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刀光劍影驚紅顏 >第97章 跟蹤追擊
    坤盛鄙視着他說:“你將自己估價得太高了,親情友情愛情,是人生不可或缺的三種情,我苦於早已出家了,若是在出家前遇到冷月寒星,那我就非她不娶了,這種愛和痛你能體會得到嗎?恨不相逢未出家啊!”

    老叟搖搖頭說:“你甭拿鄙夷的目光瞅着我,你若是真心實意愛她,那你還俗不就得啦,何必唉聲嘆氣呀?”

    坤盛幽怨的目光盯着他,沒有回答。

    老叟急忙問;“你昨晚到底看到了什麼,爲何帶我到水井邊,想說明什麼問題?”

    坤盛嚴肅地問:“你沒看到水井沿邊的石頭上有血跡嗎?昨晚發生了兇殺案,我從你房裏出來,擡頭忽然瞧見有個高個子蒙面人,拖着一條裝着人的袋子,拖到水井邊將那個人扔進水井裏去了。這口井很早就有了,水井的牆壁上全部長滿了青苔野草,我懷疑袋子裏裝的是女人,且放進了好多石頭,讓她沉到井底裏去,不讓她浮起來。這口井也許有幾百年了,老人們都說有好多死人故事,膽子小的人走路都避開這口井的,聽說這口井井底直接流通到運河裏的,不管這個人是生還是死,只要被扔進這口井裏,休想活着上來。不知道這些傳聞是真是假,沒人敢下去求證的。”

    老叟聽得不寒而慄,盯着坤盛問:“那個蒙面男人是誰,有懷疑目標嗎?既然這口井那麼可怕,爲何不用泥土填滿算啦?”

    坤盛搖搖頭說:“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人跟這口幾百年的水井道理是一樣的,誰願意去填滿這口井哩?何況老人們說這口井水冬暖夏涼的,每當遇到乾旱的時候,別的水井井水都沒有了,運河裏的水也淺到不能再淺了,可唯獨這裏有水,且還是滿滿的,四面八方的老百姓都到這裏挑水喝的。每當遇到連綿不斷的狂風暴雨,到處氾濫成災的時候,這口井的水從來不溢出來禍害人們,不滿不淺,剛好讓人們伸進水桶去提水,你說誰願意做這個惡人,破壞這口井哩。”

    老叟緊張地問:“先不談井水之事,請回憶一下昨晚見到的那個蒙面男人會是誰?他殺了誰?因何四更天了將她扔進這口井裏。今天有沒有聽到誰家的女人失蹤了。”

    坤盛擡眼看着窗外的一株參天大樹,搖搖頭說:“不知道那個瘦高個蒙面男人是誰?更不知道他殺了誰?爲何要殺人?爲何要將屍體送到寒山寺的大水井裏?這個人肯定知道這口井的傳說,殺人案是否與盜竊案有關,毫無頭緒。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裏,穹隆城裏接連不斷地發生了各種各樣的案件,夠宇文思他們這幫人忙碌的。憑他們的能力水平,能不能破一件案也很難說哎。你我今天都在一起,沒出去過,焉能聽到外面的消息哩。你別再問了,我要去做早課啦,你自個兒在寺院裏溜達溜達,也許會聽到什麼特大新聞哩。若是實在覺得無聊,你可以去找宇文思商量下一步從何處着手破案。”

    老叟急躁躁地說:“有聊無聊跟你無關,既然你沒時間陪我,那我乾脆去幽蘭書院好了,權當自己是去看書的人,興許會聽到片言隻語,抑或有意外的收穫。”

    坤盛豪爽地說:“行,那你管自己去好了,我先去聽課,傍晚集中商量。注意安全,寺院裏的故事蠻多的,也夠恐怖的嘞,我向你透露的僅僅是冰山一角哎。”

    老叟揮揮手道:“不論怎麼恐怖,都嚇不到我的,宇文思的破案水平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是寒東琅神通廣大,聰明絕頂的,我與他聯手不怕找不到名劍名刀,只是他如今下落不明,當務之急首先要找到他和冷月寒星,然後才能集中一切時間精力,找到盜竊刀劍之賊。不耽擱你聽早課了,下次聊吧,再見!”

    老叟步履匆匆地來到了幽蘭書院,打聽到藏書樓後,便徑直朝前走去,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氣味兒,連忙停駐腳步聆聽細聞,感覺一股風吹來的香味兒,酷似冷月寒星身上的味道。急忙循着香味兒走去,突然弄堂裏躥出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他急忙避到一株桂花樹下,屏聲靜氣地盯着那個男人,只見他朝一個花圃走去,看不見人了,老叟急忙追上前,可是找不到路,四面八方全是各種各樣的花兒,簡直是花的海洋,五顏六色的花應有盡有,然而喊不出花名。花團錦簇,密不透風,連一條縫隙都沒有,無奈回頭朝藏書樓走去。

    剛到藏書樓門口,忽然瞧見宇文思低聲跟一個女人在竊竊私語,他屏住呼吸上前,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隨即掄起拳頭朝宇文思後腦打去,誰知那個女人比他眼疾手快,揪住了老叟的手,絲毫不能動彈。

    那個女人說:“你是誰?有何資格跑到我的幽蘭書院裏來撒野,要是想活命,請你立馬出去。”

    宇文思聞聲轉過頭來,忽然瞧見老叟站在自己身後,嚇得站起來問:“叫你在寒山寺等待佳音的,咋跟蹤追擊跑到書院裏來啦?是否有收穫了,我甭摻和啦。”

    老叟怒氣衝衝道:“收穫個屁,若是不跟蹤到此,焉能知曉你是個神機妙算,兩面三刀的最佳導演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畫龍畫虎難畫骨哎,原來是你跟這個女人合謀綁架寒東琅和冷月寒星的,我太小瞧你啦?可謂家賊難防,現在趕快將人交出來,不然,休怪我刀劍不認人。”

    任幽蘭怒視着老叟,一掌推開他說:“誰是家賊呀?你在胡言亂語什麼呀?我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神經病老頭,趕快滾蛋。”

    老叟沒有搭理任幽蘭,一雙能洞察人心的深邃大眼睛怒視着宇文思,連眨也不眨一眼,大聲呵斥道:“大丈夫男子漢,敢做敢當,速速將寒東琅和冷月寒星交出來。”

    宇文思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大喊冤枉道:“老叟,你聽到一鱗半爪的話兒,能曉得什麼呀?我幹嗎要綁架寒東琅和冷月寒星呀?”

    “那你倆聊的各取所需,嫁給他後就將她放出來,什麼意思呀?眼前這位女人是不是任幽蘭?她跟你是一丘之貉的,是不是?”

    任幽蘭嘴角一撇挑釁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奈我何?你敢動我一根汗毛嗎?”

    老叟厲聲呵斥道:“甭說汗毛,要你一根手指頭也很容易哎。只是好男不跟女鬥罷了。”

    任幽蘭氣得火冒三丈,隨即操起身邊的寶劍朝他刺過去,老叟伸手接住了寶劍,任幽蘭以爲肯定鮮血直流了,可是當他拿起寶劍細看的時候,手掌完好無損的,驚得大聲問:“你不是土生土長的穹隆城裏人,何方神聖,因何手捂着鋒利的刀刃,卻不見一丁點兒的受傷,臉不變色心不跳的,會武功更會輕功,是哪家門派的,請直言不諱。”

    “應該我來問你是哪家門派的,因何在這裏生活,還辦起了一個像模像樣的上規模的書院,着實不簡單呢。”

    任幽蘭盯着他問:“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似的,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燕歸來的感覺。”

    老叟注視着她說:“豈止是見過面而已呀?你的出招方式是我的模板,我敢斷定你就是我苦苦尋找了十幾年,當初年齡最小的徒弟,僅僅七歲,名叫雪蓮花,你父母即將謝世時,將你託付給我撫養成人的,可後來在一次兵荒馬亂中走失了,便再也找不到你了,我以爲你不在人世了,真沒想到今天是喜從天降,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坐在一側的宇文思聽得合不攏嘴,瞪着一雙大眼睛瞅着任幽蘭問:“任川蘇是你的養父嗎?你竟然不是他的親生女兒,那他的親生女兒去哪兒了呀?”

    任幽蘭大聲怒吼道:“你也聽一個神經病老頭的瘋話嗎?我是名正言順的任川蘇令愛,你敢懷疑我的身份,我立馬告訴爹孃去。”

    宇文思凝視着任幽蘭的大眼睛,慢條斯理地說:“誰不知道你爹大清早的,急急忙忙去奔赴長安了,也許想搞清你的來歷呢。你該明白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不妨在我們面前坦白,我好爲你出謀劃策,護你周全,讓你免遭皮肉之苦。”

    “甭在我這裏套話了,我又不是被嚇大的。”任幽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兒,引起了老叟的懷疑。

    老叟急忙說:“我想證實你的身份很簡單,打小我給你洗過澡的,敢不敢在我們面前露出你的左大腿來?”

    任幽蘭驚聞此言,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早已用草藥將左大腿內側的褐色胎記去除了,可是留着一個疤痕,要是他還記着胎記的位置,那就會被識破真相了。可是眼前這幕情景焉能躲得過去呢,冒險一次也無妨,反正真的任幽蘭再也不會替換自己了,養母蘇憶晴待己猶如掌上明珠,自己是任家唯一的千金小姐,爲任家付出了很多,還怕被趕出任家嘛?

    任幽蘭想到這兒,隨即義正辭嚴道:“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有啥敢不敢的,總不能當着大家的面,撩起長裙露出雪白的大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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