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悸兒看到煙羅嚴肅認真的臉,嚇得身子往後退了退,煙羅之前說的‘自食惡果’的事她都還沒有緩過來,現在又來說這事,而且比之前的更恐怖,她的小臉又被嚇白了幾分“我,我懂了”。
看着濮陽悸兒不上心的樣子,煙羅擔心她只是敷衍自己,強調的說道“郡主可不能光是嘴上答應,心裏得要時時刻刻的記憶着”。
施蔻在一旁插話說道“我會提醒她的,姑娘放心”。
迴歸正題,煙羅繼續問“你的身上是不是也?”
煙羅可要看濮陽悸兒的身子,施蔻把下人都撤了下去,獨留三個人在屋裏。
待濮陽悸兒把衣衫蛻盡,別說是施蔻,煙羅也大驚失色,她背面長滿了大大小小的疙瘩,最大的都有小指頭大,因爲有一些已經被她撓破又沾了水,都已經開始化膿,她臉上的和她的身上比起來,那簡直小巫見大巫。
煙羅對施蔻說“夫人幫我尋一種東西來,它莖呈紫色,葉楔狀,長圓形,人間好像叫它五行菜,現在已經入冬,可能不好找,夫人可能要費心了”。
“好,我這就去”
施蔻得話匆匆的出了門,一點也沒有王妃的架子。
門外,一個丫鬟來報,說“郡主,千素小姐來看你了,人在客廳”。
正好濮陽悸兒穿好了衣服,聽到來人,眼前一亮,吩咐道“告訴她,我馬上來”。
另一邊。她興奮的拉起煙羅的手往外走,煙羅徵愣,自己什麼時候跟她關係這樣好了?這個小丫頭還真是心性單純。
“我帶你去認識一個人,她可好玩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差點打起來,她還罵我”
濮陽悸兒興奮地說着,眉眼間盡是喜悅,煙羅知道她說的那個人是誰,她們第一次見面,那人就追着要認她做姐姐,確實是個有趣的人。
客廳
少女容貌秀麗之極,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她淡青色的紗衣,繫了條白色的羅帶,秀麗的青絲,被鑲有翡翠的絲綢束起,斜斜別了一支描了金花的玉簪,那張雪白的鵝蛋臉,透露出麗人的微笑,宛若清風峨眉纖細,目若清泓,淺淺回眸,令人身心一顫。
“幾天你沒去找我,還以爲你死了呢,沒想到還活着”。
濮陽悸兒沒有因爲對方的話而生氣,一臉笑意道“死了你就開心了,你的良心怎麼那麼黑”。
虞千素本來在鬥嘴,當看到濮陽悸兒拉着的人時,一愣“姐姐?爲什麼會在這裏?”。
濮陽悸兒一臉懵圈“你們認識?”
“當然認識了,你給我鬆開,我有話跟姐姐說,姐姐你跟我來”
虞千素略帶嚴肅的扒開濮陽悸兒的手,帶着煙羅就往回走,行到一處迴廊處,她才放開手。冷冷的問“姐姐那日爲什麼不辭而別?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之後仙長都快瘋了,她爲了你都快把京都翻遍了,你知不知道?”。
虞千素一連串的話砸過來,煙羅一時間不明所以“他…”
纔剛開口說出一個字,虞千素就打斷了她,氣憤的說“他什麼他,他那麼愛你,你怎麼可以和別的男人跑了,我現在看着你都來氣”。
她脾氣暴躁的像一隻生氣的貓兒,煙羅現在不敢惹她,就輕輕地聽她嘮叨。
“你做事從來都不計後果的嗎?你都不知道當初他知道你跟別的男人走了,他的臉黑得就跟我爹書房裏的那塊硯臺一個字,能把一個謫仙般的人氣得快發瘋,姐姐,你好有本事”。
說了一大串,虞千素終於停下來了,她氣的雙手掐腰,小臉一鼓一鼓的吹着氣,看來是真的氣得不輕。
煙羅逗弄她道“你那麼生氣幹什麼?難道你喜歡他?”
“你胡說什麼?仙長那樣尊貴的人,我怎麼可能配得上,就算我想配,那也得人家看得上我呀,人家看得上你又看不上我,難道我還要貼上去,我又不傻,氣憤是因爲你怎麼可以傷害那麼好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