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好”江珩說的是雲芷手上的擦傷,“醜。”

    他那天果然是嫌她的傷口沒好纔沒碰她,而且他談論她的語氣,像是在挑選貨物。

    “做我情人。”江珩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看着他,“不是沒家了嗎我養你。”

    雲芷強忍着推開他的衝動,“找我當情人,是因爲我長得像你初戀嗎”

    江珩微頓,捏着她下巴的力氣大了些,“不樂意”

    果然像邵恩晴說的,他是想把她當替身。

    雲芷垂眸,斂去了眼底的恨意,“好。”

    他不懷好意,她利用起他,才能沒有負擔。

    江珩是摟着她下去的,這個平時看起來難以接近的男人,一旦包養了情人,行爲也是這般輕佻。祁越只是掃他們一眼,便不以爲意挪開了視線。

    江父也只是隨口叮囑了一句,“以後情人就別往家裏帶了。”

    被當做大家小姐嬌生慣養了二十三年,拜祁越他們所賜,雲芷一下子成了上不得檯面的玩意兒。

    他們連正眼看她,似乎都嫌髒了眼睛。

    雲芷被江珩安排在悠然居,就在她跟祁越婚房麗苑旁邊。

    江珩把她帶到悠然居後便走了,這讓她大大鬆了口氣。他這人不苟言笑,每次盯着她的視線都像是要喫人,讓她倍感壓迫。

    她答應做他情人,每個月要十萬,他同意了,而且這個月的錢已經打給她。

    雲芷自己留了五千,把剩下的錢都給她媽轉過去了,她想力所能及地做些彌補。

    悠然居跟江珩的房間風格一點都不一樣,倒像是給女人住的,大概他以前包養的那些情人也在這裏住過。而現在,她也成了那些情人之一。

    雲芷坐在客廳裏發呆,卻沒想到她放鬆得太早了

    “你你怎麼回來了”

    晚上,雲芷看着進門的江珩,難掩驚愕。

    江珩看着她,沒說話,只是拽掉領帶扔到了沙發上。隨後他走到她身旁,抱起她就往樓上走。

    她忍住反抗的衝動,“我身上傷還沒好。”

    他不是嫌醜嗎

    然而,江珩只是冷冷睨了她一眼,“你該不會以爲,我每月付你十萬,是讓你來當千金大小姐的吧”

    雲芷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長夜漫漫,她被翻來覆去折騰,除了最後一步,江珩該做的都做了。等他睡着後,她偷偷摸摸爬起來,跑到浴室,快把自己搓掉層皮纔出來。

    卻不想,江珩就在門口站着,棱角分明的臉上染着無盡冷漠。

    她正對上他幽深的視線,涼意自腳底升起。

    “嫌我髒”

    江珩視線釘子般釘在雲芷身上,步步逼近。她下意識後退,可沒走幾步,後背便貼上了牆壁,再無路可逃。

    他彎腰,幾乎貼在她臉上,“你想給誰守身阿越”

    “我我”

    雲芷從第一次見面就怕他,此時被他這樣逼問,她根本說不出話。

    江珩也不在意她的回答,“我不管你心裏怎麼想,你現在是我情人,就歇了對阿越的那份心思,不要讓我看到你們兩個有丁點曖昧關係。”

    他按着她,吻上她的脣,直到咬破,嚐到她血液的味道,他才冷着臉離開。

    徒留雲芷站在原地,滿頭冷汗,手腳發軟。

    她碰了碰嘴角傷口,疼得皺了皺眉。

    江珩看着是個矜貴冷公子,做事卻很野蠻。她不知道給他做情人這一步走得對不對,但她只是動搖一瞬,便回了房間。

    雲芷已經很累了,可江珩摟着她,她全身都是僵硬的,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祁越邵恩晴過來,跟江珩談婚禮的事情,想讓他過去當伴郎。

    他們談話時,毫不避諱雲芷,沒有任何人顧忌她的感受。

    雲芷恨祁越,可視線還是控制不住往他身上落。

    他是被邵恩晴騙了,纔會對她做這麼過分的事情她忍不住爲他找藉口,只要她揭穿邵恩晴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把戲就好了。

    “好看嗎”

    江珩冷冽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雲芷一回頭,才發現他不知何時坐到了她身旁,身子頓時繃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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