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他們徹底站不起來,眼前的境況讓他不得不狠下心對普通人出手,儘管他們嚴格上已經不能算是普通平民了。
顏卓文閃爍到樓頂,遙望樓下,戰況十分慘烈。
“這個少年......”
原本星火以爲派曹嬡過來萬無一失,因爲她的異能剛好剋制協會。
他們深知協會爲了保全普通人,可以做出不超底限的妥協。
可是沒想到半途殺出個秋平,完全無視協會定下的規則,這讓他們的計劃無處實施。
超靈者協會對普通人的保護讓星火產生了錯誤的判斷,指望曹嬡的異能可以牽制住協會的人。
事實上如果真是協會的人也許會被這幾十個普通人牽制住腳步,他們受礙於各種原因不敢大張旗鼓的對普通人下手。
章齊護在曹嬡身邊,狗子近不了身,只能在邊緣周旋。
曹嬡心生厭惡,說道:“給我滾開,你們這些噁心的畜牲”
狗五蹬腿前撲,章齊嚎叫着握拳朝它鼻子打來,狗五在空中躲閃不及,被一拳擊中鼻樑
“汪,嗷嗷”
秋平瞧見狗五受傷,頓時大急,狗五沒有項圈,他不能遠程將它收進空間。
於是拼着被傀儡糾纏咬傷的危險,向傀儡羣裏衝去,期望能救下它。
商城裏的龍胸肉丸已經被他買下拿在手裏,愛心值瞬間清零,只要見到小西,他便會丟給它喫下。
忽然後方有些騷動,那些傀儡一個個被扔在半空中,有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秋平兄弟,挺住,我們來救你了”
秋平面色微愣,“徐瀚唐”
只見他如同一輛人形坦克在傀儡羣裏衝鋒,那些傀儡不能阻擋他分毫。
徐瀚唐的身體力量比秋平強一線,再加上他體型壯實,整體比秋平大了兩圈,所以衝殺起來格外有衝擊力。
“平子,你沒事吧”週一同火急火燎的跑過來,上下觀察,害怕秋平受傷。
這樣的話他心裏會愧疚死,自家好兄弟爲了救自己陷入險境,而自個卻什麼都做不了。
秋平咧嘴笑道:“沒事,我不會輕易死的。”
這時張玲從傀儡羣頭頂掠過,如同一隻輕巧的蜂鳥,而後穩穩落在秋平眼前。
秋平悄悄收起龍肉丸,既然協會的人到了,他也就不用再亮出自己的底牌,能保存一分實力是最好的。
有他們分擔傀儡注意力,秋平趕緊去把狗五收進空間。
徐瀚唐也衝到他們身邊停住腳步,甕聲說道:“秋平兄弟,還多虧了這位朋友我們才找到你。”
秋平感激地看了週一同一眼,好兄弟之間多餘的話就不用說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而在一棟樓頂上,顏卓文看見協會來人,正準備有所動作。
忽聽得身後有簌簌破空聲響,回頭一看,一把雙刃刀朝他旋轉着砍來
他馬上消失在原地,又從另一個地方出來。
而那把雙刃刀接着又朝他迴旋而來,他只能再次消失出現。
柴俊從門裏出來走進樓頂,伸手接住雙刃刀,與顏卓文相對而立
顏卓文冷冷一笑。
在樓下。
現場飄蕩着一陣若有若無的哭聲,徐瀚唐注意到了曹嬡,眼睛瞪得老大:“通緝榜單排名前十,曹嬡我說這麼大動靜。”
張玲拍了他一下,提醒道:“現在不是驚歎的時候,先解決這裏的情況”
曹嬡止住哭聲,充滿仇恨的看着張玲,咆哮出聲:“爲什麼你也要來和我搶男人爲什麼”
張玲:“”
曹嬡對護在身邊的章齊命令道:“去,給我撕爛這個女人的嘴”
章齊和餘下的傀儡一起進攻,週一同害怕自己成爲累贅,因此格外拼命,決不能再讓秋平保護他了。
他朝着曹嬡方向丟出一塊長方體的東西,那東西像是一張麻將牌,由能量組成的麻將牌
若隱若現
那麻將牌模樣的方塊速度不快,但勝在可見度不高,不注意還真不一定能發現。
秋平見週一同的動作,欣喜道:“碰哥,你可以使用異能了”
週一同嘿嘿一笑,“原來技能還有冷卻時間,我才知道”
剛好閃到樓頂邊緣的顏卓文看到如此情形,嚇得渾身發冷,曹嬡的作用在星火裏無可替代,如果在這裏被抓了,他就是星火的罪人。
他趕緊一個閃爍到曹嬡身邊,附在她耳邊輕聲快速說道:“頭兒,老闆接受你的愛了,我們回去吧。”
說完這句話,顏卓文又帶着她閃到三樓的一個位置然後頭也不回的跑了。
週一同的麻將牌被顏卓文躲過,正好砸在章齊的身上。
那牌化作點點星光瞬間沒入章齊的身體,隨後一個大大的七筒出現在他頭頂。
接下來什麼事都沒發生,章齊依然活蹦亂跳。
秋平等人都驚奇地看着這一幕,異能失效了
卻見週一同在手上又凝聚出兩塊麻將牌,然後奮力向下砸去,打出自己的兩張牌
“七筒,碰”
他大吼一聲,手上的兩張麻將牌打在虛空上,發出啪的一聲響,然後接着章齊那裏傳出巨大的轟隆聲,如同一顆炸彈爆炸。
閃亮的火光照亮了秋平等人驚愕的臉,還好他們提前撤離了。
爆炸很快消散,顯現出兩旁被炸塌一半的建築,和地上的深坑。
章齊屍骨無存
秋平回過頭,難以置信的說道:“碰哥,以後打麻將別叫我”
徐瀚唐眼中滿是羨慕,他要是能覺醒爲高級超靈者就好了。
巨大的爆炸聲令顏卓文震驚不已,他知道這次任務算是失敗了,他至今都想不明白本來是十拿九穩的任務,怎麼到頭來一件都沒完成。
他身邊的曹嬡恢復了正常,眼中充滿了喜悅:“卓文,你說的是真的老闆願意接受我的愛了”
她在星火裏地位很高,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她的異能,因此星火老闆格外關照她,令她心生愛慕。
曹嬡的異能用來招攬人手最合適不過了,先把對方控制住,然後帶進星火,只要人進了門,怎麼說還不是他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