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刀光劍影驚紅顏 >第149章 謀殺未遂
    韓東君雙手抱在胸前,仰頭感嘆道:“原來如此,難怪包仲佲移情別戀了,你與花豔萍不是同一類人,包仲佲也許想暫時換換口味而已,淺嘗即止,並非真的想娶她,畢竟你們已經老夫老妻了,且有一雙可愛的孩子,不是說放手就能放手得了的,還有高堂反對哩。你若是還深愛着他,那就別答應他休妻了。”

    嚴鳳英急忙試探道:“要是我也想換換口味兒了,那咋辦呀?”

    韓東君故作驚訝地問:“你想換成誰呀?你能放得下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嗎?”

    嚴鳳英直白道:“近在眼前,遠在天邊哦,你還明知故問的幹嗎呀?他不仁我不義,各不相欠,各取所需,豈非樂事快事哉。”

    韓東君佯裝喜不自禁道:“難不成是我呀!我可是有條件的哩,不會隨隨便便娶個女人回家的,總得有共同語言,共同的興趣愛好,性格脾氣和順,溫婉可親,才能相敬如賓到白頭啊!”

    嚴鳳英樂呵呵道:“說得在理!我符合你的擇偶觀,你有什麼條件儘管道來,我盡力而爲。”

    韓東君開懷大笑道:“那就好,我直言不諱了。請你聽好,我肩負使命,大理司直和宇刺史大人,命令我近日破獲一樁傷害案,不然,我是回不了長安的。”

    嚴鳳英緊張地問:“什麼傷害案,快說來聽聽,興許我能幫上你的忙哎。”

    韓東君注視着她的眼睛說:“我不用說出來你也曉得的,寒東琅深愛的冷月寒星,在怡紅樓的臥室裏遭人毒手,整個人被打傷了不算,兇手居然還拿刀子刺進她哺育下一代的器官裏去,接到長安治療了個把月纔有所好轉,寒東琅一個大男人心疼得淚水直流,連我這個硬心腸的男人都看不下去了。肇事者是張澤蘭和宇文雅,但是她倆都說沒有刺傷她的身體,宇文雅對她僅僅拳打腳踢而已,張澤蘭抽了她幾巴掌。宇刺史將這個案件交給我來調查偵破,希望你協助我破案。要是今天就將這個案件破了,那我立馬給你寫承諾書,在你被休妻之後,接你到長安完婚,怎麼樣?你不妨先考慮一下回答我。”

    嚴鳳英聽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渾身不自在,手腳都不知道放哪兒合適了。

    韓東君見火候已到,連忙緊追不捨道:“你是否聽到什麼消息了呀?瞧你緊張得手足無措了,不妨坦誠相告噢。”

    嚴鳳英低聲說:“我一有空就練武功,哪有閒心管怡紅樓的事兒啊?你直接找花豔萍不就得啦。她肯定會向你提供有價值的信息哎。”

    韓東君大聲道:“我一回到穹隆城便直接去找她嘍,她當然給我提供了非常有價值的信息呀?說出來恐怕會令某些人寢食難安,如坐鍼氈哎。我怕她得此消息會禁不住打擊,無奈旁敲側擊了,但願她能不辜負我的好意,下午就去平江州官署投案自首,好讓我給寒東琅一個交代,不知她能否領悟我的一番苦心噢?”

    嚴鳳英忐忑不安道:“你緊盯着我幹嗎呀?我又不是兇手,只是聽到了一鱗半爪的消息,是真是假不清楚,不便向你說出來罷了。你對我含沙射影的啥意思啊?難不成懷疑我作案呀?”

    韓東君凝視着她嚴肅地說:“案子沒破之前,怡紅樓裏的所有人都是懷疑對象,花豔萍也不例外,某些家屬內人也該懷疑的,就得懷疑。絲毫不得鬆懈。”

    嚴鳳英苦笑道:“說得在理,我若能幫上你的忙,那該有多好呀!只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矣!”

    韓東君拍手大笑道:“你甭謙虛客氣了,誰不知道你神通廣大,法海無邊啊?甭說一件傷害案,就是刀劍案你興許也會助上一臂之力哩。”

    嚴鳳英嘴角一抿道:“甭瘋言瘋語了,說完了沒有啊?老是站在這樹底下太引入注目了,要麼你回去,要麼去我家,任你選擇。”

    韓東君微笑道:“我的話還沒跟你說完,自然要去你家嘍,不知你是否歡迎哎?瞧你眉頭糾結成一條線兒,要是討厭我,便不打擾了,自討沒趣的事兒不是我這種人乾的嘍。”

    嚴鳳英強裝歡顏道:“男子漢大丈夫,說出去的話兒要兌現的。還記得你剛纔跟我怎麼說的嗎?焉能討厭你哎,喜歡你都來不及哩,等着你迎娶我的,你可不許賴賬哦。”

    韓東君嚴肅地說:“那你是否記得我剛剛說的有條件指的是什麼呢?你若是不幫我破案,焉能安心跟你談情說愛呀?如何心安理得地去兌現哦?”

    嚴鳳英猶豫了一忽兒說:“去我家慢慢聊,也許能聊出個頭緒來。走,我親自下廚爲你做飯,嚐嚐我的烹飪手藝如何?保證讓你吃了還想喫,百喫不厭,直至想真心實意娶我爲止。”

    韓東君樂呵呵道:“如此說來你是一個上得廳堂,下得膳堂的能幹主婦喔,包仲佲怎捨得休掉你啊?也許是嚇唬嚇唬你而已,看樣子我沒轍嘍,望梅止渴罷了。”

    嚴鳳英嚴肅地說:“你甭嬉皮笑臉的,我瞭解包仲佲的性格脾氣,他的話一旦出口,無特殊情況絕不收回的。只要你不是朝三暮四的男人,我願對你實話實說,但是你首先答應我的條件。”

    韓東君緊張地問:“什麼條件?只要我能做得到的儘量答應你。”

    嚴鳳英正視着他說:“唯有你能做到,只要你兌現對我的承諾,我願意協助你破任何一件案子。即便是我自己身不由己地參與其中了,你也不要食言,可以嗎?我也是有苦無處訴哎。”

    韓東君警覺地問:“你有啥苦啊?不妨說給我聽聽?看我能否爲你消除痛苦,快樂生活。”

    嚴鳳英兩手一攤道:“去山腳溪邊的樹林裏聊吧,回家聊也不方便的。”

    韓東君手一搖道:“不好,要是被人看見,以爲我們去私下幽會哩,還是去你家吧!你不是說親自下廚做飯給我喫嗎?我好想嚐嚐你的手藝如何,一飽口福。”

    “行,去就去,報復之心人之常情,是孩子的爹先負我,不怕孩子數落挖苦我。”嚴鳳英隨即拔腿就走。

    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包仲佲家的唐朝飲食文化店裏,還沒進家門,便聽見樓上有一種奇怪的響動,店裏卻沒有人,隨即高喊道:“包幽苒,你在樓上幹嗎,還不快下樓管店。”

    不見迴音,慌忙跑上樓去,推開門,忽見包幽苒倒在血泊中,嘴裏塞着毛巾,嚴鳳英嚇得拿掉毛巾問:“孩子,誰跑家裏來殺你啊?韓東君,快上樓抱我孩子去林郎中的藥鋪裏搶救,我女兒遭人謀殺未遂哎。”

    包幽苒嘶啞地問:“娘,你是否在外面作惡多端啦,那個蒙面人說我是無辜的,不會殺死我,刺傷我是爲了給你敲響警鐘,讓你徹底反省去投案自首,不然,他遲早要回來結果你的性命,說什麼是爲了替那個歌舞藝人報仇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我好怕哦,你快說給我聽聽哎。”

    嚴鳳英見韓東君來了,急忙將孩子遞給他說:“幫我抱到林郎中藥鋪去治療,我馬上去找包仲佲。”

    韓東君急忙抱起幽苒問:“就是大腿的肌肉被刺傷了,別的地方沒有嗎?刺傷你的是男人還是女人?有何特徵?”

    嚴鳳英不耐煩地說:“先送她去治療,你沒看見她大腿上血流不止嗎?還問什麼問呀?”

    韓東君霍地放下幽苒說:“我不是你夫君,更非她親爹,幹嗎聽你指揮呀?跟我有啥關係啊?要不是你作惡多端,令愛會遭此厄運嗎?你馬上去投案自首,我才送幽苒去治療,否則,撒手不管。走啦。”

    嚴鳳英抱不動孩子,慌忙說:“你先送我孩子去治療,我找包仲佲交代一些事情,回來後保證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怎麼樣?”

    韓東君靈機一動道:“還有一個要求,你要是能答應我,立刻送你孩子去療傷。否則,我就見死不救了。”

    嚴鳳英最疼愛幽苒,見不得她受一丁點兒的委屈,更何況遭人暗殺,瞅着她大腿上血流如注,猶如是自己的鮮血在流淌,連忙說:“只要你現在就送我孩子去治療,只要不是殺人放火,不是違法亂紀之事,一切隨你所願,你要我怎麼做,我不敢說一個不字,可以走了嗎?”

    韓東君怒瞪着她嚴肅地說:“你先不要拿婚姻做交易,一切順其自然,若是有緣分,遲早會結成連理枝的。你要心甘情願協助我破案,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即便你自己無意中受牽連,也得如實坦白,不得隱瞞實情,更不能嫁禍給別人,否則我讓寒東琅在皇帝面前奏請你罪加一等,打入大牢,永世不得翻身,記住了嗎?”

    嚴鳳英使勁點點頭說:“記住了,一切照你的吩咐去辦,決不食言,求求你快送我孩子去治療吧!”

    韓東君見她淚流滿面的,抱着包幽苒大步流星地走了。

    嚴鳳英關上店門,慌慌張張地去怡紅樓找包仲佲。心急火燎地跑到他的辦公室,可是房門關着,慌忙朝花豔萍的辦公室走去,聽見隱隱約約的說話聲,慢慢地踱過去,貼在門外靜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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