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
這麼早,竟然有人敲門。
“進!”
周嚴走進來,看見薄雲西仰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薄總!”
“說,我聽着。”薄雲西依舊閉着眼睛,聲音彷彿從遠處飄來的一樣。
“我們查了一夜,那種致人死命的氣體不光孫氏企業有,櫻花園的生物研究所剛也研製出來了,不過他們不叫颶風,而是成爲夢幻一號。”
聞言,薄雲西猛然睜開了眼睛,擡起頭:“沈之行的生物研究所?”
周嚴點點頭:“正是,據他們的人說,這個夢幻一號也就是幾天前才研製出來的。”
沈之行研究所剛剛研製出來夢幻一號,他的公司就連續出現兩起死亡事件,這一次的事件中還出現了陸白白的身影。
這一切絕對不是巧合!
難道是沈之行讓陸白白這麼做的?
他的白白真的會殺死兩個無辜的人嗎?他不敢相信!難道白白慢跑後又來總部了?
“薄總。”周嚴輕輕地喊了一聲。
薄雲西從沉思中醒了過來。他起身來到窗口,背對着周嚴,目光盯着窗外一輪旭日東昇。
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開口說:“這件事不要再追究了!”
周嚴以爲自己的耳朵聽錯了:“薄總,您說什麼?”
“放棄追查!”這一次,薄雲西斬釘截鐵。
“可是,我們有證據……”
薄雲西猛然轉過身,鐵青了臉:“你還要我再重複幾次?”
只要是對白白不利的,無論如何,他都要放棄,無論犧牲什麼,他都要這麼做。
一見到薄雲西的表情,周嚴就知道自己多嘴了。
薄總做任何決定肯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周嚴立即恭聲答道:“是,我知道了。”說完,見薄總沒有別的指示,就躬身退了出去。
席家別墅。
一個瘦瘦弱弱的男生站在席千朗面前,穿着一件粉色的襯衫,下面配一條寬鬆的牛仔褲。
看相貌的話,文文氣氣的,若不是他脖子中鼓起的喉結,差點以爲他是個女生。
“汪兵,這次辛苦你了,這是一點辛苦費,你別客氣,拿走買件衣服穿。”
席千朗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把桌上的那個信封向他推過去。
“謝席總。”這個叫汪兵的男孩子把信封拿起來,裝進自己的口袋。
“以後,還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的,以後還請席總多多照顧我。”汪兵笑了笑,嘴角露出一個酒窩,看起來可愛極了。
席千朗看的有些眼暈,長得真他媽好看!
在沙勒的時候,席家和沙家手下各有一個俱樂部。沙家服務的顧客主要是各界權貴名流,以男人爲主。
當時,席千瑤還是這個俱樂部的頭牌。
但這種俱樂部消費的不止是男人,還有女人。
爲了照顧席家的生意,席千瑤還特意把女人的生意給了自家。
汪兵就是這個俱樂部的牌面,來雲城的時候,席千朗把他也帶了過來。
“席二少!”汪兵眼皮活,立即躬身施了一禮。
席千山一張大餅子臉上下打量着他,大嘴咧着呵呵笑:“汪汪,可以啊,最近長得越來越水靈了,怎麼,一會兒去我屋裏玩一會兒。”
汪兵心裏滿心願意,臉上卻沒帶出來,笑嘻嘻地說:“我也正想呢,可今兒不巧,席總安排我還有事,下一次吧。”
聽說是大哥安排的活兒,席千山也不敢多說什麼,悻悻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好,等你閒了吧。”
看汪兵的人走了,席千山才嚥了一下口水,推門從外面走了進來。大哥席千朗還沒有上去,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地端着一杯酒喝。
“大哥,你讓汪兵做什麼呢?”席千山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自顧自也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席千朗沉吟片刻說:“你今天聽說了薄氏公司的事了嗎?”
席千山搖晃着大腦袋:“知道啊,不是接連死了兩個人嗎?我看照片了,長得怪漂亮,可惜了。”
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弟弟,一點正經心思都不用。
“是汪兵做的。”席千朗面無表情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
席千山正喝着一杯酒,差點沒吐出來,眼睛瞪得大大的:“哥你不是開玩笑吧?汪兵那小子能做了這事?”
“憑力氣他不行,可是他可以扮女人啊。”
看席千山一臉懵逼的表情,估計他是還沒明白。席千朗只好繼續點他:“小靖帶回來的那瓶東西,正好派上用場。”
席千山恍然大悟,大臉笑得像朵花兒一樣:“哥,你牛叉啊,這招絕了。”
席千朗嘴角也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這些日子,總算稍稍舒心了一點。他的計劃還在後面呢,他要借沈家的手把薄雲西滅掉。等兩敗俱傷的時候,席家再出面,那時整個雲城就是他們的天下了。
翌日。
那個趙警官又把陸白白放了。
他們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陸白白就是兇手,所以只能扣留她二十四小時。
回到別墅,睡了一覺後,陸白白來練功房裏打拳。這時,席婧穿着一件鏤空長裙走了進來。
她倚在門框上,臉上帶笑,饒有興味地看着她打拳。
陸白白穿着黑色背心,下面一條黑色長褲。全身肌肉緊緻,越發襯托了身材的線條。相比較之前的陸白白,現在的她看起來更加的健美。
好一會兒,席婧纔開口說:“要不要來喝杯茶?我剛沏好的新茶。”
陸白白也打累了,雖然沒說話,但卻徑自走了出來。席婧也跟着走了過來。
兩人面對面在沙發上坐下。席婧在白色鑲花的骨瓷小杯裏倒了一杯茶。
陸白白也不客氣,端起來一口喝了。估計覺得杯小不怎麼解渴,她又自己倒了一杯,一口也喝了。連着喝了三杯,她才放下杯子,拿紙巾擦了一下額頭的汗。
“說真的,我還蠻嫉妒你的。”席婧看着她,丹鳳眼斜睨着她,似笑非笑。
陸白白也不搭茬,一雙鹿眼透過玻璃空遠地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