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刀光劍影驚紅顏 >第144章 刨根問底
    韓東君微笑道:“這無疑是好事哎,進一步證明冷月寒星是個潔身自好,自尊自愛的女子啊!”

    花豔萍冷漠地說:“可惜被他的內人嚴鳳英得知了,曾經來怡紅樓找冷月寒星麻煩三次,都被包仲佲阻止了,但是懷恨在心,屢次想趁包仲佲外出的時候來毆打冷月寒星一頓,以示警告的,但都被她僥倖避開了。這次冷月寒星所遭遇的不幸,也許跟她脫不了干係,你不妨認真細緻地去調查一番,肯定會有所收穫的。”

    韓東君信心十足道:“好的,請告訴我他府上何處?”

    花豔萍爽朗地說:“別急,我這就陪着你去好了。”

    “行,恭敬不如從命,走吧!”

    花豔萍領着韓東君急匆匆地來到穹隆城大街上,仰頭看見一個瓜果蔬菜等東西的店,上面懸掛着唐朝飲食文化店七個字,韓東君低聲問:“他家是開店的,你咋沒跟我提及呀?我一個人來也能找到的,浪費了你的時間,真的很抱歉哎。”

    花豔萍微笑道:“我閒着也是閒着,何況你要調查的是我怡紅樓的歌舞藝人,我當然要出動呀!談什麼抱歉啊?店裏那位就是包仲佲的令愛,名叫包幽苒,你進去問她娘在哪裏就行了,我該回怡紅樓去啦,有啥需要我幫忙的儘管來找我。”

    “嗯,好的,謝謝啦。再見!”韓東君朝她揮揮手道。

    花豔萍走遠了,韓東君才提腳跨進店裏去,仰頭看見樓上走下一位英俊灑脫的美少年,急忙喊道:“令郎,你娘在家嗎?”

    美少年站在樓梯轉彎處問:“你是哪位?認識我娘嗎?找我娘幹嗎?應該找我爹纔是。”

    韓東君靈機一動道:“那你爹在家嗎?不管你爹你娘都行。”

    正在店裏忙着秤東西的姑娘,突然仰頭說:“我娘昨天去長安出差啦,說是店裏進貨,不知道啥時候回來,聽說還有別的什麼事兒哎。我爹也一道去了的,你來得不是時候,後天過來吧!”

    韓東君唉聲嘆氣道:“那我又得住宿一晚嘍,你爹孃準定後天能回來嗎?”

    “保證能回來的,你找我爹孃有啥事啊?我爹孃的朋友親戚我們都認識的,咋沒見過你哎,不是本地人吧!”美少年困惑地問。

    韓東君微笑道:“你真聰明,連我不是本地人都能看出來,不簡單吶,虎父無犬子哎。”

    “那當然,我爹是穹隆城裏無人能敵的武林高手,而我孃的輕功也是數一數二的,爹孃兩個人要是聯起手來,幽蘭書院的任幽蘭就嚇得不敢在衆人面前吹牛哉。”美少年洋洋自得道。

    包幽苒兩眼一瞪怒吼道:“包幽竹,誰叫你下樓多嘴多舌的,趕快回樓上看書做作業去,不然,我捅到爹那裏去,夠你受的。”

    包幽竹憤然道:“我又沒撒謊,實話實說而已,你發啥脾氣呀?爹孃原本就是因愛好武功而走到一起,纔有了我倆的,你何必打岔?我每天除了看書還是看書,身子眼睛都累壞了,想外出活動一下筋骨,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就是不要插嘴,小孩子不懂大人的心事,別站在這裏出洋相嘞,趕快回樓上看書去。”包幽苒急忙將包幽竹拉到樓梯腳,瞪着他上樓了才罷休。

    包幽苒瞥了一眼韓東君,詫異地問:“你是來過穹隆城的,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韓東君這個名字也聽過,當時大家都忙,沒注意到你的存在,聽說十五根金條被盜,少不了你的鬼點子。真的嗎?”

    韓東君急忙辯解道:“非也,是一個跟我同名同姓的穹隆城裏人,而我是長安來的客人,那天運氣不好,出事了我剛巧在穹隆城裏,蒙受冤屈不算,還落得個被冤枉而臭名昭著哩。這下你問起來我又怒火中燒了,可也沒辦法的法子呀!誰叫爹孃給我取名東君哩,要是西君北君南君就好嘍。純屬是一種巧合,請你別輕信外界的謠言,懂嗎?”

    包幽苒腦袋一歪道:“我一個女孩子家,沒必要懂不懂的,只要你自己能做到問心無愧,爲人光明磊落就好嘍。你不是我爹孃的親戚或朋友,上門找他幹嗎呀?可以由我捎話嗎?”

    “不能,務必親口跟你娘說,對你爹也不能說的。”東君故作神祕道。

    包幽苒聽得瞪大眼睛問:“只能你倆面對面說,難不成是情話呀?你倆啥時候好上的,在哪裏認識的?我爹知道嗎?爹經常外出不在家,即便在家也是住在怡紅樓的日子多,冷落了我娘。娘要是能遇上一個喜歡她關心她的男人,我也不會反對的,你甭對我藏着掖着的,直接告訴我,我也許會對此事保密,要是瞞着我,我便告到爹那裏去,看爹孃打架也是一飽眼福之事哩。”

    “此話怎講?爹孃打架總有一個要受傷的,說不定你娘被打得皮開肉綻哩。你做令愛的不心疼你娘嗎?不出手幫你娘嗎?”韓東君驚奇地問。

    包幽苒右手一揮道:“此言差矣!我孃的武功輕功了得,豈會輸給我爹呀?我爹忙着沒時間練武,荒廢了許多,而我娘每天在天井裏練武功,日漸長進,說不定受傷的是我爹哩。看爹孃打架猶如觀賞一種武術表演,平時叫他們一起練武給我們看,被拒絕了不算,有時候碰到他們吵架了,抑或心情不好,挨一頓臭罵。這下打起架來,我們便可以全面觀看享受武術較量嘍,多麼美妙暢快的一件喜事樂事哉!你剛纔沒領會我話中的奧祕,這下該明白了吧!”

    韓東君樂呵呵道:“原來如此,你娘真是才高八斗呀,武功輕功都會,你爹會輕功嗎?兩個人誰的武功略勝一籌?你爹平時都忙些啥事啊?”

    “武功我爹好一丁點兒,輕功我娘好多嘞,爹永遠也趕不上孃的輕功啊!我家開着什麼店,我爹就忙着做什麼事,你問那麼多幹嗎呀?”包幽苒警覺地問,擡頭朝他上下打量着。

    包幽苒瞅着韓東君遠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娘是一個專情的女人,此生只愛爹一個男人,況且娘是一個正義感相當強的女子,素來嫉惡如仇的,咋會跟一個長安來的,上次在寒山寺搶劫十五條黃金之人勾搭呢,豈能跟這個男人有關係呢?百思不得其解呀?難道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傻子嗎?精明強幹的娘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嗎?”

    “你在跟誰說話呀?店裏只有你一個人哎,今天生意怎麼樣啊?你娘去長安進貨大約後天回來,不要我一同前往,我便去了趟怡紅樓,花豔萍告訴我有人來找我,我便隨即回來了,哪個人呢?來過了嗎?”站在門口的包仲佲緊張地問。

    包幽苒低聲說:“那個高個子男人剛出去,還在大街上走着吧,你們沒碰見嗎?他說認識你和娘哎。是找娘有急事,並非找你的矣!不知道是啥事,不肯對我說啊!顯得神祕兮兮的摸樣兒哩。”

    “他叫什麼名字,府上何處?長相怎麼樣的?”包仲佲警覺地問。

    包幽苒猶豫了一忽兒說:“長得倒是牛高馬大的,五官搭配也蠻相稱的,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留着長頭髮烏黑髮亮,披散在身後,到我們家店裏了,纔拿出一條黑繩子紮緊盤在頭頂,顯得乾淨利落多了,但缺少一種文靜優雅的感覺,像是個粗魯的男子漢,喜歡打打殺殺似的,給我的感覺是一個不安分的男人,靠不住的那種感覺,你知道他是誰嗎?我忘了問他的姓名哎。”

    包仲佲長吁短嘆道:“我琢磨不出是誰?好像沒見過,又似曾相識的,一個大男人找你娘幹嗎呀?看上去大概三十幾歲左右吧!”

    包幽苒回憶了一下說:“彷彿比你少了十來歲左右,說不定是孃的什麼舊相識哩,他說自己是長安人,娘經常去長安出差進貨,尤其是酒類這些產品,周邊都可以採購的,娘幹嗎非得去長安進貨呀?爹,娘才貌雙全,風韻猶存,生性潑辣刁鑽,出手狠毒,你可要提防着她喲。你不時有風花雪月之韻事傳到孃的耳畔,娘說不定在報復你哩,將溫柔窩築到長安去也不一定的,誰叫你拈花惹草的啊!”

    包仲佲斬釘截鐵道:“不可能,你娘不是這樣的女人,當初你娘追求我,爲了得到我,與我並駕齊驅,日夜練武功,想達到我的武功境界。當她與我比武戰勝我之後,隨即去練輕功了,輕功遠遠超過了我。我佩服她的聰明才智,不懈追求的毅力,不論是對愛情,還是武功輕功,她都有一種刻苦鑽研,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堅忍不拔的意志。你爺爺奶奶也被她的勤學苦練,喫苦耐勞的奮鬥精神感動了,由此答應了她的要求,明媒正娶,敲鑼打鼓,鞭炮齊鳴將她娶進包家的,並規定我不準納妾,今生今世唯有她一個妻子。這樣的女人豈會家外有家呀?興許是別的事情吧!說不定是長安生意上的老客戶哩。”

    “但願如此,請你也尊重娘,好自爲之,別再招蜂引蝶,家外有家了,與娘相敬如賓到白頭,好不好?”包幽苒注視着父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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