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動的接受來自薄雲西霸道的有些窒息的吻,但對於他的問題卻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說你愛我。”
薄雲西再次重複,語氣微微加重,眼底帶着不容忽視的目光,看着陸白白微微瑟縮。
她不知道爲什麼薄雲西的眼神如此霸道,強烈的佔有慾在侵蝕着她的每一寸皮膚。
明顯的感覺到陸白白在躲着自己,薄雲西雙手直接用力,將她按在懷裏,連脣上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雙眸直視陸白白,語氣再次加重,臉上凝重的表情是陸白白不曾見過的模樣。
“說你愛我,白白。”
明明是溫柔眷戀的模樣話語,卻讓陸白白異常緊張。
她不明所以,但是她明顯的感知到,薄雲西的不開心和緊張感,還有那一份不被察覺的低落感。
他是薄雲西啊,爲什麼要感受到低落啊。
難道真的跟書上寫的一樣,一個人越是強調什麼,就證明他越害怕失去什麼。
想到了自己從來沒有說過的三個字。
還有林佳佳說的那句“讓他不自信的只有一個你而已”一直在她耳邊盤旋。
雖然對薄雲西極具侵略性的目光看的有些害怕,但是因爲他是薄雲西,就可抵擋住一切恐懼。
陸白白堅信,他不會傷害自己。
“雲西,你怎麼了”
雖然陸白白沒有排斥自己,但是她眼底最深處的懼色還是狠狠的扎中了薄雲西的心。
她要開始怕自己了。
薄雲西自嘲的垂下眼眸,失落自嘲的情緒言益於表。
什麼時候,竟然也開始了做這種強人所難的事情了,這不是親手將她往外推嗎
連一句我愛你都要逼着她說出來
薄雲西,我真瞧不上你。
薄雲西內心暗自嘲諷自己,對自己一時衝動的所作所爲十分懊惱。
他揉了揉陸白白的腦袋,恢復成那個外界眼裏能力卓越,冷酷無情的薄總只是一秒鐘的事情。
“你不要有壓力。”
隨即看了她一眼“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兩句話在薄雲西的眼裏是完全沒有關聯的。
一句是爲了自己剛纔衝動魯莽的行爲,讓她不要有心理壓力。
關於她說不說愛自己的這件事情,隨其自然就好,強求來的沒必要。
第二句話自然指的是指火災和厲淮,他會徹查這件事情,自然也不會讓厲淮白白爲了救她而受傷。
但是在這兩句話陸白白的眼裏就是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會像處理之前那件事情一樣,處理這次這件事情。
至少要給到對等的利益,儘管知道這份感情無法用金錢來衡量。
陸白白點點頭,想把手裏的報告單遞給他,讓他徹底的放個心。
就忽略了薄雲西受傷的眼睛,只看見了他落荒而逃的背影。
陸白白望着他,抿了抿脣,突然十分不適應來自薄雲西的“不夠關心”。
但是她也確實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該說些什麼。
走廊那頭的手術中的燈也已經熄了,厲父匆匆忙忙的從電梯裏泡出來。
厲父來了,林佳佳自然就只能在表現的過於明顯,簡單的聽見醫生說出好好養傷,過段時間就可以出院這句話就安心的離開了。
走之前,還找了找陸白白,結果人也找不着,電話也打不通,周嚴說是在醫生辦公室問事,她才徹底出了醫院。
“病人的後背是大面積的深二度燒傷,因爲病人的身體素質還可以,處理得當,幾個星期就可以自愈。”
醫生年級有點大,說話的速度是相當的慢,但是陸白白很清楚,絕對有下半句。
“但是,病人的肩胛骨有重物擊砸的跡象,胳膊還脫臼。”
陸白白立馬垂下了眼眸,那麼大的爆炸聲,實驗樓裏隨處可見的都是醫學實驗器械。
至於脫臼
肩胛骨砸傷,使不上力氣,還抱着一個不知名被誤以爲是自己的女屍從七樓跑下來,能不脫臼嗎
越想陸白白的心裏就越堵得慌。
在當時的厲淮眼裏,自己都已經死了,爲什麼還要抱着屍體跑下來呢,七樓啊。
老醫生看着手上的病歷本,加之自己在手術室裏處理是的觀察,得出的結論就是,“沒什麼太大問題,不會有後遺症。”
陸白白點點頭,道了聲謝就離開了。
站在厲淮的病房門外,清楚的聽見裏面傳來女人的哭聲。
厲夫人哭的委屈,看着自己捧在手心的兒子受了這麼重的傷,心疼的要死。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厲夫人看着還在看手機的厲父,氣呼呼的問。
厲父也是看了手機才知道,原來自家兒子又是爲了陸白白。
信息裏面明確的說道,實驗樓着火,厲淮爲了救陸白白才衝進去的。
“又是她”
厲父皺着眉頭怒吼自己的兒子不爭氣。
厲夫人橫眉冷目,生怕他吵醒厲淮睡覺“你小點聲。”
“你看看,自己看看,這樣子倒貼的人我還是頭一次見。”厲父恨鐵不成鋼的看着牀上臉色慘白的兒子。
他何嘗不心疼。
厲淮喜歡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喜歡有夫之婦,更何況還是薄雲西的老婆。
一次兩次,都爲了陸白白將自己置於險境,他更是不同意厲淮繼續喜歡她了。
厲夫人接過手機,看着還是上面的消息,又氣又怒,眼裏滿滿的都是心疼。
“我的傻兒子啊。”
隨即捂着嘴角哭了起來。
陸白白聽這裏面厲夫人細密的哭聲,很不是滋味,她知道現在進去很不是時候,只好默默轉身離開。
顧巳趕來的時候,周嚴站在車邊,衝他做着哭臉。
“怎麼了”
顧巳眼神示意,帶着好奇。
“你自己過來就知道了。”
周嚴萬分無奈,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處理。
顧巳只好走過去,敲了敲緊閉的車窗,“怎麼了把我喊過自己不露面”
玻璃立馬被搖下來了。
顧巳隨即彎下腰湊了過去。
一陣淡淡的菸草氣息飄了出來,半明半暗裏,男人的面目有些模糊,反而讓他多了一絲神祕,有種潦草頹廢的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