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名頂替,也就算了,綁架傷人,那可是犯罪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想最後一定會有結果的。”陸白白冷然說道。
武安不再說話,訕訕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還能怎樣,都怪自己遇人不淑唄
地下室。
陸湘兒如困獸一般躺在發黴的硬板牀上,腿上纏着紗布。那天晚上,顧巳用飛刀打中了她的膝蓋,一時半會兒估計是下不了牀了。
牀頭有一張小桌,桌上放着一個水杯,正好在她伸手可以抓到的位置。
牀很硬,硌得她腰疼,可她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
一旦落入薄雲西的手裏,她這輩子就算完了。
外面傳來腳步聲,隨後,門被重重地打開了。
陸湘兒依舊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置若罔聞。
無論是誰進來了,總不會是她的朋友。
朋友想到這個詞兒,陸湘兒嘴角竟微露笑意。可笑,她有過朋友嗎
沒有,一個也沒有她身邊所謂的朋友要不就是貪圖她的位置,要不就是利用她的價值,所謂真正的肝膽相照的朋友,一個也沒有
這就是她最終的下場吧可悲又可憐所以她恨陸白白恨到骨子裏,就是讓她再出去一次,她還是會義無反顧地選擇傷害陸白白
憑什麼她可以
“陸小姐,昨天睡得還好嗎”
顧巳拉起一把椅子坐在她對面,清俊的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
和藹可親的臉
陸湘兒沒有看他,假惺惺
“我們薄總說了,只要你交代出幕後主謀就可以放你走。”
這句話讓陸湘兒心內一動。雖然她換了一副模樣,但還是那個淺薄的陸湘兒。只要能讓她出去,她什麼都肯做。
“席千瑤席千瑤讓我這麼做的。她把我帶到了沙勒,給我換了身份,又讓我回來監視陸白白。”
不用顧巳威逼她就全招了。
“只有席千瑤嗎沒有別人”
“我接觸到的只有她,別的她也不會告訴我。”
這點她倒說對了。席千瑤不會對她說太多的。
顧巳站起來,臉上又盪漾出那燦爛迷人的笑容“很好,陸小姐很配合嘛。謝謝你了”
陸湘兒立即直起腰板,眼睛中滿是渴求的希望“我可以走了嗎”
顧巳紳士地微微彎腰“當然可以,巡邏車就在外面等着呢。”
聽了這話,陸湘兒不由火冒三丈。從來都是她陸湘兒騙人,什麼時候被人騙過
“你說要放我走的”陸湘兒氣急敗壞。
顧巳卻一點也不生氣,笑意盈盈地說“對啊,我不是放陸小姐走了嗎”
果然是笑面殺手
就在轉身的一瞬間,顧巳突然變了一張臉,凌厲的寒光一閃“這樣我已經很寬待你了換作以前,像你這種人我早讓你死好多回了。”
陸湘兒被他的樣子嚇得渾身一抖,身體不由往裏面瑟縮了一下。
“再說陸小姐告訴的那些情報我們早知道了,所以我也不算食言。陸小姐,請吧。”
顧巳說完,也不理會她,大踏步地走了。
不用說,應該是警方的人吧。
陸湘兒身子一軟,癱在牀上。
陽城,在水一方整形醫院
五樓的會客室內,一個樣貌靚麗的女人躺在沙發上,後背歪歪地靠在扶手上,嘴裏叼着一根菸,菸圈兒只在頭上盤旋。
一個祕書樣子的女人垂首侍立,態度恭謹。
“讓你們安總趁早出來,否則我今天就不走了。”
“王小姐,我們安總真的不在,出差了。”
那個叫王小姐的女人狠狠地將菸頭拋在她身上,差點把祕書的衣服燒了。
“放屁我跟着你們老總多少年了,還在我面前裝鬼”
祕書躲開菸頭,一臉委屈“真的出差了,不信你可以看嘛。”
“給他打電話,我就不信你還聯繫不上他你告訴他要不來,我就在這兒找幾個記者,把他那些見不得光的祕密拿出來曬太陽。”
祕書見狀,只好拿起桌上電話撥了一串數字出去。
電話響了幾聲無人接聽。
“您看看真的沒人聽。”
“再打”
眼前的這個女人明明就是瘟神,可又得罪不起。無奈,祕書只好拿起電話摁了重撥鍵。
滴,滴,滴
響了三聲,依舊無人接聽。就在祕書準備再次掛點電話的時候,裏面傳出一個男人慵懶的聲音“喂”
聽到這個聲音,王小姐陡然從沙發上直起身子來,一副凝神聚氣的姿態。
“安總,王小姐在辦公室等您。我說了您不在”祕書看了一眼王小姐試探地問“要不您和她解釋解釋”
好半天都聽不到那邊人說話,周圍寂靜無比,似乎電話那頭的不是人,只是空氣。
對方似乎在考慮,過了好一會兒,男人的聲音纔再次傳了過來“讓她接”
祕書把電話交給王小姐。
王小姐接了電話,並沒有急着開口,只是淡然地看了祕書一眼。
祕書微微頷首,很有眼力見地離開了。
安總和這個王小姐關係不一般,但作爲下屬她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多。
等門關上後,王小姐才嗲聲嗲氣地說“源哥,你在哪兒孩子已經做了。哦,你看到了,現在都是我的負面新聞,我不管,你想辦法擺平。電話裏說不清楚,我要和你見面。好,我在家裏等你。”
說完掛了電話,女人站起來扭着腰肢拉開門下樓。
從電梯裏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戴上了墨鏡,兩耳邊還掛着一個黑口罩,但即使這樣,還是有人認出了她。
“那不是王靚嗎,是她吧”
“我看着像。”
“她還敢出來啊不怕口水把她淹了”
“我看保不準就是人家在刷流量呢。沒聽說很多明星都這麼幹,故意炒作自己別讓自己過氣唄。”
雖然王靚聽到了背後的議論聲,但卻依舊嫋嫋地走開了。
和這些小民壓根不用爭辯。她可是大明星王靚
從整形會所裏出來,王靚上了自己的馬薩拉蒂紅色跑車,直奔她在東城的一棟別墅,那是她和安哲源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