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刀光劍影驚紅顏 >第219章 神祕嘉賓
    寒東琅疾步拽住她的手說:“你跟一個不懂事的小屁孩賭啥氣呀?真是的,我摟着你的腰肢去膳堂好嘞。”

    “不用了,後面小屁孩盯着哩,難爲情死啦,你還是去摟着她吧,就當小屁孩摟抱得嘍。”冷月寒星推開他的手說。

    寒東琅死皮賴臉地去摟緊她的腰肢,朝膳堂走去。

    寒東琅剛跨進膳堂,韓東君便迎上來說:“老朋友,明天可否將你的心上人借我一用啊?有位貴客指名道姓要冷月寒星作陪前去,否則生意免談。”

    寒東琅驚奇地問:“談何生意需要帶上寒晨星,何方神仙看上她啦,若能告訴我實情,方可考慮考慮。”

    冷月寒星睜大眼睛瞪着他問:“我是你的什麼人,你有何資格替我考慮考慮啊?韓東君,你說了算,我聽你的便是。”

    韓東君瞅着寒東琅凌厲的目光,慌忙轉移話題道:“大家先喫飯吧!今晚的宴席是爲我的老鄉寒東琅接風洗塵的,我先敬各位一杯,隨後盡情暢飲喔。”

    寒東琅舉杯一飲而盡,韓東君連忙給他倒滿酒,寒東琅舉杯站起來說:“謝謝怡紅樓的接風洗塵,我和寒晨星要敬酒了,請諸位斟滿酒杯吧!”

    隨後去扶着冷月寒星站起來,親手給她斟滿酒杯。冷月寒星忽又坐下說:“你給他們敬一杯就是了,我不會飲酒,也不能飲酒,且是怡紅樓裏的人,沒這個必要。”

    寒東琅見她滿臉不悅,忍氣吞聲地舉杯道:“我一口悶,你們隨意好嘞。”

    接風洗塵的晚宴在韓東君的熱情招待下,才得以圓滿完成。沒等寒東琅離開膳堂,冷月寒星早已退出了,徑直朝歌舞現場直奔啦。寒東琅滿腹怨懟藏在心底,慢慢吞吞地回到她的臥室。

    推開虛掩着的門,忽見寒月靜竹坐在臥榻沿,緊張地問:“你今晚沒演出嗎?咋不見你去膳堂喫飯呀?”

    寒月靜竹心不在焉道:“我請一個貴客下館子了,今晚與冷月寒星有兩支歌舞的,小型舞蹈霓裳羽衣舞。大型舞蹈秦王破陣樂,不知你是否看過。”

    寒東琅漫不經心道:“我沒看過你與寒晨星的雙人歌舞,今晚一睹爲快吧!”

    寒月靜竹懶洋洋地說:“你今晚也許沒心情沒時間看嘍,待會兒有人過來找你商量大事啦。”

    寒東琅緊張兮兮道:“在這穹隆城裏誰會找我呀?剛纔韓東君所說的借寒晨星一用,指的是否同一個人?”

    寒月靜竹大聲道:“算你聰明,當然是同一個人,興許以借爲名,而想帶走你的心上人。你莫非還不知道哪位貴客來到了穹隆城裏吧!他今晚也會來欣賞我和冷月寒星的歌舞。請你拭目以待喔。”

    寒東琅聽得不寒而慄,琢磨着莫非是喜歡音樂舞蹈吟詩作畫,多才多藝的李曄皇帝,聽說他在長安城附近的小城鎮微服私訪了,該不會是聽過看過寒晨星的歌舞,而想帶她進宮吧!

    寒月靜竹看着寒東琅問:“瞧你緊張兮兮的模樣兒,該不會是喫醋啦。不是誰的醋都可以喫的,今晚見了你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嘍。怎麼冷月寒星沒隨你來呀?是不是飯後直接去舞臺排練啦?我也該過去了,一百張門票一搶而空,好多歌迷是慕名而來的,今晚的演唱必須盡善盡美哎。”

    “喔,你的那位貴客何時來呀?如今在哪裏?到底是誰,我好想立刻見到他。”寒東琅滿懷期待地說。

    “他今晚住在任幽蘭的書院裏,你也許有所不知,任幽蘭想在自家書院裏辦一個幽蘭青樓,即便她爹孃不同意,她也非辦不可。在書院旁邊的空地裏打樁造房子嘍。任幽蘭真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女中豪傑,一個人打理書院,怡紅樓,還要打造一個上規模的青樓,整個穹隆城,乃至附近的鄉村百姓都對她豎起大拇指嘖嘖稱讚哩,我也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的。只可惜當內人不行,事業心太強了顧不上家的。你與她倒是蠻般配的,何況她也喜歡你哎。”寒月靜竹瞄着他試探道。

    寒東琅冷漠地說:“請你別亂點鴛鴦譜哎,我與任幽蘭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兒的,你與她倒是蠻登對的,只是她比你大了幾歲,你要是能邁過年齡這道坎,我可以做個月下老人,成人之美,咋樣?”

    “不咋地,我要去準備演出了,你那位神祕的貴客也許已經在現場了,要不要一同過去呀?”

    “我今天累得四肢無力啦,明天還要撿早趕路哩,不去觀看你們的演出了,還是美美地睡一覺划算。”

    “那你不怕冷月寒星被人家拐跑啦,你可知今晚來者不善哎。大有一股非帶走冷月寒星不可的架勢,還帶了一位赫赫有名的大將軍撐腰哩。這個人是這位大將令郎的先生,雖然家境貧寒,無一官半職,但他教出來的學生好幾個考取了七品及以上的官員,連李曄皇帝都很器重他的,你卻不可等閒視之,失吾大事哎。”

    “嗯,即便如此,我也不去了,有事他們會找上門的。你該去了,我的事兒甭你操心哎。”

    “你不去,冷月寒星能不能集中精力演出呢?你要是不想讓她出什麼差池,還是跟我一道過去爲好。”

    寒東琅瞅着他嚴肅的表情,搖搖頭說:“我幹嗎聽你的,有你這位英俊灑脫,風流倜儻的美男子摟着她載歌載舞,豈會走神呢?我還是識相點躲在房間裏休息爲好,以免扳倒醋缸哎。”

    “你想休息沒那麼容易,陪我倆去觀賞吧!”毛孔幀大聲道。

    寒東琅轉身看着大門口,驚奇地問:“迅即閃出怡紅樓院門外的人果真是你,我立即追趕出去,可轉眼間不見了你的影蹤。去哪裏躲起來啦,如今又從哪裏冒出來的,還帶着一位魁梧威武的似曾相識的人,請你介紹一下吧!”

    毛孔幀鄙夷地說:“虧你是個大理司直,連大唐赫赫有名的李尅勇大將軍都不認識,未免太孤陋寡聞了吧!”

    李尅勇連忙接茬道:“我與他僅僅見過兩次面,也許時間久了,不認識我也不足爲奇,畢竟是你的岳父大人,說話不該用這種口氣喔。”

    寒東琅微笑道:“沒關係,毛孔幀,你因何來此?你與大將軍是怎麼認識的?爲何結伴來此?你說我孤陋寡聞也罷,可我知曉的事情肯定比你多的。”

    “未必見得吧!你對李將軍能有幾分知情呢?說不定他的家在哪裏,曾經貴姓都不甚清楚哎。”毛孔幀居高臨下道。

    寒東琅被激怒了,怒視着他說:“哪有目無尊長的晚輩呀?難怪秋嬋不稀罕你哎。你以爲自己是個教書先生,無所不知嗎?我喫的飯比你多,知道的事兒自然就比你多了去哎。”

    “那好,遠的不說,你將眼前李將軍的事兒簡單地說給我聽聽即可。”

    “你難不住我的。李尅勇,生於唐大中十年,即公元856年,他是沙陀族人,屬於突厥後裔。他本姓朱邪,《五代史補》中記錄了這個姓氏的來源,李尅勇的先祖生於雕窩之中,讓酋長十分驚異,下令諸族共同撫養這個孩子,以後,就以諸爺爲姓,裏面包含的意思是,並非一個父親撫養長大,後來漢文史籍以訛傳訛,就變成了朱邪,李尅勇的父親就叫朱邪赤心。李尅勇的出生同樣帶有傳奇色彩,他的母親臨產時,竟然已經懷胎十三個月,又遇上難產,母子狀況都十分危急,一位神漢出來指點迷津,藥物已經沒有用處了,可以讓族人全副武裝,在鼓聲中騎上戰馬,圍着孕婦跑上三圈,就能保證大小平安,照辦之後,孩子呱呱落地,只是瞎了一隻眼睛,正史上記載當時異象層出不窮,滿屋紅光,井水暴漲。”

    毛孔幀聽得一愣一愣的,豎起大拇指誇讚道:“真不愧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寒大人,大理司直先生,出身說得不差毫釐,那他因何當上大將軍的,你不一定知曉吧!”

    寒東琅勃然大怒道:“你真是門縫裏瞧人哎,難不成我比你還不如嗎?請你聽好,到時可別灰溜溜地抱頭鼠竄哎。”

    毛孔幀哈哈大笑道:“我這個皇帝誇讚的先生不是徒有虛名的,請你將眼前這位將軍的經歷道來聽聽看,再自賣自誇也不晚。”

    寒東琅理直氣壯道:“行,甭自以爲是個才高八斗的學界泰斗,我讀的書不比你少哎,說不定我是個學富五車的人哩。請你聽好喔。李尅勇從小就極爲驍勇,擅長騎射,十三歲就能一箭射下雙鳥,成爲名聞遐爾的神箭手,十五歲就隨父出征,在沙場上衝鋒陷陣。唐鹹通十年即公元869年,徐州龐勳聚衆造反,朱邪赤心帶領三千沙陀騎兵,雷霆出擊,將龐勳打得一敗塗地,建立了不小的功勳。朝廷冊封朱邪赤心爲振武軍節度使,賜予國姓,朱邪赤心從此就成了李國昌,他的這個生具異稟的兒子就成了李尅勇。唐僖宗乾符五年即公元878年,代北發生饑荒,雲州防禦使段文楚削減軍糧,引起軍人們的強烈不滿,手下將領力勸李尅勇出面,帶領軍隊舉行了暴動,殺掉了段文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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