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不想讓我和你動手吧?是你自己去還是我‘請’你去?或者說,你想和我切磋切磋?我不介意領教”
煙羅不爲所動,濮陽慕眉頭一皺,眉心中間出現了一個“川”字,他這是不高興的前奏。
豐息在旁目睹這一切,由爲震驚,太子從沒有對誰如些有耐心過,今天卻對這女子如此好的耐心,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啊!
只是,這女子未免太得寸進尺了,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太子殿下的耐心,她這是在自毀滅亡嗎?也太不識趣了。
煙羅看見離她三丈外的虞千素,開口道“千素,你先回去,我等會兒就來”
語畢,她看了眼濮陽慕回身住東宮的方向而去。
去就去,誰怕誰!
要不是她現在不能調用靈氣,她非劈了濮陽慕不可,敢威脅她。
濮陽慕看着煙羅討厭他又甩不掉他的樣子,十分欣喜。
他就喜歡看她無可奈何的模樣!
美人嗔怒,很是好看!
路過一個宮門時,煙羅不知道往哪邊走,不得不停下步子思量。
左邊?還是右邊?
管他的,男左女右,她走右邊。
身後濮陽慕見人要往右走,在身後提醒道“走反了”。
煙羅簡直快被這個人給整瘋了,她不認識路,他就不能走快點在前面帶路嗎?非要在後面看她像個瞎子摸燈似的亂竄。
“就不能快一些嗎?”
她在皇后的皇宮站了許久,都已經快要累癱了,現在還要陪這個人在這裏閒逛,這心中的火氣是怎麼也壓不住。
這母子倆就是故意的吧?
一個接着一個來。
這是不把她整死就不甘心是吧?
“跟我來”
濮陽慕的眼角微微彎了彎,似乎在笑,看得煙羅火更大。
他這是在嘲笑嗎?
真是欠揍
自己怎麼這麼倒黴碰上這麼個傢伙?甩也甩不掉,還老往上貼,臉皮厚的跟城牆似的,一國太子,如此模樣,厚顏無恥。
“你心裏在罵我?”走在前頭的人突然停了下來,涼涼的說道。
煙羅驀然擡起頭,一下子對上他的兩道目光,頓時臉上像捱了兩巴掌似的紅起來,她立馬側頭目光不安地四處遊走。
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心裏在罵他的?
“沒有,我纔沒有那麼閒”
“走吧!站着怪累的”濮陽慕懶得拆穿她,笑了笑走在了前頭。
一路無話,二人行至無極宮。
“我這裏沒那麼多規矩,你不用太過拘束,就把這裏當成你的家”
行在身後的豐息聽到話,險些被自己的腳絆倒。
太子剛剛說什麼?
東宮沒那麼多的規矩?
這話莫不是他聽錯了。
宮中誰人不知,東宮一言一行都是規矩,太子的規矩更是繁多,哪怕連喫個飯都在其中…
太子居然爲博美人歡心,把這些規矩都置若罔聞了?
煙羅看到他在收拾矮桌上的東西,好奇的問“你在畫什麼?”
怎麼感覺有幾分像…
煙羅打消心裏的想法,感覺想多了吧!這傢伙怎麼可能在畫自己。
濮陽慕停下手上的動作,把那幅摺疊好的畫遞給煙羅“你自己看”
煙羅撇了那東西一眼,冷冷說“沒空”
“可是現在我想讓你看,你就得看,打開看看吧!”
“我不看”
煙羅躲開了他遞過來的畫,不悅的看着他。
這個傢伙自以爲是,以爲自己是太子,人人就得遵照他的意思去做嗎?她可不是人,不喫人類的這一套。
他讓看,她偏不看
看他能怎樣
小樣,治不了你了,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房,真當她這麼好拿捏嗎?她不是軟柿子。
豐息在旁看着冒了一身的冷汗,這女子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忤逆太子的命令,真是女中豪傑啊!
他想想啊!忤逆太子的人會受到什麼樣的刑罰?
對了,多半是當場刺死,剩下不到一半都是自刎。
不知道這女子會以哪種方式去死?
他正等着濮陽慕下命令,雖然殺這麼個如嬌似玉的美兒他也不忍心,但是誰讓這女子得罪了太子呢!她這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他。
“豐息,先下去”濮陽慕涼涼的聲音傳來,豐息一時間不知所措。
太子只是要自己動手?
那這女子鐵定要受很多苦了。
“是”
他都瞄了一眼煙羅,心裏惋惜不已。
這麼好看的人兒怎麼就不識趣點呢!順一下太子的意又不會死。
現在好了,弄得太子生氣了,誰也救不了她。
自求多福吧!
不,自求多福也沒用了。
聽到身後的關門聲,煙羅心裏一慌,這傢伙想幹嘛?這讓人都下去是幾個意思?
孤男寡女的,他難道想…
濮陽慕位置上起身,慢慢的,慢慢的靠近煙羅,直到兩人距離幾乎爲零時他才停下,煙羅因爲他的動作身子不自覺地往後傾,見狀,他右手從她身後抄過去,攬住她的腰,他附下身在她耳邊戲笑的說“我可以吻你嗎?”
煙羅聞言秀眉一蹙,這傢伙果然是想…
不給他點顏色,他還真當她是病貓嗎?想怎樣就怎樣。
她的眼睛裏閃爍着不知名的紅光,一道異芒閃過,眼中一片寒冷樣,整個人瞬間迸發出令人感到強烈殺意,直接就上給濮陽慕一個斷子絕孫腳。
這小子真是欠收拾
濮陽慕一個閃身快速躲過那一腳,然後心有餘悸地看着煙羅。
這丫頭太狠了點吧!
他不過是說了一句話而已,她居然想要他斷子絕孫。
她這潑辣勁他怎麼越看越喜歡呢?
她不讓親,自己非親到不可。
煙羅怒視對方,要不是她有孕在身非得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
“我告訴你…”
就在她剛想說什麼還沒有說完之際,脣就被人摛住了,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難以置信。
這個該死的,他竟然真的敢,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