鬆開了對洛心的桎梏,兩手高舉過頭頂束手就擒。
“洛心小姐,你的脖子沒事吧?”
洛英兩步走到洛心身邊,扶着洛心的胳膊,面色有些愧疚。
“沒事兒......”
洛心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對洛英輕輕搖了搖頭。
“真的沒事?”
洛英向她的脖頸看了看,見着她脖頸上一圈紅痕,有些擔心。
洛心皮膚白,一圈紅痕在她脖子上顯得特別扎眼。
洛英握着洛心的胳膊,扶着她坐進車裏。
剛纔是擔心洛心,現在坐上了車,洛英看着自己沒有戴手套的手,突然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