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海城有名的珍珠樓頂喫晚餐,陸白白趴在落地窗前,回眸笑道“這是海城最高的樓吧”
薄雲西點點頭,對於等一下要做的事情產生了有史以來的緊張感。
陸白白乖巧的坐在薄雲西的對面,雙手托腮,滿眼笑意的看着對面如神最佳作品的薄雲西。
陸白白十分喫他的顏,總覺得怎麼看也看不夠。
薄雲西對於小姑娘直勾勾的眼神表面上坐懷不亂,其實心裏早就已經有些把持不住。
服務員有序的將菜上完,陸白白笑着說,“開動了。”
直到她將視線轉移到眼前的菜品上時,薄雲西才鬆了口氣,看了一眼毫無動靜的手機,平淡的陪着陸白白享受着眼前的晚餐。
二人都快喫完的時候,手機依舊沒有動靜,他皺了下眉頭,隨即展顏,對着陸白白說“我去趟洗手間。”
陸白白還在和麪前的沙拉作鬥爭,點了點頭。
薄雲西走出房間,周嚴已經等得着急了,“薄總,程先生那邊出現了一些狀況。”
薄雲西長腿一邁,往隔壁的房間走去。
推開門,許多熟人都在。
薄夫人,林佳佳,青兒,顧巳,貝兒,花鹿,老師傅,彪哥,劉櫻,還有坐在電腦前的程羽。
“怎麼回事”
“我的外網系統出現了些問題,在修復,所以,小機器人用不了了。”
程羽皺着眉頭,似乎遇到了些棘手的問題,他給了薄雲西一個眼神,薄雲西立馬明白,回頭看向周嚴,“打個電話給蘇晏,讓他在公司將我的外網系統加固到五顆星。”
“好。”
“沒事,我還能搞定,就是外網系統得癱瘓一會兒。”程羽難得喫癟,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裏面的嚴肅不言而喻。
“那就計劃照常進行,我自己進去。”
周嚴立馬回去通知,準備開始。
薄雲西伸手,薄夫人將才拿到手的小小四方盒子,放在他的手中,讚賞的看着他,無聲的替他加油。
“感謝大家來見證。”說完,就往外走去。
陸白白將面前的沙拉都喫完了,她滿足的摸了摸圓滾滾的小肚子,“他們家的沙拉醬真好喫。”
話音一落,窗外的煙花聲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一道橙黃色的流矢如同流星一般的直衝衝的朝着天空飛去,就在陸白白的頭頂,碰的一下,五彩斑斕的煙花瞬間綻放,好似美麗的流星雨,流光四溢,印的陸白白的小臉上都是煙花的色彩。
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煙花由下而上的在空中綻放,如同盛開的鮮花一樣,美的讓陸白白一時說不出話來。
“吱吖。”身後的門被推開了,陸白白迫不及待的想要回頭給薄雲西分享眼前的美景時,卻被另一道美景給吸引住了。
薄雲西如同有話中走出來的貴族王子,優雅紳士,後背似是有光一般將他的輪廓深深的印在了陸白白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背光又像是迎着光,無論走到哪裏都是焦點的男人,斂去外人面前的冷漠氣息,如蚌般將柔軟的內裏擁抱自己,漆黑的眼眸裏有着攝人心魄的深情。
越走近陸白白越能看清,皇冠的正中間託着一枚鑽戒。
陸白白驚訝的捂着小嘴,不知道該怎麼辦時,薄雲西單膝跪下,用他那迷人的雙眸看着陸白白。
“我以前對男女之事並不熱衷,甚至於沒有打算要結婚,但是自從你來到了我的世界,我就知道,我還是會結婚的,結婚對象只能是你。”
薄雲西醇厚的嗓音娓娓道來。
“你天真可愛,善良美麗,聰明伶俐,每一點我都愛到了骨子裏。”
“你比我小十歲,巨大的年齡差讓我有些時候不自覺的會擔心會害怕,會有比我更好的人出現在你身邊。”
陸白白頭一次在薄雲西的嘴裏聽見害怕兩個字,居然還是因爲自己,他眼底流露出些許的不自信讓陸白白感覺到了難受。
她的薄雲西應該是無比自信驕傲的男人,爲什麼會像現在這樣,難道真的如同林佳佳說的那樣,自己成爲了他的不自信的理由了嗎
“但是我也不害怕你會離我而去,因爲你陸白白只能是我薄雲西的妻子。”
“我們兩個在一起的太過於倉促,沒有訂婚,沒有求婚,你就這樣屬於了我,但我還是十分感激那個女人,將你送到我的身邊。”
“剛在一起的時候,你還沒有成年,好不容易等到你成年了,終於可以把你牢牢的放在自己身邊了,又盼望着我們兩個可以在那一張四四方方的紙上,我感謝你給了我第二次站起來的機會。”
第一句話剛說出來,立刻就感受到了薄雲西在商場時運籌帷幄的霸道氣息,這纔是他該有的樣子。
“你會是我的軟肋,也會是我的鎧甲,我希望以後的每一天你都在我的懷裏醒來,每一天的早餐都有我來給你做,每一天的最後一句晚安我來跟你說。”
“我希望,我們兩個不是朝朝暮暮,而是地久天長。”
陸白白眼淚花都要出來了,她很感動薄雲西說的每一句話,同時又很懊惱,這樣的話自己卻不能說給薄雲西聽。
她知道眼前的薄雲西是在向自己求婚。
陸白白自始至終都不明白什麼叫喜歡,不明白薄雲西口中的愛是什麼意思,但是她知道的是薄雲西在自己心裏無與倫比的地位。
會想把所有事情,不論開心或者不開心都想跟他分享,會擔心他生氣,喫醋。
會顧忌他的每一次感受,會因爲他而感到開心,傷心,難過,感動,彷彿自己的每一絲情緒都和眼前這個男人有關。
愛情原來這樣簡單嗎
陸白白不敢想,也不敢承認,因爲她不懂,自然不願意懵懵懂懂的將那三個字這樣堂而皇之的說出口。
這三個字對她,對薄雲西都格外的重要,她希望能在自己徹底明白的時候,更加鄭重的告訴他。
“嗚嗚,雲西,我早就宣告世界自己是薄太太了,你纔來給我求婚是不是晚了點。”
陸白白忍住鼻酸,試圖緩解自己想哭的衝動。
“不晚。”
“只要是你,都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