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刀光劍影驚紅顏 >第72章 離間計謀
    寒東琅忐忑不安地問:“酒醉後,宇刺史是不是跟她越軌啦?趕快一口氣說完,好不好?”

    花豔萍停下來倒開水喝,隨後,漫不經心地說:“我因爲忙着應酬,沒顧得上送冷月寒星迴去休息,就叫宇竹簫送她回房,可沒想到中途是他父親送她回去的。我不放心,隨即去看她。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

    寒東琅靠近她問:“接着說,別停下來吊我的胃口。”

    花豔萍一本正經道:“宇文思是真心喜歡冷月寒星的,這我看得出來,他的眼睛看着冷月寒星的時候,滿懷濃濃的柔情蜜意,說話都是溫柔可親的。冷月寒星對他而言,並非一點好感也沒有,畢竟宇文思也是個情感專一的男人,在沒遇到冷月寒星之前,一直忠實於妻子的。在穹隆城裏是出了名的君子,由此,他妻子得知夫君愛上冷月寒星後,打聽到冷月寒星不是一個輕浮的女子,賣藝不賣身的,也沒有太大的干預。宇文思便也毫無顧忌地每天來聽她唱歌了。但那晚也不能趁着她酒醉而想去佔有她吧!”

    寒東琅心裏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的,待她喝完一杯茶後,盯着她問:“那晚,宇文思得逞了嗎?”

    花豔萍放下茶杯說:“被我攪黃了,你知道我看到什麼了嗎?我伸手一推,沒想到門閂居然沒關上,門打開的一剎那,我驚呆了。宇文思退下了她的衣服,也卸掉了自己的衣服,正忙着親吻她,我大喊一聲不要趁她酒醉圖謀不軌,他轉過頭瞥見是我,慌忙拿過衣服掖着自己的不雅之處,也急忙拉毯子蓋住冷月寒星的身子。叮囑我不要告訴任何人,並叫我儘量做通冷月寒星的思想工作,明媒正娶,且給我一筆豐厚的報酬及贖金。我站在門口給他望風,讓他穿好衣服出去,然後我去給迷迷糊糊的冷月寒星穿上睡衣,關上門回到自己的房間。後來我旁敲側擊地勸導過冷月寒星的,可她一口拒絕了,且警告我要是再提此事,她就不願幫我做任何事了,我只好作罷。宇文思見我毫無進展,知道冷月寒星對他無意,也便知難而退了。但每當宇文思看着我的時候,眼睛裏像要冒出煙火似的,滿是仇恨。他曾經對我說,明的不行先來暗的,先得到她的人,再得到她的心,不怕得不到,只怕想不到,只要他喜歡,沒有他征服不了的女人。我那晚要是不故意去攪局,他的計劃肯定得逞了,能不懷恨在心嗎?”

    寒東琅聽得心裏翻江倒海般的難受,冷月寒星的身子長什麼樣子,連自己這個愛了他十幾年的人都沒見過,憑啥宇文思這個男人見過且吻過她呢?醋意涌上心頭,迅疾妒火中燒,急急忙忙地辭別花豔萍,關上門,心急火燎地朝平江州官署跑去。身後的花豔萍怪笑了三聲,才緩緩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寒東琅跑到半路,趕忙停下來琢磨着花豔萍剛纔說話時的詭祕神情,感覺其中有詐,自己對花豔萍的爲人不甚瞭解,怡紅樓裏的風塵女子能好到哪兒去呢?何不先問問寒晨星?想到此連忙掉頭,朝孟塵緣的糕餅店走去。遠遠瞧見店門前聚集了好多人,慌忙跑過去。忽然瞥見有人在吵架,急忙擠進去張望。

    冷月寒星在勸架,宇文思與一個陌生人在吵架,吵到要打架的地步,冷月寒星在使勁推開宇文思,另一個人伸指戳着宇文思的額頭說:“誰不知道你喜歡一個歌舞藝人,想想你的身份,真爲你感到噁心。”

    宇文思掙脫冷月寒星的拉扯說:“你摘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誰不知道你對冷月寒星心儀已久了呀!你每次跑來不是衝着她來嗎?不是想聽她唱歌嗎?不是想多看她一眼嗎?只不過你現在是懷疑對象,此番來了就休想這麼一走了之,隨我去官署接受調查,並叫上大理司直一起審你。”

    寒東琅聽到此,大聲說:“不用你叫,我已經在你眼前了,這位陌生人是誰?你們因寒晨星吵架嗎?”

    宇文思轉過頭說:“你來得湊巧,趕快扭送苗無影去官署審案。”

    寒東琅瞪着他說:“原來他就是苗無影啊!若是他不願跟我們走,憑他的武功,我們能強迫他去官署嗎?何況,我們還沒有充足的證據,證明他就是盜竊刀劍的嫌疑人呢。”

    苗無影哈哈大笑道:“終究是位大理司直,說話我愛聽,句句在理。什麼刀劍盜竊啊?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宇刺史莫名其妙地說我是嫌疑人,就是指刀劍被盜一事嗎?”

    宇文思怒吼道:“甭在這裏裝模作樣了,我們不要影響糕餅店的生意,大家都去平江州官署談個徹底。”

    苗無影呵斥道:“憑什麼要我隨你去官署啊?我要喫桂花糕嘞。孟商賈,給我來兩份桂花糕。”

    寒東琅坐在他對面問;“苗無影,你在哪裏爲官,似曾相識哎。”

    苗無影樂呵呵道:“豈止似曾相識哎?我曾經在左千牛衛軍隊,是皇帝內衛貼身衛兵,專責掌執御刀宿衛侍從,與你見過好幾次面哩。自從南衙十六衛的衰敗,府兵制的瓦解,左右千牛衛也逐漸變得徒有虛名,變成了虛銜的一部分。由此,我有空來看看老鄉生活過得怎麼樣,順便了解一下老家的發展情況,並欣賞冷月寒星悅耳動聽的歌曲。由於宇刺史喜歡冷月寒星,我看不慣一個有婦之夫喜歡別人,便故意去怡紅樓干擾的,而他卻誤認爲我也在追求冷月寒星。今天我來此喫糕點,正好撞上宇刺史陪着冷月寒星喫糕餅,心裏就來氣,幾句話下來便冒煙起火嘍,碰巧被你趕上,出醜啦。上次來這裏,耳聞你與冷月寒星有過一段難忘的情愫,不知現在進展如何啊?”

    寒東琅冷冰冰地說:“今天不談私事,我們還是去平江州官署聊一下正事吧!即便你不是嫌疑人,也希望你能助宇刺史一臂之力。”

    苗無影睥睨了一眼宇文思,轉而注視着寒東琅說:“我是看在你同朝爲官的面子上,才答應你一道去官署,若是他請我,打死我也不會去的。”

    寒東琅苦笑道:“爲着愛上同一個女子而記仇,實在不應該。喫快點,我們都在等着你哎。”

    冷月寒星喫完綠豆糕,走到寒東琅面前說:“沒有人愛我,請你別在衆人面前信口開河,長點記性,好不好?”隨即轉身就走。

    寒東琅慌忙拉住她說:“我就一直愛着你,整整愛了你五千九百四十八天,包括今天,請你跟我們一道去官署,瞭解一下崑崙鏡被盜竊的詳細經過情況。”

    冷月寒星掀開他的手說:“甭在大庭廣衆之下拉拉扯扯的,崑崙鏡被竊情形跟你說過了,我不喜歡重複浪費生命,恕不奉陪,請你別回到我那裏逗留,自個兒去尋找住處。”掉頭衝出了門。

    寒東琅見她氣鼓鼓的模樣兒,急忙說:“宇刺史,你帶着苗無影先去官署,我去將寒晨星帶來。糕餅的錢不知她付了否?”

    宇文思面無表情地說:“她將我的錢也付了,還給她不要,我交給你,你替我還給她,行嗎?”

    寒東琅怒視了他一眼,冷冰冰地說:“我沒那個閒工夫,你倆怎麼撞上的,事先約好的嗎?怎麼她先付的錢,應該男人掏錢的。”

    宇文思樂呵呵道:“平時都是我約她,她如期赴約的,今天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她約我到這裏喫糕餅,認識至今第一次主動約我,跟我聊得正歡,苗無影卻來打岔了,真鬧心。不一會兒你也來了,興許做給你看的喔。”

    寒東琅尋思着,既然寒晨星會跟宇文思約會,那花豔萍剛纔跟自己說的話肯定錯不了,沒必要向寒晨星證實真假,乾脆直截了當問宇文思好嘞。

    宇文思見他站在原地不動,推了他一把說:“你說帶冷月寒星去我那兒的,咋站在這裏紋絲不動了呀?想什麼那麼專注呢?”

    寒東琅憂心忡忡道:“我怕帶不了她,還是你去有面子,我和苗無影直接去官署,你去帶寒晨星吧!”

    宇文思兩手掌一擊道:“痛快,我去嘍,你千萬別喫醋哎。”

    寒東琅領着苗無影來到了平江州官署,坐在大廳裏,苗無影盯着寒東琅問:“你們因何懷疑我是盜竊刀劍之人?依據何在?”

    寒東琅面無表情地說:“5月3日晚上午夜時分,穹隆城裏發生了三件盜竊案,王才順當鋪裏的兩把名刀,寒晨星那裏的崑崙鏡,幽蘭書院的兩本武林祕籍,都在同一個時辰裏被盜,緊接着沒出幾天,怡紅樓的風塵女子花豔萍遭人暗殺未遂,目的是想一刀刺死她的,由於花豔萍有點武功本領,刺殺者掉以輕心了,那一刀沒有刺中心臟,刺向胃部了,刀口雖不深,但如今還沒痊癒,在服中草藥治療。案發第二天,有人舉報說你在穹隆城裏好幾天了,有人看見你在孟塵緣的糕餅店裏喫糕點,大家都說你武功高強,輕功了得,而盜取這些寶物需要一定的武功和輕功,由此,便聯想到你身上去了。若不是你作案,那你儘量幫忙,爭取早日破案,以告慰穹隆城裏的老百姓。”寒東琅一邊說一邊注視着他的面部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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