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毒是何等厲害,魯歸根剛一嗅到,頓時心知,自己完了
短到一個呼吸間,魯歸根捂着自己的脖頸,臉色紫青,頓時暴斃。
不久,渾身潰爛的他,化作了一團血泥,甚至連屍骨都未能留下。
“多行不義必自斃”葉峯冷眼看着魯歸根的慘死狀,面無表情。
原本,葉峯並沒有想要殺他。反正自己想要的東西,已經找到,可以放過他這一次。
但沒想到,這魯歸根最後時刻,仍心存歹念,要暗害自己。
只是魯歸根到死,恐怕也不知道,不要說他煉製的什麼七煞八煞,即便是真如他所言,煉製出最陰毒的九煞玄陰毒,用來對付葉峯,同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來多少,葉峯的身體,就能吸收多少
因爲,葉峯先天五行缺失。而魯歸根卻用五行之水屬的少陰之氣煉製奇毒,又怎麼可能對葉峯造成什麼傷害
此玄陰毒的本源,還是少陰之氣。
葉峯只需逼出毒煞部分,其餘的少陰之氣,自然能夠全部吸收。
但也多虧了魯歸根這次動用的八煞玄陰毒,內含的少陰之氣充足,一下子補充了葉峯三分之一的五行之水
葉峯看着那顆老槐樹,暗道:再等一年。等下一次少陰之氣生成,差不多就能徹底修補自身缺失的五行之水了
這樣一來,自身缺失的五行,一下子彌補了兩項,只缺其三了。
“師父”此時,被丟在地上,險些被魯歸根滅口的小徒弟,見到師父死狀極慘,也有些驚恐失色。
擡起頭來,見到葉峯也正低頭看着自己,那小徒弟嚇得臉色一變,一下下向後挪動着屁股,喃喃央求:“別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別殺我”
葉峯看着這個小孩,十五六歲的年紀,圓圓的小臉,眼睛又大又圓,雖蓬頭垢面,但眼神卻很清澈,不像是惡人。
尤其是剛纔,葉峯遭到他師父的毒手,他還從旁好心的提醒了一句。顯然跟他師父,不是一路人。
“你不用怕,我不傷你。”葉峯將他扶起,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泰平。”小男孩面露拘謹地道。
“死的這個人,是你的師父”葉峯又好奇的問。
“是。”泰平點了點頭。
原來,泰平從小是一個流浪兒,在泰山腳下與魯歸根相遇,被收爲徒弟帶在身邊,賜名泰平。
說是徒弟,但魯歸根待他,跟葉峯師父對自己可不一樣。魯歸根壓根就沒傳授過他什麼有用的本領,甚至還處處提防着他。
泰平與魯歸根,名義上是師徒,但實際上跟主僕差不多。洗衣做飯、端菜倒水,泰平倒是面面俱到。
聽完泰平的講述和遭遇,葉峯也十分同情:“你還有什麼家裏人嗎還記得家在哪裏嗎”葉峯打算送他回家。
但泰平搖了搖頭:“什麼都不記得了。”
“唉”葉峯看他這個年紀,也沒辦法在送福利院之類的機構,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處置。
“師父”泰平卻突然跪倒在地,“你收我爲徒吧我願意以後跟着你。”
葉峯搖了搖頭:“我比你大不了幾歲,怎麼能收你爲徒呢你先起來吧。”
但泰平態度解決,仍然跪着不起:“你跟我師父不一樣,我早就想要脫離他的掌控,不想幫他害人了。你一看就是好人,求求你,不要丟下我,我願意給你端菜倒水,洗衣做飯。”
一下被頒發了一個好人卡,葉峯也很是無奈。
“這樣吧,你先在這裏,幫我看守這顆老槐樹。”葉峯道,“等下次,槐樹內生出少陰之氣時,我就收你爲徒。”
“少陰之氣”泰平看了看那顆老槐樹,剛纔師父說的那些話,他也聽到了,並知道了其中祕密,“爲什麼我什麼都看不見”
“這是一種與萬物相容的五行之氣,肉眼是看不到的。不過可以感受得到。”葉峯說,“總之,你先在這裏,還是像往常一樣,正常生活。若是這顆老槐樹,發生了什麼變化的話,你在通知我。”
葉峯心想:若是那老者所言不假的話,這顆槐樹將一年生出一股少陰之氣。而自己不可能時時常來查看,免得引人注意。乾脆留下一個眼線,幫忙看守。一有情況,還能立即通知自己。
“好我會用自己的生命,守護這顆古樹的”泰平認真地道。
“也沒這麼嚴重。你平時該怎麼樣就怎樣,不必太留意。”葉峯叮囑,“以後若是有什麼麻煩,也可以立即聯繫我。”
兩人又互換了一下手機號碼,葉峯準備離開這裏。
雖沒能得到足夠量的少陰之氣,但這一趟來,也算是收穫頗豐。
“對了師父”泰平又追了上來,“我原來那個壞師父,又去害了人,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阻止。昨天他接了一個電話就出去了,到了很晚纔回來。”
葉峯不由得一怔,心中狐疑,難道又是去暗害的楚家
泰平拿出了師父留下的一部手機,從裏面調出了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上面標註着“c先生”。
“好像是跟這個人通的話。”泰平道。
葉峯迷惑,這個c先生,又是何許人也難道是幕後的主使楚姓嗎
葉峯剛想要回撥過去,看一看對方是何人。
但就在這時,葉峯自己的手機,反而響了起來。
“楚仁杰打來的”葉峯的心中,已經隱約猜測到了一些苗頭。
“喂葉峯,你在哪裏”剛一接通電話,手機那邊立即響起了楚仁杰焦急地聲音,“我爺爺又突然病倒了你快來救救他”
“好我馬上到”葉峯掛斷電話,並拿上魯歸根的那部舊手機,叮囑泰平幾句後,立即動身。
眨眼的功夫,葉峯離開破廟,消失無蹤。
泰平站在廟外,左顧右盼已見不到葉峯的身影,不禁有些目瞪口呆,驚道:“哇這個師父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簡直像是神仙似的我要是能學到他一點微末的道行,看以後誰還敢欺負我”
此時,楚家別墅內,隨着楚老爺子的在此病危,已經亂成了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