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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你看那幾人。”張金手肘碰了碰秋平。
他微微側頭看去，發現還認識，正是之前與老師們起衝突的朱毅濤。
他們幾人正在說悄悄話，表情時而陰笑時而噁心。
“他們怎麼了”
“爲首的人叫朱毅濤，他就做過面首，現在他很有錢，住別墅開豪車。”
“有沒有興趣”張金臉上掛着一副莫名的笑意。
“沒有，我沒有這興趣”
秋平有些不淡定了，這朱毅濤也不好看啊，甚至還有點醜。
“醜怕什麼，他能力強啊，一晚上幾十次都沒問題...”
“行了行了，打住啊，你再說這個話題我就舉報你家店價格虛高，讓你關門。”
張金：“...”
這個威脅很管用，張金果然不再說這個了，兩人坐在一起聊天喝飲料。
“對了，聽說你覺醒了七八年”秋平忽然問道。
“是啊，我是覺醒最早的那一批人。”
“七八年了你還是低級超靈者”
秋平的意思是七八年了難道就沒有什麼能提升自身的手段。
張金臉色惆悵，“倒是有增長，只是太慢，我也找官方問過是不是有什麼修煉祕法。”
“結果他們也說不清，要麼就是推脫。反正最後我就放棄了，不過我猜想肯定有什麼辦法提升實力的，只是這個方法官方不透露。”
“有這個方法他們肯定要保密了，不可能分享出來的。”秋平咂咂嘴。
“你這麼說倒也有道理，是我我也不會拿出來。”
“那你姐姐呢她是從低級修煉上去的”
“不是。”張金喝了一口紅酒，“我姐一覺醒就是中級，這是我想不明白的問題。”
看來這覺醒是隨機性的，不是統一從最低級覺醒然後開始修煉。
“這就看命了啊。”
可惜，秋平的命。
超好
...
“那你們是怎麼區分中低級強弱的”秋平喝了一口果汁。
“有兩個評估標準。”張金笑了笑，“按能承受的衝擊力和自身發出的力量，兩者相輔相成。”
“最弱的超靈者能承受從五樓跳下來的衝擊力，低級超靈者的平均樓層是八樓吧。”
“一旦達到10層樓，那就是中級超靈者了。”
“你們都是這樣來衡量差距的感覺好粗暴啊。”秋平眼角抽搐。
“我這是直觀籠統的比較，具體數值全是一堆公式，樓層的高度，參考物的重量等等。你會看嗎”
秋平想想還挺有道理的...
自己是個文科生，這些東西早在高中時就還給老師了。
“那中級超靈者的平均樓層是多少”
“15層吧，我知道最厲害的中級超靈者能承受18層樓的衝擊力。對了，他是官方的人。”
秋平內心震撼，18層樓得多高啊，他住在七層往下看都眼暈。
“高級都害怕的人，也不知道是怎麼覺醒的。”張金喝了一口紅酒，砸吧嘴細心品嚐。
秋平看了眼時間，說道：“自身力量就是看打人有多疼是吧。”
“對，力量變大，可承受的衝擊力也會相應變大，不然一拳打過去別人不疼，你自己疼了。”
頓了頓。
“你還有什麼關於超靈者的疑問，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你。”張金看着他，說道。
秋平想了想，“高級，特級和王級這些呢”
“這個...”張金犯難了。“關於異能我不是很清楚，考量的標準有點多。”
好吧，看來在張金這裏得不到答案了。
他換算了一下，自己比最弱的超靈者要強，估計在平均值左右。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秋平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任務可以開始。
張金點點頭，開始聯繫另一個同伴。
晚上十點，一輛出租車疾馳在路上。
車內後座坐着兩人，一人是秋平，另一個是他這次任務的夥伴，肖克雲。
他們之前簡單認識了一下，執行任務來也不至於生疏。
好在他們二人年紀相仿，很快就熟絡起來了。肖克雲又很健談，一來二去兩人像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似的。
他穿着一件灰色短袖，板寸頭，看起來有點小帥。
現在是初春，天氣還處於冷的境地，所以這一身短袖就引來了足夠的回頭率。
比如前排的司機師傅就表示很驚奇：“小夥子身體不錯啊，以前當兵的”
肖克雲也比較健談：“師傅，我經常鍛鍊的，你看，肌肉不錯吧。”
師傅點點頭：“真羨慕你們這些小夥子，身體棒，膽子也大。”
“這話怎麼說”
“膽子不大你們敢大晚上去郊外的廢棄工廠嗎”
“是嗎，還可以吧。”肖克雲說道。
兩人在車上聊天，秋平閉着嘴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
畢竟這次任務不比之前，他們是要闖入賊窩的。
到達目的地，秋平兩人付錢下了車，司機師傅揮揮手，然後操控出租車一個漂亮擺尾原路返回。
“走吧，我們從這條小路進去，要走十多分鐘。”
兩人一邊朝廢棄工廠行進，一邊制定策略。
這裏是慶南區的郊外，屬於未開發地段，人煙稀少。
廢棄工廠以前是造化肥的，因爲污染了地下水，所以被取締了，這些建築就被遺棄在這裏。
行走在長滿雜草的小道上，秋平與肖克雲二人小心翼翼，精神高度集中。
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秋平兩個人。
前方漆黑的道路宛如一張撐開的血盆大口，等着人們主動往裏鑽。
“平兄，我們真像是探險的靈異主播，你說會不會真有鬼。”肖克雲低聲說道。
“叫我秋兄就好。”秋平說道，“沒有吧，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超靈者都出現了，有鬼也不稀奇吧。”
秋平想想倒也是。
兩人走了大概十分鐘，一個巨大的廠房輪廓出現在視野裏。
廠房裏有幾點亮光，顯然有人在裏面居住。
那連綿的建築如同一個趴在黑夜裏的巨獸，亮着的燈光如同是巨獸的眼睛，蹬着擅自闖入的秋平二人。
肖克雲縮了縮脖子，越往裏走越冷。
秋平穿着厚實的外套，也沒打算分他一件裏子穿。
肖克雲：“......”
“平兄，能不能給你商量個事”
“不借。”
......
行吧，冷就冷，反正又不會感冒。
他搓着手問：“等會我們到了廠房外面直接衝進去，殺他個措手不及。”
“別莽，要是把他們嚇跑了怎麼辦，任務裏可是要求我們活捉，先摸清裏面什麼情況，然後再決定。”秋平無語道。
“還摸什麼摸，直接幹就完事了，我們可是兩人。”
“我們連裏面有多少人都不知道，怎麼幹如果裏面全是超靈者，我們豈不要死在裏面。”
秋平皺着眉，手電的光直直射在他臉上。
“哎呀，眼睛瞎了。聽你的，先摸情況。”
秋平這纔拿開手電，當先走在前面。
肖克雲在後面揉着眼，嘴裏直嘟囔。
兩人又走了一段距離，已經能看到工廠廠房的細節，爲避免行蹤暴露，他們把電筒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