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刀光劍影驚紅顏 >第139章 潛在危險
    韓東君緊追不捨道:“瞧你有點神思恍惚,忐忑不安的,你倆是否有天大的祕密瞞着我哎,也許正在醞釀什麼見不得人的計劃,被我攪局了呀?來得真不是時候哩。”

    宇文思來不及跟他搭話,慌忙將手中的紙揉成一團放進袖口中了,韓東君眼疾手快,急忙伸手取出他袖中的紙,重新攤開放在桌子上,仔細地看了起來。

    韓東君看完紙張,仰頭問:“宇文思,你一個堂堂的穹隆城刺史,居然拿婚姻跟一個女子做交易,未免有失尊嚴哦。不過,話又說回來,任幽蘭是一個奇女子,身懷絕技,若能讓她心甘情願地爲你效勞,不失爲一條妙計,可謂是高人啊!你倆剛纔是在討論此事嗎?我的不請自到,是否擾亂了你們的思緒啊?”

    宇文思急忙說:“你這是哪裏的話呀?我正愁沒思緒哩,你不妨坐下來出謀劃策啊!”

    任幽蘭接茬道:“韓東君即便有神機妙策也不會助你一把的,肯定幫寒東琅獻計獻策的。求人不如求己,依靠自己的大腦吧!只要你按約定履行諾言,我肯定會如虎添翼的。”

    韓東君連忙說:“是啊!有才高八斗的任幽蘭助你一臂之力,何愁刀劍案難以偵破呢?”

    宇文思不耐煩地問:“你來找我爲了何事,趕快道來。我都愁得夜不能寐啦,你還在此譏諷挖苦的嘲笑我,夠朋友嗎?”

    任幽蘭怒視着他說:“韓東君,甭在此說風涼話,有屁快放,無屁滾蛋。”

    韓東君怒瞪着任幽蘭說:“你甭像個母夜叉似的,兇巴巴的當心嫁不出去。既然來了當然有事呀!無事不登三寶殿嗎。我剛從怡紅樓出來,就直奔平江州官署裏來了,只想跟宇文思說一聲,冷月寒星被一個尼姑治好了所有的傷,爲此,她要遁入空門了,不論寒東琅怎麼哀求她,她都充耳不聞。”

    宇文思好奇地問:“爲什麼呀?寒東琅真心實意愛着她,如今已在他長安府上了,可以順理成章地嫁給他呀!”

    韓東君愁眉苦臉道:“原因就是他的妻妾容不下她,而他的母親暗中派人到怡紅樓調查了寒晨星的底細,自始至終不承認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寒東琅的,也在想方設法排斥她,使用各種傷害她的手段,逼她離開寒府。當初因身上有傷,東琅愛她情真意切,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四個多月了,狠不下心來離開。如今傷好了,東琅母親日夜攆她走,正好這個尼姑治好了她的傷,願意收留她,她便決定出家了。”

    任幽蘭連忙說:“寒東琅不是蠻有一套手腕的嗎,這次咋使不上勁嘍。”

    韓東君唉聲嘆氣道:“咦!寒東琅跪地磕頭求她都無濟於事,而他的姑姑寒湘梅站在寒晨星這一邊的,如今都是寒湘梅在勸導寒晨星留下來產子,整個寒家上下僅僅是寒東琅和寒湘梅支持寒晨星留在寒府,其餘的所有人都巴不得寒晨星立刻離開長安,回到怡紅樓賣藝。爲此,寒東琅想請你去一趟長安,奉勸她一次,若是誰也無法讓她回心轉意,非要出家不可的,那東琅也只有順着她的心意了。不知你何時有時間去一趟,更不知你是否願意去勸導她一次。”

    宇文思沮喪地說:“爲了破案,我們說好遲早得去一趟的,不妨送個順水人情哎,要麼明後天啓程,怎麼樣?”

    韓東君揮揮手道:“行,那我管自己忙去嘍,不打擾你倆的卿卿我我啦,再見!”

    任幽蘭連忙擋住門口說:“且慢,你怎麼知道冷月寒星的傷已經痊癒,又咋曉得她看破紅塵想出家哩,誰捎給你的信件啊?”

    韓東君怒瞪着她問:“你是我的什麼人?當着多大的官兒,我和大理司直的聯繫方式有必要向你彙報嗎?真不自量力。宇文思,睜大眼睛仔細瞧瞧這個女人,”當心被她玩弄於股掌之中。”

    宇文思微笑道:“謝謝你的提醒,我與她是老鄉,多年的交情了,不勞你操心哉。我們騎馬還是坐船去長安呀?”

    韓東君大聲嚷嚷道:“當然是騎馬啦,你的官署裏不是養着好幾匹馬嘛?我的馬關在一個農戶家裏了,委託他養着。要麼明天就走,能抽空出來嗎?”

    宇文思眉頭一皺道:“還是後天吧!我這裏的工作總要交代一下的。”

    “那也行,不打擾你倆的郎情妾意了,請你好自爲之吧!後天我來你這裏集合出發,再見!”韓東君揮揮手,重重地帶上門出去了。

    任幽蘭聽着砰砰的關門聲,驚得怒罵道:“韓東君不得好死,真是一個陰魂不散的魔鬼,我們到哪裏,他便追到哪裏。彷彿有特殊的嗅覺似的。他的到來不是什麼好兆頭,後天我要陪着你去長安,路上好保護你,怎麼樣?”

    宇文思苦笑道:“我是朝廷命官,我與他都是爲了一個共同的目標,儘快追回兩把刀劍,爲了調查案情而一同去長安,他即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將我暗殺在路上的,請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

    任幽蘭狐疑地問:“你與他僅僅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因各種案情而認識的,咋這麼相信他呀?我覺得其中有詐。他說自己上午纔到達穹隆城裏,在我家時沒提及此事,跑到這裏來突然說冷月寒星的傷勢全部痊癒了,又說什麼要遁入空門爲尼,寒東琅要你去勸導。憑什麼寒東琅要請你去勸服冷月寒星呀?你倆僅僅是一般的關係哎,寒東琅說服不了冷月寒星,怎麼可能想到請你去當說客呢?你不覺得可疑嗎?防人之心不可無,若是你覺得我跟你一同前往不合適,那我緊緊地尾隨其後,也是騎馬前去,你覺得怎麼樣?”

    宇文思深情無限地盯着她,極其溫柔地說:“你言之有理,畢竟我對韓東君不瞭解,僅僅是幾面之緣,何況他每次來穹隆城總會惹出麻煩來的。苗香蓮的投毒案說不定與他有關,而非同祖父的苗無影。”

    任幽蘭狐疑地問:“依據何在?你找到了韓東君的把柄嗎?”

    宇文思神祕一笑道:“因爲後來有人向我舉報,說什麼事發當晚,有位鄰居看見韓東君進入苗香蓮家,但片刻就出來了。韓東君以爲沒人發現他的蹤跡,可是偏偏被外出砍柴歸來的叔伯看見了這一幕。真是人心難料啊!”

    任幽蘭搖搖手道:“僅僅憑他進入苗香蓮家出來,犯罪依據不成立,只有親眼看見他投毒纔行。”

    宇文思感嘆道:“嗯,你說得不無道理。再說我與冷月寒星交往不深,我是單相思,寒東琅應該不會讓我去勸服她。況且冷月寒星情緣難了,寒東琅一門心思想娶她做寒夫人的,而冷月寒星也巴不得立馬嫁給他喲,怎麼會想到出家呢?若是我與冷月寒星有交情,應該避開纔對,怎麼會讓我去長安見她呢?左思右想,總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勁,興許他在撒謊。”

    任幽蘭長吁短嘆道:“人心隔肚皮,是否撒謊,去一趟纔會揭開謎底啊!”

    宇文思遲疑了一會兒,低沉道:“爲了我的人身安全,你尾隨其後在暗中保護我未嘗不可,沒有我的同意,不許現身。若是真的發生你所說的那樣,你不要輕易出手,你要保護好你自己的安全,我死不足惜,但你千萬不能出事。說不定你的肚子裏,正孕育着我的血脈呢?萬一我死在外頭了,你一定要將這個孩子生下來,不管是女孩還是男孩,都取名宇含君。含是含恨的含,君是韓東君的君,其意思指恨韓東君,記住了嗎?”

    “嗯,記下來了,我不許你說出不吉利的話兒來,那樣我會擔驚受怕,寢食難安的。雖然你的武功不差,但你也知道,你根本不是韓東君的對手,要是真的起衝突,他想索你的命,我立即出來解圍,幫你擊退他。即便因救你而死,我也心甘情願,死而無憾矣!”任幽蘭情真意切道。

    宇文思瞅着她溫情脈脈的目光,情不自禁地上前攬住她的肩頭說:“謝謝你的一片癡情,可我捨不得你出事哎,男人的責任就是要保護好身邊的女人,到時見機行事好了。我們儘量往好處想,不要自尋煩惱。接下去將剛纔的事情談好,承諾書怎麼改合適,你儘管開口,只要我能做得到的,盡力而爲,好嗎?”

    任幽蘭嫣然一笑道:“這還差不多,那我就直言不諱嘍。聽後不要生氣哎,我無非就是想成爲你餘生的終身伴侶,即使聽到不合情理的話兒,你也千萬別對我發火喲。”

    “好的,你暢所欲言,我洗耳恭聽,當即記下來。”宇文思拿起紙筆道。

    任幽蘭低聲說:“可否改寫成一個月內破獲一件刀劍案,一個月外再破獲另外一件刀劍案,或者是一個月內告破兩件案子,不管是刀劍案,還是傷害案或殺人案都行,便可兌現婚姻之約定。你意下如何啊?”

    宇文思沉思了一忽兒說:“別的沒關係,我答應你便是。就是一個月外這句話不行,總要有個時間界限吧!”

    任幽蘭嘴巴一噘道:“你怕我什麼案件都破不了呢,還是怕我悔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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