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道:“雲總,你可以找比較精通遊戲的人看一下。”
祁越聽着他們給雲芷出建議,沒什麼反應,只是懶洋洋靠在椅子上,等雲芷的回答。
法務們以爲雲芷會找人再過來看,大概還需要一點時間。
但她卻只是略微思索一下,然後翻到需要簽字的地方,簽下了名字。
“夠痛快。”祁越拿着合同站起身要走。
雲芷喊住他,臉上帶着幾分無法遮掩的懇求,“祁越,我現在是韓家的人,你要是得罪我沒什麼好處。你不會再騙我了吧”
“你欠恩晴的,該還都還了,我怎麼還會坑害你呢”祁越手指劃過她的臉,瀲灩眸底如同藏着繾綣情意。
哪怕兩人並沒有做什麼曖昧的事情,但光是這樣,氣氛就已經足夠曖昧。
法務們自覺地挪開視線。
而監控攝像頭一閃一閃地亮着紅光,但並沒有任何人在意。
江珩匆匆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畫面。他站在原地,氣還沒有喘勻,因路上過於趕時間,飛起的那縷頭髮嘲笑着他的狼狽。
雲芷看到他,跟祁越站得距離遠了些。
但祁越輕笑一聲,摟着她的脖子,將她拽了回去,“現在是阿珩在追求你,如果真要看臉色,也應該是他看你的臉色,你怕什麼”
雲芷用力推開他,站到了一旁,“你你自重。”
“呵。”祁越輕笑一聲,看向江珩,“你這麼急着趕來,是要說我們兩個公司合作的事情嗎”
他拿着合同,衝他晃了晃,“晚了。”
話音落地的同時,江珩冷着臉一把奪過來合同,就要去撕。
祁越面色微變,雲芷卻在此時喊住了江珩,“你撕吧,你這會兒撕了,我們可以再補。”
江珩不動了,她從他手裏搶回合同,遞給祁越,低聲道:“你先走吧。”
“好,期待下次見面。”祁越經過江珩身旁時,嘖了一聲道:“人家又不領情,你何必多管閒事呢”
江珩手指一點點捏緊,面上冷漠到了極致。
祁越已經走了,法務們看着情況不對,也各自找藉口離開。
“我去工作了。”雲芷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江珩,她低低地說了一聲,就要走,卻被他攔在身前。
他雙手抓着她的肩膀,聲音勉強還算平靜,但眸底卻一片猩紅。
“雲芷,你現在把我當什麼”江珩道:“你那次說喜歡我,只是爲了耍我玩嗎”
雲芷悶聲道:“我沒有。”
祁越會欺騙人的感情,利用人的感情,但是她不會。
“那你跟阿越算什麼一邊答應我的追求,一邊和他曖昧不清,這讓你很有成就感嗎”江珩視線緊緊盯着她,那些翻涌的難受幾乎要撕
裂他的心臟。
她低着頭,幾次開口說“我”,然後便沒了下文。
是嘴笨到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還是說那壓根就是事實,她找到藉口狡辯
江珩知道,但凡他有骨氣些,現在就該離開了。而不是連自尊都不要,苦苦哀求只爲了她一個回答。
“雲總,這裏有份文件,需要你簽字。”祕書過來,虛虛地在會議室門上敲了兩下。
“我先走了。”
雲芷放棄瞭解釋,繞開江珩,跟祕書一起離開。
江珩站在原地,英俊的臉上染上些許苦澀和狼狽。
就連一個藉口,都懶得找嗎
雲芷簽完字,找人過去會議室看了眼,聽說江珩已經走了的時候,心裏也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韓德俊在遊玩之餘,打來電話,“寶兒,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聲音裏滿是躍躍欲試,像是在期待着什麼。
“合同已經簽好了。”雲芷又跟他說了會兒話,掛電話後,輕嘆了一口氣。
下班時,她遇到了在門口等她的邵恩晴,姚璐也在旁邊。
或許因爲雲芷之前勸說韓尚俊別對姚家出手的緣故,姚璐這次見了雲芷,情緒沒那麼暴躁,還有些心虛地避開了視線。
“雲芷,我們可以談一下嗎”
跟以往相比,邵恩晴的氣色不是很好,略有些頹廢的娃娃臉,看着便讓人心疼。
只不過心疼的人不包括雲芷,她只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心理陰影。
“李叔”
見邵恩晴朝自己走過來,雲芷心有餘悸地喊了一聲,李松立刻擋到了邵恩晴跟前。
兩人距離很近,雲芷提醒道:“離她遠一些,她最喜歡假裝摔倒,然後栽贓給別人。我被她拽下過一次樓梯,還被她陷害過一次流產。”
甚至連她只是想讓邵恩晴承認過往犯下的那些錯時,邵恩晴都能拿刀捅她,然後再反咬她一口,她真是怕了這個女人。
此時正是下班點,來來往往的人很多,聽見這話,不由得看向邵恩晴。
邵恩晴面色漲紅,侷促道:“我只是想跟你談下,你和我舅舅的事情,沒有其他意思。”
“不談。”
雲芷從來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人,但這次卻拒絕得很徹底。
她小心繞過邵恩晴要走,卻被姚璐拽住,“之前那些事情都有證據,你再顛倒黑白也沒有用處,還不如坦坦蕩蕩承認自己的錯,跟恩晴道個”
話沒說完,雲芷掙開她,徑直走向車子。
姚璐在身後氣急敗壞地喊道:“要不是你上次幫我,你以爲我還想見你嗎江少那麼疼愛恩晴,你又做了那麼多傷害恩晴的事情,你們兩個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聽到這話,雲芷停下腳步,淡淡道:“那就不要再見了。”
對璐璐來說,可能這是報恩。
可是她現在每次見到她這副自以爲是的樣子,只覺得膈
應。
而且她跟江珩之間的事情,她爸都說了不會插手,其他人操心什麼
雲芷上車,跟李松揚長而去。
姚璐站在原地,仍舊不敢相信雲芷會對她這樣。而邵恩晴看到她在雲芷這裏已經沒有半分用處,也沒了心思假裝和她做朋友。
舅舅一直不肯放棄雲芷,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