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傻了嗎?連句話都不會說,會做事不會啊?”男人拿了酒卻不依不饒。
眼見別人的目光都轉移到這裏,沈之琳只好低着頭低低說了一句對不起。
“說什麼,我聽不見?”
男人似乎喝得有點醉了。
就在這時,薄夫人走了過來,她看了看沈之琳,又看看男人說:“怎麼回事?”
一見是薄夫人,男人秒慫,躬身說道:“薄夫人!這個人不懂事,連句對不起都不會說。”
“老胡,你也是的,和一個女生計較什麼?”薄夫人輕輕地斥責。
這個叫老胡的男人低下頭,一個字不敢反駁。
因爲薄夫人的適時出現,一場喧鬧纔沒有爆發出來。
沈之琳忙端着酒盤離開了。
薄夫人看着她的背影,怔怔地出神。這個女生的背影好眼熟啊,難道是她的眼花了?
“你站住!”薄夫人突然喊道。
沒奈何,沈之琳定定地站住了,卻沒有轉頭過來,她可不想事情還沒做就被人發現了。
身後有高跟鞋踩過來的聲音。
咔,咔,咔……
一步一步,腳步聲停下來,薄夫人站在她面前。
沈之琳一手高高舉着酒盤,頭卻深深地埋在胸前。
“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沈之琳沒有說話。即使相貌可以改變,但聲音卻不能,她怕自己露出馬腳。
那個叫老胡的男人趕緊走了過來,添油加醋說:“薄夫人,剛纔她就是這樣子,一點規矩都沒有。”
薄夫人的眼角掃了她他一眼。老胡立即垂首不敢再多話了。
“我覺得你很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薄夫人再次問道。
“沒有。”沈之琳假裝甕聲甕氣地說。
躲不過,只好裝一裝吧。
“你擡起頭來。”薄夫人的語氣很和氣,但卻帶着一種不可抵抗的威嚴。
沈之琳只好慢慢地擡起頭。
黑臉,小眼,後嘴巴,真是醜爆了。
薄夫人失望地搖搖頭,沒有再說話,慢慢走開了。
宴會開始。
首先薄雲西上臺說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話:“歡迎各位百忙之中來參加公司的董事歡迎宴。我知道,前段時間因爲瑣事纏身,我呢,消失了一段時間,以至於外面有人傳言我要退出薄氏企業。今天一來我向大家表個態,我薄雲西只要在一天就不會退出薄氏企業。二來呢,我也代表公司董事會向我的姑姑表示歡迎,歡迎她進入董事助我一臂之力。
發言簡短,但卻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有人開始在底下竊竊私語。
薄總的這番話太深刻了。以後的薄氏企業會是家族紛爭嗎?
“下面請薄佑熙小姐上臺講話。”主持人壓下去衆人的議論說道。
薄佑熙在衆人的目光中款款上了臺。
沈之琳站在一個不被人注意的角落細細打量薄佑熙。
她長得不像薄雲西,但個子卻不低,或者是因爲薄家的人都很高吧。
她突然想起了哥哥沈之行,奇怪,同樣是薄家的人,哥哥的個子只有一米七五左右,比薄雲西差不多低一個頭的樣子。
後面的話,沈之琳也沒有聽太清楚。
時候差不多了,再不行動就來不及了。
她端着酒盤,慢慢地靠近薄雲西。
薄雲西站在臺下,若有所思地不知在想什麼。
好在這會兒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臺上的薄佑熙身上,沒人注意到她。
還有五米,三米,一米……
沈之琳一隻手高高地舉着盤子,另一隻手卻悄悄地摸向後裙腰。那裏藏着一把匕首。
眼見薄雲西就在自己眼前,她猛地把盤子摔在地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那把匕首。只見寒光一閃,直奔薄雲西胸部,穩刺心臟的地方。
一招致命,絕不拖泥帶水。
別人似乎還沒發現這裏發生了什麼。
薄雲西眼角的餘光一掃,瞥到一個服務生裝扮的女生直奔自己而來,手裏還抓着一把冷光閃閃的匕首。
薄雲西扭身閃到一邊。
一招未中,沈之琳也不搭話,手腕一翻,反手又是一匕首。
“怎麼回事?”有人發出驚呼。
兩人的打鬥終於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之前那個叫老胡的男人定睛見是那個沒規矩的女生,嘴巴驚得差點沒掉下來。
天哪,看那身手,原來是個殺手嘛!幸好剛纔被薄夫人攔住了,否則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裏的打鬥卻更加激烈了。
“雲西,小心!”薄夫人看着心驚肉跳,忍不住喊了出來。
薄雲西眼見匕首又來了,他再次躲開,卻反手抓住了沈之琳的手腕,用力一擰。
沈之琳喫痛,甩掉了匕首。
“你是誰?誰派你來的?”薄雲西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種男人特有的磁性。
沈之琳依舊沒有說話,一個旋轉,就從薄雲西的手裏掙脫開來。她狠厲地來了一個橫劈腿。
薄雲西冷笑,給他來這招?
他輕輕架起自己的大長腿,只一豎劈,沈之琳就一個人字馬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
衆人忍痛扶額。
這一下估計很痛吧。
沈之琳卻面不改色,翻身瀟灑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虎虎生風地再次直奔薄雲西。
她忘不了她這次的使命,她是要來去薄雲西的命的。
薄雲西的耐性到此爲止。他不給沈之琳更多機會,趁她還沒起來的時候,將她撲倒在地。
這時,顧巳也從門外跑了進來。他怎麼也沒想到殺手會以服務生的身份混進來。
“帶走。”薄雲西冷峻地說。
宴會就這麼不歡而散了。薄雲西也沒有心情繼續下去,押着沈之琳回到薄宅。
薄宅
地下室內,擺滿了各種工具,鞭子,匕首,還有各種琳琅滿目的所謂刑具擺滿了桌子。
沈之琳坐在一把椅子上,被反綁住了雙手。她的小眼睛直盯盯地瞪着薄雲西,神情桀驁不馴。
坐在她對面的薄雲西也目視着她的眼睛,總覺得哪裏有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