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逆命之蟲 >繭中蝶 花山衣的哥哥
    之後白衣人和精瘦老頭和三人隨便閒聊了幾句就走了,走之前白衣人建議季笙先找一個有蟲師分部的城鎮入了籍,入籍之後不論遇到什麼事,都相當於有了一個堅實的後盾。

    漫步在山野間,白衣人走得相當隨意,破曉後陽光普照大地,他就漫無目的的走走停停,看看路邊的花花草草,精瘦老頭也沒什麼事,就跟在他後面,只是有好幾次欲言又止。

    “有話說”白衣人撥弄着一朵粉嫩的花,頭也不回地問道。

    “你幹嘛給他那塊兒蟲使的牌子”精瘦老頭問。

    “你怨我”白衣人扭過頭驚訝,接着就笑了,“他爹不知所蹤,我們幫着點兒總不是問題吧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可以從他身上感覺到什麼。”

    精瘦老頭點點頭,“巨大的親蟲力,我隨身帶的低足蟲,如果不是沒有源氣支持,恐怕都已經飛撲到他身上了,看樣子他現在還是一足水準,等到假以時日成長起來,估計又是一個季雲揚,不,比季雲揚還要厲害。”

    白衣人點點頭道:“沒錯,巨大的親蟲力,他母親一脈相傳的天生體質,可是秋氏天生短命,除了他母親,每一代都活不過十六歲,而他母親也未能完全脫離這個悲慘的命運,一睡不醒,季雲揚也因此失去消息。但他不一樣。”

    “你是想”精瘦老頭隱隱感覺到白衣人的真實想法,有些後悔方纔沒有阻攔住季笙收下那個在蟲師中權力可以與九大長老並肩的牌子。

    “對,他不但有天賦,還有勇氣,這麼有潛力的年輕人怎麼能不拉攏,以後的蟲師就要靠這些年輕人發揚光大,”白衣人擡起頭,“你看到另外兩個人了嗎,小姑娘不用說,花家唯一的孩子,那個花逐風是她爺爺,現在九大長老之一的花及禮是她父親,還有那個東方那月,東方家的嫡子,是同爲九大長老之一的東方長青的孩子。這兩人已經可以說是蟲師未來一代的執牛耳者,權力,金錢,名望,只要他們想要的,按部就班甚至不需要努力就可以輕易握在手中。”

    他深深地看了精瘦老頭一眼,臉上呈現出一種類似於瘋狂地表情,兩隻眼睛中彷彿燃燒着熊熊烈火,“可是就是這樣的兩個人,剛纔都願意聽季笙說話,可見季笙在他們二人心中的地位。”

    白衣人雙手高舉彷彿擁抱天地,神情肅穆,精瘦老頭心中波瀾滔天,表面卻裝作風平水靜。

    白衣人收回雙手,眼中突然略過一絲陰沉,或者說是遺憾,低聲自言自語,“只是希望他別像他父親那樣纔好。”

    季笙等人打掃了一遍戰場,確認沒有漏網之魚後原地休息,一直到太陽從東方升起,朝霞滿天了才啓程回村子。

    虛影在天亮後便消失了,季笙原本以爲這片虛影是那個白衣人所佈置下保護村子的,可是既然有那等實力,直接燒了行屍便是,用不着多此一舉,想想便作罷。

    立了大功的蟲蛻衣被他重新穿回到身上,他原本想暫借給花山衣,沒想到紅衣姑娘拒絕了,說這是先生親手送的,裏面還有一份期許和長輩的愛護,不能奪人所愛。季笙聽後心想反正一旦危險自己可以隨時給她披上,也就沒說什麼。

    回到村子後三人先合計了一番,此次

    見義勇爲,戰利品頗多。開闊了眼界,季笙也打算專心放在修煉上,此外還見到了蟲師裏的前輩,到手了一塊兒蟲師入籍的牌子,算是收穫不小。

    季笙神祕莫測地朝東方那月伸出手,後者一臉疑惑,緩緩攤開手,那月纔看到一隻類似蜈蚣一樣的蟲子躺在季笙手心,形狀類似閃電,拐角鋒利,不時散出幾道細小的電芒。

    “這是幹嘛”那月問。

    “送你的,其實也不算送,本來就是你弄下來的,她是水屬性我是金屬性,都用不了,不如你拿着用,君子成人之美。”季笙呵呵笑。

    那月扭頭看看花山衣,後者也笑着看他,似乎是對季笙這個決定沒有異議。

    那月有些窘迫,雖說這次見義勇爲當中受傷最重的就是他,可是對於有蟲護體的他來說這些傷勢根本不算什麼,而季笙從頭策劃出了那場突襲,還是第一個上的,他只是作爲隱藏手段以防萬一而已。

    異變雷屬性本就極其稀少,世間雷系蟲雖多,可是能像五大屬性蟲一樣用於蟲師的卻很少,他長這麼大,還有家族作爲背後支持,也從未擁有過一隻雷蟲。渾身上下,除了那隻自己找上門來並自行化作本源蟲的恙之外,就只有一隻“迅雷”蟲用於移動,此外連簡單的刀劍蟲都沒有。

    這時季笙隨隨便便就把一隻他夢寐以求的雷蟲送給他,他第一反應竟然是有些害怕,低着頭小聲道:“雷屬性是金屬性異變來的,你的金屬性也可以催動。”

    這季笙還真不知道,雖然他目前急需一隻屬性蟲解決困境,但是想了想,他還是一把將雷蟲塞在那月手裏,“給你就拿着,我找只金蟲就行。”

    東方那月擡頭,淚光閃閃,把雷蟲收下。季笙仔細看着,那隻閃電樣子的雷蟲一鑽,直接沒入東方那月胸口,然後就沉寂下去。

    三人互相看看,都笑了起來,接着把村長等人叫來,說明事情的前因後果,然後告訴村長以後不用再爲村子裏的人夜晚看不到東西而煩惱。大壯聽到後激動不已,出門奔走相告,不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了一片歡呼聲。

    “幾位蟲師大人這次幫我我們大忙,真是救了我們一村子人的命啊,一定要多留幾日,讓我們好好招待招待。”村長熱切地對季笙說。

    季笙朝二人投過去求助的目光,花山衣則衝他做了個鬼臉,那月也跟着笑笑,對紅衣姑娘問道:“你全名叫花山衣啊,我之前聽你說花家花家,一直以爲是什麼分支的,誰知道你竟然是花家本家,哈哈哈,我聽爺爺說過,你們百花城可厲害了,有以花中蟲治療傷勢的獨家手段,真是令人神往。”

    三句話不離本行,那月誠心讚歎花家的本事,無意間給紅衣姑娘馬屁拍得恰到好處,花山衣露出得意的神情,給那月大肆吹牛,小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這時一邊的二壯突然上來,“花山衣,蟲師大人是叫花山衣是嗎”

    花山衣轉過來看着二壯,點點頭,二壯在身上東摸摸西摸摸,最後掏出一張微微有些皺褶的紙,遞給花山衣,恭敬道:“當時那個戴斗笠的人給我的,說遇到一個叫花山衣的紅衣女子就交給她。”

    一時間屋裏所有人都被二壯的話吸引住了,紛紛湊過來

    伸長脖子,想看看紙上寫的什麼。

    紅衣姑娘接過來卻沒有打開,問道:“那個人長什麼樣,還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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