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影青鳥入山林,櫻樹飛花漫香馨。
小時候的青兒活潑好動,爬樹掏鳥窩,總是像一隻鳥一樣飛來飛去,不是打了碗就是摔了鍋。櫻櫻呢,總是跟在青兒姐的屁股後面亂跑。
那時候家裏還種着一株碩大的櫻花樹,每到春暖花開這般時節,漫天櫻花飛舞,彷彿一卷美妙的畫卷。
於是,母親在窗下吟誦了這麼一句。
青鳥櫻櫻!
“青兒姐!”劉櫻哽咽着喊了這麼一句。
她終於認出自己了!她終於認出自己了!
青兒的淚水奪眶而出,心中百感交集。
她的櫻櫻終於認她做姐姐了!等了這麼多年,她們終於可以姐妹相認了。
飯喫到快結束的時候,一根筋的程羽才發現劉櫻竟然還沒有回來。
不該啊,不該啊,上廁所也不至於這麼久吧,難道暈裏面了?
他看了一眼林佳佳:“佳佳。”
林佳佳擡起頭,看着他問:“怎麼了?”
這裏的人她只見過面,平常也不太熟。
程羽有些猶豫地看了看劉櫻的座位,桌上還放着喝了一半的粥。
“你能不能去廁所看看?櫻櫻現在還沒回來。”
他一說,大家似乎都注意到了,劉櫻好像走了好久了。
林佳佳點點頭,放下筷子,起身往廁所的方向走。走到竹林的時候,她驚然發現地上有一款手機,是誰掉下的,難道是劉櫻?
她心裏也咯噔一下有點心慌,不會真暈到裏面了吧?
她快步衝進女廁,別說人影了,連個鬼影都沒有。她又回到竹林,來來回回找了兩遍,也沒找到人。
無奈,她只好快步走回房裏,拿出那款手機給程羽看:“這個是不是劉櫻的?”
程羽接過來只看了一眼,不是劉櫻的是誰的?
“你怎麼拿着她的手機,她人呢?”
“我不知道啊,我在竹林那片找到的。”
一下,大家都驚慌了起來,大白天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倒是師傅大黑黑還算鎮定,讓大家分頭找,一個小時後回到這裏碰面。
程羽和彪哥一組,師傅一組,林佳佳則拉着沈之琳非要一組,讓她在這裏轉轉,萬一她記憶復甦了呢?
沈之琳本來不想參加,可剛喫完飯活動一下也好。再說找不到劉櫻,林佳佳肯定也不會帶她離開。這麼着,她也就沒有反對。
三組分開來尋劉櫻。師傅從東面上山找,程羽兩個南面找,林佳佳她們則選擇從西面上山。
爬了一半,林佳佳才發現她們這條路是最陡的,路上還石子兒很多,一不小心就可能滑下去。她看了看沈之琳,似乎一點也不喫力的樣子。看來她的體能還真是好。
又走了差不多半小時的時候,終於可以看見山頂了。這個時候,林佳佳已經走得腰痠背痛腿抽筋。
實在走不動了,林佳佳停下來,彎着腰,雙手扶着腿休息。
“你不累啊!”林佳佳喘着粗氣問她。
此時的沈之琳已經超過了她,自顧自地往前走。
又是沒回應。林佳佳嘆了口氣,什麼人啊,完全就是一個機器啊,機器,冷冰冰的機器。
偏就在這時,她聽到上面有人說話,隱隱地是劉櫻的聲音。
難道她真的在上面?
林佳佳步子快了起來,趕着往上走。
終於到山頂了,林佳佳一眼就看見了劉櫻。她被捆在一棵樹上,一個脖子上帶紋身的男人在她旁邊站着,沈之琳遠遠地站着,神色冰冷。
“佳佳!”有人大聲喊她,聽着明明是青兒姐的聲音。
循着聲音發來的方向看過去,林佳佳看到了劉櫻面前的手機屏幕,果然是青兒姐。
“青兒姐,怎麼回事啊?”
面對此景此情,林佳佳也搞不清楚狀況了。
“佳佳,快救櫻櫻。她是我親妹妹。”屏幕中的青兒淚流滿面。
既然青兒姐都這麼說了,林佳佳也顧不上別的,過去就要解劉櫻後面的繩子。
可是她沒想到她旁邊還站着一個瘟神。男人也不搭話,一腳就把她踢到一旁。
林佳佳摔了個跟頭,但這一腳卻激發了她的蠻勁,一骨碌爬起來,頭只奔着男人的肚子拱過來。
林佳佳雖說是校霸,但也只是靠着敢打勇氣足,要說真本事,那是一星半點都沒有。所以她和沈之琳較量了兩次,兩次都被打得很慘。更何況,眼前這個男人,可是鼎鼎大名的黑龍,帝國排名前十的殺手。
林佳佳還沒沾到男人,男人卻從後面提起了她的衣領,如拎小雞一樣高高舉起。
林佳佳被懸空着掛在那裏,就是有力氣也使不出來。
“放下我!傻逼。”林佳佳火大發了。
男人索性從包裏掏出一截繩子,將她掉在那根樹杈上,任憑她在那裏吊着只踢腿罵娘,彷彿沒耳朵似的置若罔聞。
“敬酒不喫喫罰酒!黑龍,把那個劉櫻解決掉。”沈之行的聲音從屏幕中冷冷傳出。
“不要,不要,我籤,我籤!”青兒幾乎是在哀鳴。
“籤不籤已經晚了,櫻花園早晚都是我的。”
青兒嚇癱了,她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看着沈之琳苦求:“白白,不,沈小姐,求你救救櫻櫻,我求求你了。”
沈之琳似乎有所動容,剛有一絲動作的表示就被黑龍凌厲的殺氣制止了:“你是在找死!”
沈之琳凜然不動了。她確實不是黑龍的對手,只需一招,他就能要她的命。
“之琳,你聽哥的,別管這件事。”
“我知道了。”沈之琳點點頭,慢慢退下去了。
“青兒姐,你別哭,我不怪你。我很欣慰,最後還是認出你來了。我很高興,我終於可以找媽媽去了。”劉櫻安慰青兒。
青兒只覺得頭暈目眩,一個倒栽蔥,直接暈過去了。
孫家別墅
孫然剛走出家門,就看見萬巴山正靠着牆吸菸等她。
“嗨,美女!”萬巴山嬉皮笑臉地打着招呼。
孫然撇嘴:“你跟蹤狂啊,蹲人家門口乾什麼?”
“請你喝咖啡怎麼樣?”
孫然頭一扭:“不喝,喝了好幾天,膩歪了。”
“那我們去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