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刀光劍影驚紅顏 >第262章 隱私泄露
    任川蘇幽怨傷感地問:“我在你的眼裏就是這樣的人兒嗎”

    蘇憶晴避而不答道:“當初那個老相好一直不嫁人,我想眼不見爲淨,故從那一次以後,便再也沒去過平揚縣衙門了。由於路途遙遠,也聽不到你的桃色新聞了。可否如實告訴我,如今的她還跟你黏在一起嗎”

    任川蘇面無表情地說:“你就那麼信不過我嗎每個人都有愛與被愛的權利,誰也左右不了別人愛上我,且非我不嫁,可我早已心有所屬,自始至終僅愛過你一個女人,若你真的想捏造出一個情人,我也沒辦法,要是沒別的事兒了。我就去找寒東琅啦。”

    蘇憶晴嚴肅地說:“且慢,話還沒說透徹呢。請問那個令愛是否跟我同名同姓的你倆相愛了幾年有自己的孩子嗎要是有個男孩子,不妨帶家裏來認祖歸宗。請你慎重考慮好再告訴我也不遲。我想說的話都倒出來了,你管自己去忙吧”

    任川蘇氣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恨得吹鬍子瞪眼睛,怒吼道:“應該由我來問你,你與他是否有了真感情,我時常不在家,你倆夜夜枕上合懷歡嗎只要你如實向我道出真相,我也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扯平,怎麼樣”

    蘇憶晴第一次看到任川蘇的猙獰面孔,嚇得呆愣愣地瞅着他,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任川蘇緊追不捨道:“是否切中要害了,不敢申辯啦。我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中無愧與你,你卻反而倒打我一耙了。莫非跟他學了不少制服人的方法啦。我看他並非是等閒之輩,至少是一個會武功的人,你是不是也跟他學會武功和狡辯啦”

    蘇憶晴搖搖頭說:“我沒有學武功的天賦,更沒有興致去學。也勿曉得你說的狡辯是指什麼想知道什麼祕密直截了當告訴我,甭在含沙射影的浪費時間。老夫老妻的啦,還犯得着彼此猜疑嗎若沒有證據休想污衊我。若有相好逼你休妻娶她,立馬給我寫一張休書,即刻回孃家去守着爹孃的亡靈過日子,讓蘇家的房頂冒出裊裊炊煙也並非是壞事。”

    任川蘇怒瞪着她說:“你還振振有詞的,幽蘭都二十幾歲了,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啊曹昀昕是否知道幽蘭是他的親生骨肉啊”

    蘇憶晴聽到此言,心情出奇的平靜,冷冷地說:“我要是說幽蘭是你的血脈,我與他毫無肌膚之親,你信嗎”

    任川蘇堅定地說:“不信。曹昀昕看着你的時候,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發射出愛慕的電波。這還不算,幽蘭的眼睛鼻子跟曹昀昕一模一樣的,你想欺騙我根本不可能,連左鄰右舍都在懷疑你與曹的關係呢你還裝出一副純潔無瑕,對婚姻專一忠誠的樣子來蒙我。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活豬不怕冷水涼。臉皮似城牆倒拐,皮厚不怕蒼蠅多哎。”

    蘇憶晴聽得臉色鐵青,理直氣壯地回敬道:“僅僅憑眼睛和鼻子長得有點像,就認爲幽蘭是他的孩子,是否侮辱了我的人格啊不知你是否還記得,當初我懷孕不到兩個月,有個半仙人路過我們家討茶喝,我拿出最好的桂花茶給他喝,並請他留下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他被我的熱情招待所感動,覺得無以爲報,隨即將隨身帶着的美女畫像送給了我,叮囑我若是想生個孩子跟畫中的令愛一樣美,就請我在臥室裏掛上這幅畫,記住每天盯着畫像至少看一個時辰,那樣會心想事成的。由此我便照辦了。”

    任川蘇點點頭道:“是有這回事兒,記得我也常說若是生一個囡,跟這張畫上的囡一樣美,我就心滿意足,別無他求了。”

    蘇憶晴氣鼓鼓地說:“虧你還記得,如今請你擡頭仔細瞧瞧臥榻頭這幅畫,幽蘭的眼睛鼻子是否酷像畫上的美女幸好這幅畫像還在,不然,我是跳進寒山寺前面的運河裏也洗不清嘍。”

    任川蘇低聲說:“甭嚕裏嚕囌的拿迷信堵我的嘴。今天已經挑明瞭,你我之間的夫妻情分是否到頭了呀要是你不想離開這個家,捨不得辭退曹昀昕,那我就住在平揚縣,你跟他搬到一個房間裏去好嘞,沒人干涉你的你情我願,魚水之歡。我找到幽蘭後便將真相告訴她,早點認親對誰都有好處。”

    蘇憶晴睥睨着他,嚴肅地說:“你想跟那個與我同名同姓的情人,過好剩下的歲月,不妨直言不諱,沒必要將罪責推諉到我的頭上。請你寫一張休書給我,我絕對不會賴在任家的。即便不回孃家,天下之大,總有我落腳的地方吧何況穹隆城裏寺院廟宇多着哩。”

    任川蘇轉過頭盯着她,像看一個陌生人似的沉默不語。

    蘇憶晴被他看得心裏發虛,詫異地問:“怎麼啦捨不得寫一張休書嗎想喫着碗裏瞧着鍋裏,路途遙遠往返不易,家外有家纔不寂寞,是不是”

    任川蘇冷冰冰地說:“豈止是捨不得,簡直是心疼得不行了。你要是再去一趟平揚縣,那就不用我費口舌了。明天就跟我出發,算我求你,今生去最後一次,眼見爲實,怎麼樣”

    蘇憶晴看着他憂鬱冷峻的犀利目光,緊張地問:“到底有什麼天大的事兒非得我去一趟,我覺得沒有必要再去一次了,你願意親口跟我說明情況,那就最好不過,實在不想開口也不勉強,我累了,你出去吧”

    任川蘇緊張地問:“你就不想知道那個跟你同名同姓的女子是誰嗎”

    “你想說就痛快點,別跟我磨磨蹭蹭的啦,我真的累了。”蘇憶晴不耐煩地說。

    任川蘇低沉地說:“我不想再藏着掖着了,請你仔細聆聽,對你來說畢竟是至關重要的一件事。她叫蘇憶情,感情的情,你叫蘇憶晴,晴天的晴,你倆是失散多年的一母同胞,你倆相貌出奇的相似,我與她的認識是在一條大街上。十幾年前,我去平揚縣大衆街上去買糕點,而她買好糕點在付銀子,往回走沒看見我站在她身後附近,撞了個滿懷,擡頭看見我,我急忙問,蘇憶晴,你什麼時候來平陽縣城的,咋不跟我吱一聲呢她搖搖頭說,我不認識你,你是否認錯人啦。我說你跟我的內人長得一模一樣哎,可否交往認識一下喔她說自己是被人撿去的失散孩子,那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也許是我的胞妹。”

    蘇憶晴見他停下來抹淚,急忙追問道:“你對她一見鍾情了吧提到她心疼得流淚了哩。是否當即就帶她去你那裏,然後同居一室了呀”

    任川蘇憂傷地說:“事情並非你所想的那樣哎。由此,我便領着她去了縣衙門,通過一番交談,得知她的生日跟你是一樣的日子,我問她怎麼失散的,她說在看戲的地方走散了,獨自落在戲場裏,父母沒有去找她,後來被戲班子的頭頭領着去撫養了,那時的她只有六歲,到處跟着戲班子走南闖北的,學會了好多戲和雜技,戲班子在平揚縣演出了十天,她在我這裏逗留了十天。通過這十天的交往,感覺她見多識廣的,閱歷不錯。性格溫順乖巧,天天跑來看我談天說地,由於她住在我的內室,我住在外間,結果人家誤會她是我的情人,是家外有家了。你當初去我那裏,恰逢蘇憶情回去,所以人家當着你的面議論。而你居然不問我,賭氣不再去我那裏,卻在家搭上了曹昀昕報復我,並生下了任幽蘭,由於你是我今生的摯愛,我便不聞不問了。而你卻藏在心裏這麼多年,直到今天才向我道出真相。你聽到我心碎的聲音了嗎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你何以能感受得到呢”

    蘇憶晴聽罷任川蘇一席言,驚得目瞪口呆。低聲說:“我長大後聽爹說過,還有個下落不明的胞妹,不知何時能再團聚,直至我爹孃全部去世,也見不上胞妹一眼。我成了蘇家唯一的獨生女,一個兄弟不到三歲就夭折了,後來我娘便再也沒有懷上孩子。蘇憶清實際上是我的堂兄,不是一母同胞的阿哥,但待我如同親哥哥。想當初,我娘帶着胞妹去看戲,結果被人擠散了,找了整整五天不見人影,病了幾個月,消瘦成皮包骨頭,在我爹的日夜安撫下,才慢慢地走出失去愛女的悲痛中。後來得了抑鬱症,不久便不治而終了。我爹很愛我娘,失去娘後不到兩年,我爹也追隨着我娘而去,爹孃享年都不到四十歲。壽命跟失去胞妹有關係,要是胞妹沒有走散,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生活着,爹孃肯定還健在啊”

    任川蘇悲傷地說:“你胞妹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女人啊跟你的個性大同小異哎。只可惜好人不在世啊,瞞着你好久了,今天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是告訴你算啦,以免我突然撒手人寰,而你卻不知道真相哎。”

    蘇憶晴緊張得發抖,突然大聲問:“你這話啥意思啊彷彿暗示我胞妹不在人世了似的,你別嚇我哎,讓我開心了一陣子,突然又跌入痛苦的深淵不能自拔,我可忍受不了天大的喜悅頃刻間化爲烏有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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