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刀光劍影驚紅顏 >第110章 順藤摸瓜
    宇文思聽了左安銘的消息後,琢磨着苗無影剛纔跟自己說近日要回長安,左安銘得到的消息也說他近日回去,可能都不回來了。莫非苗無影真的是作案者,故意提供一個假消息蒙自己,他牽扯進一個和尚來,其用意爲哪般啊?自己該相信誰的話呢?向左安銘報告的人會出庭作證嗎?若是今明二天不拘捕苗無影,萬一後天走了,真的不回來了,咋辦?眼下要不要立馬去抓苗無影?抓他的理由依據呢?

    寒東琅見宇文思陷入沉思不說話,便悶聲不響地拉着左安銘出去了。

    宇文思拿不定注意想和寒東琅商量,擡頭不見了寒東琅和左安銘,急忙高聲喊道:“東琅,安銘,你們去叫一下各辦公室的人員,進來開個碰頭會。”

    不見迴音,宇文思慌忙離開辦公室,去左安銘的辦公室敲門,門開着卻不見人,隨即朝外面走去。

    門衛高則誠上前高喊道:“宇刺史,寒東琅和左安銘急急忙忙地出去了,來不及跟你打招呼,叫我轉告你一聲。剛纔忙着,如今想進去找你,你卻出來了,順便跟你道聲哎。”

    宇文思急忙問:“他倆有沒有說要去哪裏啊?我正急着找他們呢。”

    高則誠伸指戳着大廳說:“當時兩個人站在大廳裏嘰嘰咕咕地商量着什麼事兒,忽然有個人跑進來找寒大人的,隨後兩個人便心急火燎地跑出去了,也許跟案子有關吧!”

    宇文思嚴肅地說:“哦,知道了,近來進進出出的人務必要登記下來,一個都不許漏掉。剛纔跑來找寒大人的是誰?男人還是女人?”

    高則誠底氣不足道:“我都已登記了,剛纔是任幽蘭,由於剛進來隨即便出去了,我沒有登記在冊,但人我記下來了。”

    宇文思厲聲道:“跟你說過多少次啦?好記性不如爛筆頭,你趕快在登記冊上補寫任幽蘭上午到平江州官署一趟,找寒東琅有急事,隨後立即回去了,隨行者左安銘。以後是誰進來找誰,什麼事兒都要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不管逗留的時間長短,詳細記錄在冊,明白嗎?”

    高則誠滿臉沮喪地說:“知道了,不會辜負你的叮囑。”高則誠兩腳併攏,伸手敬禮道。

    “那就好,我出去一下。”宇文思掉頭就跑。

    大門口撞見華璟珺心事重重地進來,連忙扯住他的手問:“左安銘和寒東琅去哪裏了?碰見了嗎?”

    華璟珺緊張地說:“左安銘和寒大人帶着妙笙簫和孤玥珉匆匆忙忙地出去了,沒顧得上跟我說句話哎,好像有啥急事似的。”

    宇文思靠近他低聲問:“哦,你曾經說苗無影是住在寒山寺的,具體住在哪一間房子,你知道嗎?”

    華璟珺眉頭一皺道:“他是個神出鬼沒的神祕人物,實際上居無定所的,在怡紅樓也住過幾宿,在苗香蓮家也逗留過,今早我上街去買糕餅,發現他和孟塵緣從二樓下來,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說些什麼悄悄話。天還沒大亮的,興許昨晚住在孟塵緣家的客房裏哎。”

    “怎麼,孟塵緣家有客房的,有幾個房間啊?孟塵緣與苗無影一直有往來嗎?”宇文思緊張兮兮地問。

    華璟珺注視着他,唉聲嘆氣道:“你是否也懷疑苗無影有作案的可能啊?糕餅店一直有客房五間,來往的都是些陌生人,據老人們說,孟塵緣實際上不是土生土長的穹隆城裏人,他家世代做糕餅的,祖父爲了逃災荒抑或是經商,才攜帶家眷跑到這裏來落腳謀生的。”

    宇文思唉聲嘆氣道:“都怪我沒有去調查外來人口,忽視了孟塵緣一家子。他家初來乍到時靠什麼在此生存呀?”

    華璟珺沉默了一會兒說:“由於穹隆城裏沒有糕餅店,人口稠密,商業街繁華,他便在偏僻的地方蓋了一間茅草房,專做糕餅買賣,日子久了,糕餅的美味傳遍了大街小巷,生意日漸紅火,銅錢銀子積存多了,後來便在大街上買下了人家的房子,就是如今的五間糕餅店。店裏大部分時間都是何湘凌在打理的,他好像是個有來頭的人物,平時深藏不露的,在此開店幾十年了,沒有發生任何糾紛,生意一直興隆,街坊鄰居的人緣關係也處理得很融洽,連地方上有名的無賴,地痞流氓,富翁都不敢招惹他,且會去巴結他的。聽說他武功輕功都是出類拔萃的,只是輕易不顯山露水罷了,我從沒見識過他的武功。不知道爲什麼,案件發生以來,苗無影一直在長安與穹隆城之間奔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角色啊?看來我們對他和孟塵緣都不該掉以輕心哎。”

    宇文思嘆嘆氣道:“是啊!我也這樣想的。左安銘和寒東琅也許出去找苗無影了。我們也叫上幾個人出去找苗無影,正兒八經地跟他好好談談,看他怎麼解釋這段時間來的所有反常行爲。”

    華璟珺心事重重地說:“我們去他逗留過的地方詳細查找,先去孟塵緣的糕餅店裏去打聽一下,然後去怡紅樓和苗香蓮家,最後去寒山寺一趟,直至找到他才罷休,怎麼樣?”

    宇文思點點頭說:“行,你去叫上光長樂和東方曉月兩個人夠了,我在大門口等你們。”

    “嗯,好的。”華璟珺擡腿跑進去了。

    不一會兒,四個人急急忙忙地朝孟塵緣糕餅店裏走去。

    何湘凌瞅着宇文思問:“宇大人,你領着三個手下,急急忙忙地跑進我店裏,不像是喫糕餅的哎,有何貴幹呀?”

    宇文思微笑道:“叫你夫君出來說句話。”

    何湘凌猶豫了一忽兒說:“他剛纔出去有事了,說是明天回家的,什麼事情沒跟我說,店裏米粉麥粉不多了,也許進貨去了哎。”

    華璟珺困惑地問:“你家的糕餅店貨源不是本地的嗎?街上不是有麥粉米粉賣嗎?”

    何湘凌大聲說:“這裏的米粉和麥粉價錢貴,外地的便宜,我家都是從外地進貨的,你也許有所不知,街坊鄰居都是有目共睹的哎,不信,你可以去調查覈實的。每次進貨大約來回兩天,水路陸路都要時間耽擱的哎。”

    光長樂突然接茬道:“嗯,我也看見過他家從別地方進的貨,聽說是苗無影介紹的生意,今天是不是也跟苗無影一道走了呀?”

    何湘凌警覺起來了,眉頭皺了一忽兒說:“我夫君都是從老地方進的貨,已經幾十年了,跟苗無影毫不相干,認識苗無影大約才兩年左右哎,你咋扯到他頭上去了哩。”

    宇文思一直在觀摩着何湘凌的言行表情,她剛纔的眉頭一皺,引起了宇文思的疑惑,急忙追問道:“你夫君跟苗無影是怎麼認識的?認識以後來往密切嗎?經常有約嗎?聽說苗無影一旦來到穹隆城裏,必定先到你店裏喫糕餅,有時候還留宿你處,真的嗎?”

    何湘凌嘴巴一撅道:“我一個婦道人家焉知男人們的事兒啊,店裏的事兒都忙不過來哩,他倆就在我這裏喫糕餅認識的呀!苗無影喜歡喫糕餅,訴說吃了十幾家糕餅店了,就數我家的糕餅合他的口味,每次來到穹隆城裏,總忘不了來這裏拿糕餅當飯喫的,有時候還要帶上幾十斤的,早上他就帶去了好多哎。”

    宇文思忽然問:“他早上跟你夫君一道離開你家的吧!那就不是去進貨了,也許去幹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嘍。”

    何湘凌知道自己失口了,連忙說:“我夫君天色矇矇亮的時候就啓程了,跟我夫君沒碰上面哎,哪來的一道出去啊?他天大亮的時候過來,買了糕餅就走了,連跟我打個招呼都沒有。你們到底想問什麼甭拐彎抹角的,直截了當問我好嘞。”

    華璟珺瞪着她嚴肅地問:“孟塵緣最近和苗無影都在忙些什麼?苗無影是否每次來這裏都住在你家的?”

    何湘凌不耐煩地說:“兩個人不是同一條道上的,一個是朝廷命官,一個是經營小本生意的平頭老百姓,各自在忙着自己的事兒。我家夫君每天起早摸黑忙着做糕餅,苗無影做什麼你們應該去問苗無影啊,咋問起我來了呢?我家本來就開着幾間客房的,他來投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哎,做生意的人講究和氣生財,不管來者是官還是乞丐,抑或是強盜小偷,只要有空房間就得給他登記住宿,這有錯嗎?”

    宇文思從來沒有跟何湘凌交過手,今天的脣槍舌戰,感覺這個女子非等閒之輩,連忙說:“實話告訴你,有人向平江州官署舉報,說孟塵緣與苗無影兩個人近來接觸頻繁,而苗無影與穹隆城裏發生的某些案件有牽連,故此要調查他身邊的人和事,希望你能配合,知就知不知便不知,官署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苗無影有好多疑點,請你管好你自己的夫君,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我們明天再來找孟塵緣談,打擾了,不好意思。再見!”

    四個人回到官署,東方曉月急忙跨進宇文思的辦公室說;“剛纔聽何湘凌的口吻,昨晚苗無影住在他家,早上買了糕餅跟孟塵緣一道出去了,至於去向何方,我們無從得知,但是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苗無影已經離開穹隆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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