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刀光劍影驚紅顏 >第446章 懸疑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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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無蹤不顧寒東琅的打岔,兀自說道:“人們見她真的醒來了,隨後抱到房子裏,發現她失血過多導致暈厥,當即送到林郎中那裏包紮傷口,隨即快馬加鞭送到長安莊乾梅的醫館裏就醫了,如今還在她的醫館裏療傷。”

    宇文思大喫一驚,緊張兮兮地問:“居然有這等事兒,你是親眼所見,還是親耳所聞,怎麼知道的,在哪裏獲此消息你有沒有親自去核實調查過,消息屬實嗎有沒有證人出具的字據帶回來,有沒有叫阿菊給你寫一張親筆字帶回來作證,洗刷殺人犯的罪名。當天流了好多血,怎麼會死而復生呢證人證據有嗎”

    妙笙簫氣喘吁吁地說:“我也是這次外出調查案子,以及幫大理司直尋找冷月寒星,偶然發現的。那天由於黑龍馬跑得太快,路途遙遠,馬兒累了不喫不喝的,我嚇得病急亂投醫,急忙拉着馬兒就近找醫館,找到了一家女士的醫館,牌子叫莊乾梅女醫館。簡介說人和家禽都能醫治,我便拉着馬兒讓她看病,固然沒錯,馬兒精疲力盡,食慾全無,在她那裏治療兩天,馬兒恢復健康了。”

    宇文思豎起大拇指誇讚道:“終究是天子腳下的醫館,手到病除,妙手回春吶。你光說馬,怎麼沒提及人呢”

    妙笙簫手一擺道:“別急,稍頃人物出場嘍。我寫了一面旌旗送給莊乾梅,卻突然瞧見病房門口站着一位似曾相識的女子,急忙靠近她細看,啊的一聲喊出聲來,阿菊,你不是死了嗎,咋會站在這裏呢世上絕對不會有長相完全相同的人兒啊,聚龍齋已經爲你辦了喪事,你焉會在此就醫,到底是怎麼一會事兒啊她便將事兒的前因後果全部跟我說了。錢婉茹及家屬一直對我們保密,不知何意”

    寒東琅苦笑道:“不管她是何意,活着就好。難怪那天我和郎亦秋在牛郎山守了半天,也不見聚龍齋的送葬隊伍過來,原來是死而復生了。常言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阿菊真是福大命大哎,血流不止放在馬背上馱到長安,還能救活,莫非上輩子積善行德嘍。”

    妙笙簫有點氣鼓鼓地說:“也許阿菊怕再次招來殺身之禍,故意讓錢婉茹一家保密也說不定的,我們是否該好好教訓她一頓”

    寒東琅平靜地說:“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教訓沒意義,量刑該考慮否。這個錢婉茹也真沉得住氣,居然瞞過所有人。明知我們在緊鑼密鼓地追查兇手,她卻隻字不提,浪費了我們很多時間精力物力財力,該當何罪,請宇刺史明示。”

    錢軒炫瞄了一眼宇文思,大聲說:“既然阿菊還活着,苗無影可以無罪釋放了,請藤無蹤帶他回去吧”

    宇文思突然伸手攔截道:“且慢,僅僅憑妙笙簫的一面之詞還是不能銷案的,除非阿菊本人回來做筆錄簽名,纔可結案。”

    苗無影急忙說:“藤無蹤,你可否幫我跑一趟長安,去莊乾梅的醫館裏接回阿菊,我想早些回家。”

    藤無蹤聞言,吞吞吐吐地說:“長安來回至少需要兩三天,我又不認識阿菊,諸多不便。況且我此番來穹隆城肩負重要的使命,任務沒完成,上司怪罪下來,我的小命難保,實在脫不開身辦你的事兒,只有懇請你理解原諒了。”

    寒東琅見此窘迫狀況,怒氣衝衝地問:“宇刺史,妙笙簫好歹也是個司功哎,你懷疑他撒謊不成。”

    宇文思厲聲反問道:“瞧你平時反應蠻快的,今天咋遲鈍了呢你是穹隆城裏人嗎你知道他倆的關係嗎再說證人原本就需要兩個人的。你何苦拽着明白裝糊塗呢難不成錢婉茹暗示過你了。”

    寒東琅反脣相譏道:“你那雙眼睛看見錢婉茹來找過我,我找過她呀自從阿菊出事後,我一直沒去過聚龍齋,阿菊還活着也是在此剛聽說的,談什麼暗示明示呀有你這樣跟一個大理司直說話的嗎”

    錢軒炫伸手一揮道:“到此爲止,別再鬥嘴了。宇刺史說得沒錯,證人需要兩個人,要是僅有一個妙笙簫,苗無影就先待在平江州官署裏,直至阿菊本人回來銷案,你纔可回家。”

    苗無影譏笑道:“你能管得住我嗎要是我想逃逸,你們即便撒下天羅地網也奈何不了我的。藤無蹤也真是的,虧你還是我的拜把子兄弟哩,叫你幫我跑一趟長安也不願意。你可知我是爲了保護你纔去刺殺阿菊的呀這件事情因你而起,而你卻拒絕幫我接回當事人的要求,真是令我心寒吶。”

    藤無蹤搖搖頭說:“並非是我不想幫你,而是確實抽不出身,心有餘而力不足。你不清楚我上司的厲害和威力,要是有機會,取得對方同意,我可以介紹給你認識一下,你便知道我爲什麼不敢違抗他,而仍願拒絕刎頸之交的你。”

    苗無影冷冰冰地說:“甭拎出上司來搪塞我,你我形影不離的兩個人,幾十年下來,誰還不知道誰的上司呀不浪費你的時間了,好了吧我可否麻煩大理司直幫我去一趟聚龍齋,叫錢婉茹來此一趟,我有事要跟她商量。”華夏書庫

    寒東琅盯着他問:“你是否想早日回去,讓她派人去長安接回阿菊,來此銷案的。”

    苗無影點點頭道“沒錯,你願替我做件好事嗎”

    郎亦秋連忙說:“還是由我去執行任務爲好,請上司跑腿不太合適的。這就去嘍,靜待佳音。”隨即拔腿就跑。

    郎亦秋急急忙忙地來到聚龍齋,大柱子出來開門,急忙問:“郎司士,瞧你跑得氣喘吁吁的,找錢商賈嗎”

    郎亦秋急忙說:“不是的,找錢婉茹,她在府上嗎”

    大柱子慌忙問:“找她有啥事啊好像剛剛有人叫她出去了,不知去哪裏啦。”

    郎亦秋聽見院子裏有人說話,急忙跑進去,發現錢老五跟一個陌生男子在吵架,連忙問:“錢商賈,你的令愛呢跟你吵架的人是誰呀”

    “我是誰,不認得了嗎真是貴人都忘事哎。”

    錢老五連忙介紹道:“他叫金哲善,你們在寒山寺見過一面吧當初請他下井打撈寒月小桃的,結果還撈上來十幾條黃金,不知你是否還記得”

    郎亦秋大聲道:“何以能忘卻,十五條黃金剛到寒山寺大門口便被搶劫了,後來破案的。你不提及我還忘了呢,金哲善,僅僅匆匆一面,似曾相識。今天你倆因何吵架呀”

    錢老五嘆嘆氣道:“還不是我那丫頭闖的禍呀錢婉茹去穹隆山路上,到茅草亭裏歇腳,撿到了一把刀,可是居然有人向金哲善舉報,說是我家錢婉茹入室盜竊了他家的刀,真是豈有此理”

    郎亦秋盯着金哲善,詫異地問:“錢婉茹撿到什麼刀呀金哲善因何將刀放在了涼亭裏,誰能證明這把刀是你的。”

    金哲善急忙說:“唐刀之一的橫刀,因我要去柴草叢中解手,以爲沒有人會上山,便將隨身帶着的橫刀放在了涼亭的石凳子上,眼睛也盯着刀子的。待我回到涼亭裏不見了橫刀,腦子一時糊塗了,以爲自己原本就沒帶着刀上山,兀自下山了。我回到家裏,娘問我怎麼空手而歸,橫刀送給了誰,我才猛然醒悟,橫刀落在山上涼亭裏被人拿去了。”

    郎亦秋揮手打住他說:“你當時去解手後,有沒有看見有人上山或下山的呀有沒有看見誰拿走了橫刀”

    金哲善搖搖頭道:“有無人上山下山的,有幾個人,都不記得了,我這個人本來記性就不好的,隨着年紀的增大,記憶力一天不如一天了。我發現忘了帶回橫刀,隨即狂奔着去穹窿山,回到原來的涼亭裏尋找,沒有橫刀,只有柴草石凳子,無奈垂頭喪氣地下山了。”

    郎亦秋詰問道:“你既然沒有看見,哪個人拿走了你落在涼亭裏的橫刀,怎麼跑到錢婉茹家裏來要橫刀呢”

    金哲善低頭怯怯地說:“因爲下山路上碰見了也是下山的老鄉,他問我幹嗎悶悶不樂的,我說橫刀不見了,他連忙說上山時遇見了錢婉茹,手中拿着一把橫刀朝山上走去,叫我趕快追上去要回來。並說她可能入室盜竊了我家的橫刀,我一時犯渾,信以爲真,急忙一鼓作氣跑上山,可是找不到錢婉茹,便悶悶不樂地下山回家了。”

    郎亦秋眉頭一皺道:“瞧你年紀不大呢,有沒有帶着橫刀上山,豈會記不住你兩手空空的回家,你娘沒數落你一頓嗎”

    金哲善唉聲嘆氣道:“我將此事詳細告訴娘,娘氣得狠狠地訓斥了我一頓,還找來掃把要打我呢。滿腹牢騷衝我發泄後,叫我立即去聚龍齋要回橫刀,可是錢婉茹還沒回來,錢商賈一聽此事,便說我找錯了人,無理取鬧,兇巴巴地攆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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