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單狐圖考 >第四十四章 刮骨鋼刀
    趙守善二十來歲的時候娶過一個媳婦,可誰曾想,不到幾年,媳婦難產,母子兩人都沒保住,隨後不到一年,父母又接連去世了。接連的打擊差點將趙守善擊垮,總算他性格堅強,熬過了那些日子,慢慢也振作起來了,但也打算不再另尋女人,就一人捱這窮苦的日子罷了。

    之後幾年倒也過的平平淡淡,唯有一件喜事便是老族長上吊身亡之後,原來的下一任族長亦即現在的老族長接任了族長,村民們經過商議,覺得趙守善爲人公正、說話辦事可靠,便選了他作爲下一任族長。

    成爲下一任族長對幾年來一直消沉的趙守善的精神也有一些提振效果,從這開始,趙守善便慢慢開始與族人走動多了,凡事也願意替族人着想,族中也越來越肯定他的所作所爲。

    日子便這麼一天天過去了,一直到成爲下任族長的第三年,有一日趙守善與幾個族人商議事罷,一時興起,幾人喝了個爛醉,怎麼回家的都不知道了。不過,第二天醒來,可將趙守善驚了個半死自己脫的一絲不掛不說,旁邊還睡着一個女人,臉朝外睡着,看不清到底是誰,但那雪白的一身肉明晃晃的就和自己鑽在一個被窩裏,腿還搭在自己的腿上。

    趙守善驚恐中猛的坐起,努力回憶着昨晚喝酒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卻發現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身邊的女人似乎被他驚醒了,扭過頭來看了一眼坐着的趙守善,重又回過頭去,還用手託着枕頭的一角捂着自己的臉,腿也收回去了,整個身子蜷成了一團,默不出聲。

    趙守善在女人回頭的一瞬間看清楚了,這女人正是村裏的徐寡婦。說起來這女人也可憐,丈夫、公公接連死了,只剩了個兒子,娘倆雖然艱難,但日子總算能過下去,可誰想,老天爺不睜眼,三年前的時候這孩子也跌進了山底一個水窪裏淹死了。這女人撕心裂肺的哭了足足有半個月,從此閉門不出。一直到半年後纔開始出來逐漸與人接觸。

    但可憐歸可憐,今日怎麼她突然鑽到自己的被窩裏了這,這,這傳出去,讓族人怎麼看待自己雖說兩人都是孤男寡女,但畢竟好說不好聽,何況自己是下一任族長,這事名不正言不順的,族人以後還怎麼相信自己

    趙守善還處在震驚中想着自己的心事,徐寡婦卻說話了,說話時頭還是埋在枕頭裏:“你乾的好事”

    “我我,我昨晚幹

    什麼了”趙守善喝的爛醉,哪裏記得昨天的事情。

    “你幹了什麼你不記得了”徐寡婦口氣聽起來有點生氣,“昨晚我正好經過你家門口,看見你喝得爛醉,扶着門口站都站不穩,我好心扶你進來,誰曾想,你”

    半天無話,屋子裏氣氛尷尬到了極點,趙守善也不敢問自己到底把徐寡婦怎麼了。又過了片刻,才聽徐寡婦又說道:“你真不記得了我扶你進來,誰曾想,你卻對我動手動腳的,我一個女人,比得了你個大男人的力氣嗎”

    “我我”趙守善張口結舌,昨晚的事情確實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如今面對這尷尬的局面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見趙守善半晌不說話,徐寡婦氣鼓鼓的摸索着在被窩裏穿好衣服,朝趙守善看都不看一眼便出了門,回家去了。

    之後幾日無事,趙守善以爲此事便這麼過去了,雖然心裏有些愧疚,有些責怪自己喝酒壞事,但平日裏假裝什麼事也沒發生,該幹什麼還幹什麼。

    誰想幾天後的一個晚上,也是天色剛剛擦黑,徐寡婦來了,還帶着些青菜和鹿肉,放下來也不說話,扭頭就走了。接下來的日子,徐寡婦過段時間總要來一趟,剛開始送些喫食,後來便慢慢給趙守善洗洗衣服、打掃打掃衛生。日子長了,兩人也不再像原來那麼尷尬了,說話自然了許多,但始終未曾再提及那晚的事情。家裏的事有了個女人幫襯,趙守善的日子也過的比原來舒坦了許多,雖然瞞着外人,但兩人漸漸的也感覺到了家的溫馨。半年後,還是一個晚上,兩人吃了點菜喝了點酒,本來對對方就有好感,更何況兩人都正處壯年,藉着酒勁自然而然的便寬衣解帶同枕而眠了。

    之後的日子,兩人便做了無名分之夫妻,有時徐寡婦來,有時趙守善去,只是爲避人耳目,隔幾天來去一回罷了。

    趙守善被昨夜村莊裏的慘狀攪的忙活了整整一天,這會兒喝了點酒,雖然美色當前,自己也有點心猿意馬了,但心底總隱隱覺得今日不合適,所以在努力剋制自己。

    可剋制來剋制去,當徐寡婦伸過臉來,在自己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想我了”吐出來的熱氣吹在自己的耳畔,酒氣也飄進了自己的鼻孔,趙守善終於一下子將所有都拋在了腦後,一把抱住了徐寡婦的腰肢。

    見自己半天的扭捏做作見了效,徐寡

    婦心裏偷偷樂開了花,但表面上還是假裝扭捏,用手拍了一下趙守善按在自己胸脯上揉捏的大手,調笑的說道:“着什麼急呀。”嘴裏這麼說,身體可還是軟了下去,靠在了趙守善懷裏。

    在趙守善抱着徐寡婦往炕上去的時候,徐寡婦故意將話題引向了鱗甲:“這麼時候了還有這心思,妖族不定什麼時候來呢。”

    趙守善被徐寡婦這麼一說,一下子冷靜了不少,妖族孽障製造的慘劇像烏雲一樣籠罩在趙守善的頭上,把徐寡婦放在牀上,維持着抱着的姿勢不動了。

    徐寡婦心裏暗暗後悔自己問的太草率了,不過她自然不能讓事情就這麼打斷,嘴上以閒聊的語氣說着話,手卻順着趙守善的後背向下,撫過趙守善的屁股,輕輕的捏了一把,又轉向前來,在趙守善的恥骨與大腿處,以一雙玉手蜻蜓點水的來回撫摸。

    本就亢奮的趙守善哪裏受得了這個刺激,熱血頓時衝上了腦袋,再也不過一切,一下將徐寡婦撲在了身下。

    徐寡婦的丈夫當年和那妖狐勾搭過一段時間,狐性本就善淫,那妖狐爲了從他口中套出實話,也是着意奉承。徐寡婦丈夫從妖狐身上見識到了不少新奇,回家兩口子恩愛自然免不了引導徐寡婦也依法施爲。因此上,徐寡婦在牀笫之間也算懂得不少招數。趙守善被她降服,一來覺得家裏自打徐寡婦來後有了溫度,二來和徐寡婦在牀上的無窮趣味也是一方面原因。

    如今趙守善急不可耐的恨不得將徐寡婦整個人都吞到肚裏去,但徐寡婦卻有自己的心思,既是不能明着詢問,那隻能暗意探詢,因此徐寡婦表面上配合着趙守善一件一件褪去衣衫,但嘴裏的話題卻始終不曾離開鱗甲。

    要說趙守善能被選爲下一任族長,確實言語謹慎,任是徐寡婦如何繞着彎探尋,趙守善總是能敷衍過去,並不曾漏了一句。

    見問不出實情來,徐寡婦心裏暗暗銀牙咬碎,不過孩子死後她也不再天真單純了,心思一轉,媚笑着摟住了懷裏的男人的脖子,雙腿往上一曲,盤住了趙守善的腰,以媚酥入骨的聲音在趙守善的耳邊說了一句:“你這個冤家,今日我絕不輕饒你。”

    第二天天還沒亮,趙守善的屋門“吱呀”一聲悄悄開啓,徐寡婦志得意滿的消失在了黑幕中,炕上趙守善倚着牆壁坐着,回想着徐寡婦昨夜一言一行爲何如此奇怪,又爲何對鱗甲如此好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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