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逆命之蟲 >繭中蝶 一波好幾折
    蘇似一個惡狗撲食,整個人衝上去凌空抓住牌子,回來惡狠狠地看着喬彬道:“你什麼玩意兒啊”

    喬彬沒有理他,對着季笙說:“怎麼樣”

    季笙一時拿不了注意,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站在原地認真思考。

    這人到底什麼來頭

    剛剛那一下動作迅捷如雷,自己只是能勉強反應過來,可是身體的動作完全跟不上,一晃神的功夫,蟲使的牌子就被這人奪去了。

    如果不是剛剛衆人親眼所見,恐怕就算這人現在殺人滅口,然後把牌子據爲己有也是可能的吧

    剛剛的一切這人都親眼目睹,爲什麼剛剛不說,現在反而邀自己入蟲師看他和那個胖子,也不像是在演戲啊

    他到底想要什麼

    蘇似把牌子杵在喬彬臉上,囂張地說:“你看好了,蟲屎牌,噁心不死你,識相的趕緊給我老大賠禮道歉。”

    誰知喬彬絲毫不爲所動,“蟲師的規矩,是要將蟲師大人奉爲上,但是並沒有規定說我們不能把蟲使按在地上揍一頓。還有你現在這樣,是不是所謂的狐假虎威”

    “奶奶的我就狗仗人勢怎麼了”蘇似音量驀地太高,冷哼一聲,來到季笙身邊低聲耳語,“老大,我看這蟲師裏面的人多多少少都沾點兒,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可能說這種傻逼話。”

    季笙對他眨眨眼,又對喬彬投以好奇的目光。

    電光火石的瞬間,喬彬眼睛一眯,欺身向前,右手揮拳帶着強勁的風壓打向季笙面門。

    砰的一聲悶響,蘇似單腳點地旋轉而上擋在季笙身前,輕飄飄揮出一掌對上。

    “金屬性,至少四足。”小心說。

    “你是說蘇似”季笙驚詫道。

    “不是,另一個。”小心道,“你看他的拳,四足金鍍蟲,至少四足。”

    季笙看向喬彬的拳頭,發現他的拳整個呈現出一種暗淡的金黃,順着胳膊延伸向上,甚至頸下都隱隱泛着金屬光澤。

    他心中駭然。

    金鍍蟲,是可以賦予攻擊真實的金屬質感的蟲,能以血肉之軀發揮出相當於鐵棒的威力,剛猛難當。

    而喬彬的金鍍蟲,甚至作用還能擴散到頸下,絕對不是一般的程度。

    金鍍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比肩金蟲,只是一個賦予屬性,一個轉爲真實。

    金鍍雖然厲害,攻防一體堅硬非凡,但涉及轉爲金屬後關節活動不便,很少人會選擇用它作爲主要攻擊手段,喬彬能把金鍍用得如臂使指,必然有其獨特的方法。

    沒有廢的蟲,只有笨的人。

    蘇似跟季笙說過這句話,季笙牢牢地記在心裏。

    但是此刻他除了對喬彬感到驚訝之外,另一方面,對於蘇似,他也從心底產生了深深的震撼。

    小心沒有感應到蟲的氣息,也就是說,蘇似純粹以的力量,就抵擋住了喬彬動用四足蟲的一擊。

    你到底是誰

    季笙看着一步之外蘇似的背影,心中跌宕起伏。

    喬彬緩緩收回拳頭,點了點頭,“果然,有些本事,都說亂叫的狗不要人,看來你是個特例。這樣吧,你們跟我來,我先幫他取下枷鎖,算是表達我的誠意怎麼樣,當然,想不想加入蟲師,還是看你們。”

    正在季笙猶豫

    的時候,蘇似十分狗腿地湊過來,好像剛剛擋住喬彬一拳的英勇表現並不是出自他手,“有便宜不佔是傻蛋,反正這也是他自願的。”

    “他罵你你沒聽出來”

    “狗就狗啊,狗是人類的好朋友。”蘇似毫不在乎。

    季笙看了眼可憐兮兮的那月,最終點了點頭。一行人跟着喬彬去而復返,在胖子和楊公子眼皮底下心情複雜地跟着上來二層。

    楊公子心情同樣很複雜,猶豫一番,也想跟着上去,結果發現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擋在了樓梯口。

    “二層非中足蟲師不得進入,還請楊公子海涵。”

    楊公子眼底冒着熊熊烈火,恨不得將牙咬碎,但蟲師的規矩,不得不遵守。

    只隔了一夜,他再一次被季笙打了臉,沒想到這個野小子竟然是當今蟲使,這怎麼可能

    是了這小子一定是用了什麼方法,殺死了上一任蟲使,這纔拿了蟲使牌據爲己有。

    想起蘇似這個善於攪屎的,他越想越覺得這件事就是自己所想的這樣。可是如此這般,那麼花滿樓又是怎麼回事怎麼還完璧交還

    他轉頭看向舞姑娘,發現舞姑娘仍在發呆。

    他輕輕搖了搖頭,心中蹭的竄出一股火。

    蘇似給他的那個方法,確實可以用,甚至可以說是一招制敵,讓這個無法無天的傢伙一輩子都翻不起身。

    但是同時弊端也很明顯。

    如果用了,但是沒有徹底解決這幾個人,萬一被順藤摸瓜,那他肯定逃脫不了干係,說不定還會牽連他身後的家族。

    他權衡着利弊,思索是不是現在就動用最後的手段。

    從小到大,都是他欺負別人,他什麼時候被別人逼到過這樣的地步

    “可惡”楊公子狠狠捶在桌子上。

    “去,找跟被枷鎖拷着的那個人有關的,買通,不管多少錢,讓他們給我往死里弄。”

    “是”一隊護衛領命出去,同時一個護衛打扮的人進來。

    “楊公子,我家二家主有請。”

    “二家主”楊公子打量了來人身上的衣服,恍然大悟,“你是花家的”

    一絲冷笑慢慢爬上他的嘴角。

    片刻之後,楊公子率領一隊護衛離去。舞姑娘自始至終都坐在一旁發呆,做一個合格的旁觀者。

    二樓上。

    這裏布飾與一層沒什麼兩樣,只是更爲寬敞。

    喬彬領着幾人來到這裏,大聲清了清嗓子,從一旁屋子裏進來一個女人,端莊大方,對幾人點頭致意。

    “我的一個下屬,楚慄。”

    名叫楚慄的女人上前,從背後摸出一柄鑰匙,打開拷在那月身上的枷鎖,而後徑直離去,整個過程中不發一言。

    “多謝。”季笙道。

    “願意的話現在就可以入籍,不願意現在就可以走,等想好了再說隨時可以來找我,我耐心很好。”喬彬走到一旁坐下,不再管他們。

    季笙等人面面相覷,最終告辭離去。

    那月重獲自由,開心之餘也有着些許擔憂。雖然身上的枷鎖拿下來了,但並不代表他真的就沒事了,他需要找到那個醫師,在蟲師面前重新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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