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封皮的線裝書,頁角微微有些泛卷,紙頁也有些泛黃,一看就有很多個年頭了。

    而那封皮上明晃晃的寫着四個大字山月記事。

    趙光明只覺得血液直衝腦門,他渾身都在抖。

    趙光明狠狠咬了咬舌l頭,口腔裏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才漸漸有些清醒起來。

    趙光明哆哆嗦嗦從自己的口袋裏取出一副老花眼鏡架在鼻樑上,透過鏡片再看過去,腿更軟了。

    四個大字現在更明顯了

    趙光明嚇得大腦一片空白,“這這難道是山月記事的手稿”

    白初薇瞧着那已經嚇軟跪在地上的趙教授,笑道:“不管我說是不是真跡手稿,你還不是要拿去鑑定信與不信,在你不在我。”

    趙光明差點抱頭尖叫起來,他從地上一躍而起,手扶住書桌,儒雅的教授就差咆哮了:“手套我需要手套”

    白初薇:“不是吧趙教授,你可以直接看的。”

    趙光明激動得一張臉通紅,他唾沫橫飛:“這這如果是手稿真跡的話,白同學你知道這是什麼價值嗎我要是碰壞了一點,我就是全世界的罪人”

    白初薇:“”不至於吧。

    趙光明在白初薇臥室裏看了一圈,目光鎖定在食盒內,曹金海在裏面配了好幾只透明手套。

    趙光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搶了雪球也用不上的透明手套戴上,已經管不了爲什麼一隻肥倉鼠會喫油炸食品。

    他跪坐在白初薇牀邊的羊毛地毯上,雙手虔誠地把那本書捧起來,緊張的心砰砰直跳。

    一咬牙,翻開

    泛黃的紙頁上是那一行行靈秀灑脫的字跡,從第一回的第一個字寫起,每一個字都是用的靈白體寫成,而且一看就知道是手稿,因爲上面有塗改刪除的痕跡

    趙光明此時大腦細胞活躍至極,心情更是激動得無以復加。

    白初薇坐在一旁,生怕趙老頭一個激動讓自己高血壓沒命。

    趙光明捧着那本手稿,整個人都已經進入了癲狂的狀態之中,喃喃自語道:“野史就有記載,山月記事原作者白的手稿是用靈白體寫成的,是真的”

    他快速翻了幾頁,突然渾身一震

    “印鑑是印鑑”

    白初薇看着趙光明一張老臉越來越紅,呼吸越來越快,“趙老頭,你冷靜點,要我給你喫點藥”

    他再這麼激動下去,今晚就要上西天

    趙光明瘋狂拍着自己的大腿,又哭又笑:“白同學,是印鑑上面有當時皇帝的印鑑,還有各個部門批准印刷的印鑑”

    現在文物裏有當時皇帝的印鑑原物,只要對比就能夠查出真僞。

    趙光明有一個強烈的直覺,手裏的書就是當時的手稿

    他強迫自己不要太激動,不要太激動,等他翻到最後幾頁的時候定睛一瞧。

    “啊,竟然是是”

    趙光明激動得話沒有說完,眼皮一掀,血壓瘋狂衝上去,當場暈了過去。

    白初薇:“”。

    這老頭兒是不是太激動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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