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刀光劍影驚紅顏 >第194章 屢遭黑手
    寒東琅見她停下來了,慌忙忐忑不安道:“你買不買怡紅樓,是否改名穹隆青樓,跟我和寒晨星無關,既然是青樓,不會依你所言那麼純潔無暇的,發展下去肯定會有男歡女愛的事兒發生,你千萬別打寒晨星的主意,她是我此生情之所鐘的女子,我要護她周全,不會讓她再去怡紅樓賣藝的。”

    任幽蘭連忙辯解道:“大理司直枉爲才子矣!你無權決定寒晨星的事情,聽我說完你再發表意見吧!青樓是賣藝不賣身的文化書院,青樓提供的是愛與自由的高級服務。我要張貼招選告示,首先要有修養氣質品味,其次是技藝,琴棋書畫至少會兩樣,最後纔看外觀容貌,這是一個好的青樓女的評判標準。挑選智商情商夠高的,容貌姣好的女子後,女工刺繡.女德等方面符合面試筆試標準的才能應試成爲青樓女。”

    寒東琅冷笑道:“憑你一個人的智慧力量,能打造一座像模像樣的,如你剛纔所言的穹隆青樓嗎?莫非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喔。”

    任幽蘭氣鼓鼓道:“你懷疑我想拖寒晨星下水,想拆散你和寒晨星嗎?那你完全錯了。且耐心同我說完宏圖大計吧!”

    寒東琅厲聲道:“一座供人消遣的青樓場所,談啥宏有啥計啊?”

    任幽蘭怒視着他說:“燕雀焉知鴻鵠之志?青樓創辦後,緊接着要培訓青樓女舞蹈、彈琴、寫詩,更要培訓幾個懂愛情解風情,及怎樣迎合人心,或者慧眼識英才覓得潛力股的女子,培養她們善於運用女人特有的柔媚嬌俏,讓男人釋放內心和社會上的壓力,怡性生情,陶冶心情。讓青樓成爲才子佳人建立人脈和推廣新作之所。經過一系列的培訓包裝後,讓青樓裏的女子成爲色藝雙馨,德才俱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成爲唐朝最有才華、最有文化、最漂亮的一些女人。讓青樓成爲詩詞音樂等文化傳承的重要環境。讓那些男人知道想見一面青樓女必須要競爭,誰出價高才能進去跟她舉杯小酌,吟詩作畫,輕歌曼舞。會青樓女的過程是一種戀愛的過程,青樓女的忠貞程度一定要高,一旦認定一人,就只跟定這一人。如蘇小小、魚玄機、李娃、薛濤等才女。譬如眼前的冷月寒星,此生只認定寒東琅一個人,做穹隆青樓的掌門人相當夠格的,你們說是不是?”

    宇文思和韓東君異口同聲道:“是,今天彙報結束了,我們帶冷月寒星,立即回穹隆城裏去,吃了午飯便啓程,咋樣?”

    寒東琅一拍桌子道:“你們兩個倒是臭味相投的,說話合拍成一個調兒了,但我不同意。青樓畢竟是風花雪月之場所,三教九流的人物來來往往挺雜亂的,我怕單純的寒晨星被不安好心的男人誘騙了,希望她留在我身邊相夫教子,相伴左右我才放心。要是真的回怡紅樓當青樓女,我的心就被分成兩半了,還有心思當好這個大理司直嗎?日後孩子叫誰帶呢?”

    寒晨星冷漠地說:“要我留下來給你當丫鬟呢,還是做小妾呢?抑或是性夥伴。當你攆我走的那一刻開始,我對你的愛頃刻間化爲烏有了,你即便要再次割腕自殺,我也不會繼續留在寒府了,這裏只能屬於你家三個女人的,沒有我冷月寒星的立足之地。孩子自生自養,不會送人的,任幽蘭會替我找個乳孃的,你大可不必擔心。請你摸着良心爲我考慮,別光顧着自己的心理需求,好不好?大理司直大人。”

    寒東琅聽得不寒而慄,瞅着面無表情的寒晨星,顫抖着說不出話來了,不一會兒,眼淚順着他的面頰滑落下來。任幽蘭慌忙拿出手帕上前替他抹淚,寒東琅突然抱起任幽蘭離開。

    宇文思看得驚呆了,瞅着寒晨星問:“你真的不愛他了嗎?寒東琅抱着任幽蘭去臥室了,想幹嗎你應該比我還清楚。你的臉色蒼白,站立不穩,氣急喉堵的,分明在乎他,幹嗎要嘴硬心軟呢?只要你一句話,我便去制止他的報復行爲。”

    寒晨星立即回頭奔跑出大廳,韓東君慌忙追出來,宇文思急忙跑出來攔截他,厲聲道:“不關你的事兒,何必多管閒事,看他們兩個人打情罵俏到何種程度,等着看好戲就是了。”

    韓東君一把推開他,站在院子裏高聲喊道:“寒東琅,冷月寒星跳河自殺啦,你不管她的死活了嗎?”

    寒東琅跟任幽蘭站在桂花樹下,靜靜地等着冷月寒星追出來的,卻沒想到聽到自殺兩個字,慌忙衝出桂花樹叢跑過來問:“寒晨星去哪裏啦?”

    沒等韓東君回答,大門口跑進一個老頭,大聲喊道:“東琅賢侄,你的女人跳進門前轉彎的河裏去了,還不趕快叫人去救她上岸。”

    寒東琅大喊一聲:“戴華佗,快出來,東君,你去膳堂叫華佗去救她,他會游泳的。”

    戴華佗聞聲出來問:“出什麼事兒了,我正在做菜哩。”

    寒東琅拉着他的手,朝門外左側的河邊走去。戴華佗緊張地問:“誰跳河啦?這條古老的河流不知道有多少深,更不知道淹死了多少人哎,我可不敢跳下去救人的。”

    寒東琅有氣無力地說:“寒晨星跟我慪氣跳河自殺啦,你不下去救她,那我自己跳下去好了,不能同日生但求同日死吧!”

    宇文思急忙扯住他的手臂說:“你甭焦急,對岸好像有位令郎將她救上岸了,我們繞過去看一下吧!”

    東琅擡眼望去,失望地說:“不是寒晨星。你去看一下,到底是誰?”

    宇文思盯着他問:“你的視力是不是有問題啦,這麼近的距離連冷月寒星都不認識了。我牽着你繞到對岸去看個究竟。”

    寒東琅沒有應答,韓東君跑過去看了後跑回來,氣喘吁吁地說:“也許是天意吧!你的令郎寒春玶救了你的老情人冷月寒星,兩個人嘴對嘴吻着吸水,好長時間了,冷月寒星才翻江倒海般地吐出肚子裏的河水,慢慢地甦醒過來了,只是凍得牙齒直打顫。”

    宇文思扶着寒東琅指着對岸說:“寒春玶將她抱回家裏了,我們進去吧!”

    寒東琅瞅着渾身溼漉漉的寒晨星,大聲疾呼道:“任荷蘭,快點出來幫忙。春玶,你去叫荷蘭帶寒晨星去洗澡更衣。”

    任荷蘭聽到寒東琅牛一樣的嚎叫,丟下飯勺便出來了,妙靈香也緊跟着出來,瞅着冷得站立不穩的寒晨星,譏笑道:“跳進河裏了幹嗎不嗆水死呢?假裝自殺想引起東琅的注意嗎?別自以爲是了,你已經半老徐娘啦,跟我差不多,年輕靚麗的令愛多如牛毛,誰還會在乎你呀?”

    “我在乎她就夠了,還有誰想搶我的愛人啊?這裏沒你的事兒,甭來煽風點火的,快回膳堂去幫忙。”寒東琅怒髮衝冠道。

    妙靈香大聲嚷嚷道:“你愛她是假的,不然,咋會一次又一次地受到傷害呢?且在你的眼皮底下哎。”

    寒東琅氣得手指戳着她的鼻尖問:“我愛她是真的,沒有保護好她也是真的,只有你消失了,她纔會平安無事。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是什麼時候去膳堂的?荷蘭帶着寒晨星去洗澡了,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是不是你隱藏在屏風後面偷聽我們的對話,當瞅見寒晨星跑出去了,你從側門追出去,趁機將她推入河中,是不是?”

    妙靈香惡狠狠地說:“寒東琅,你胡說八道,我去膳堂是遲了點,但我去上茅廁了,不是去當殺人犯啦,你的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

    寒東琅遲疑了一下,上下打量着妙靈香,大家都屏聲靜氣地看着這兩個人。

    不一會兒,寒東琅怒瞪着她問:“上茅廁嗎?你低頭瞧瞧繡花鞋,鞋底溼漉漉的泥土哪裏來的,門前屋後兩條河流旁邊的泥土跟你鞋尖上的泥土一模一樣的,不信,我帶你去對照一下。你腳上這雙繡花鞋,從來不會穿到外面去的,都是在院子裏抑或臥室裏穿着溜達的,你今天來不及換鞋,急急忙忙跑出去欲將寒晨星推入河中淹死,可沒想到你的親生兒子壞了你的美事。寒春玶,你因何今天不去應卯,恰好跑出去救了她?你們這些反常行爲,不用專業人員來破案,我一瞧便知又是你乾的好事。春玶,如何處置你屢教不改的娘,請你提個建議。”

    春玶顫抖道:“我凍死啦,先去洗澡更衣,做孩子的不想摻和爹孃的情感糾葛,你自己看着辦吧!”

    “喔,嘴脣凍得發紫了,趕快去洗澡,我來收拾你娘。”

    “請不要收拾的爲好,一切待我洗澡後回來再定奪,畢竟是生我養我的娘嘛。不會袖手傍觀的,你也有推卸不了的責任,要不是你搞婚外戀,娘會屢次欲置之死地而後快嗎?娘喊我洗澡了,不跟你囉嗦啦。”隨即一溜煙地跑啦。

    韓東君緊張地說:“東琅怎麼會懷疑妙靈香作案呀?我分明看見你抱着任幽蘭走後,寒晨星喫醋而衝出大門朝河邊跑去的,我估摸着她想自殺,才尾隨其後,聽見噗通一聲的跳水聲,我衝出大門,後來便看見河對岸你兒子抱着冷月寒星上岸了,你怎麼好意思懷疑妙靈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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