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西,我沒事的,你放我下來走好了。”
不過就是正常的經期,又不是流產,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多矯情呢。
“不行!聽我的,乖乖別動!剛纔我怎麼說來着,你丈夫精力旺盛着呢。”
陸白白臉一紅,不敢再說什麼了。
回樓上換了衣服,收拾乾淨之後。
薄雲西抱她回牀上休息。這個時候,薄夫人端着一碗醬汁紅糖水走了進來:“白白,趁熱喝了。”
白白乖乖地喝完了,這才感覺渾身熱乎起來了。
薄夫人在牀邊坐下,抓起她的手暖着:“手還涼冰冰的。女孩子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可不能涼着,落下毛病不是玩的。”
陸白白用力點點頭。母親去世的早,很多女孩子的小祕密她只能問櫻櫻姐,這會兒被人寵着,感覺真好!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人生就是一場修行,你丟失的總會以另外一種方式回來。
她很慶幸,她現在得到了。
……
從秀場回來後,孫然的心裏美極了。看情況,陸白白十有八九是流產了。她下意識地摸了摸包裏的泳衣,這可是她費大心思做的,用麝香水泡過,外層還塗了麝香粉。
別人聞了以爲是香水,但陸白白聞了可就要命了。
這點醫學常識還是跟着她陸白白學的呢。
陸白白流不流產和她什麼關係呢?她喜歡麝香帶在身邊,誰讓她聞了?她總不能寫着身帶麝香,孕婦勿近吧!她嘴角咧了一下,這纔是殺人不見血,一點痕跡都沒有。
想到這裏,她端起桌上的咖啡,自得地喝了一口。雖說咖啡沒糖,但她卻感覺倍加甘甜。
腳步聲響,沈之行從樓上走了下來,看見她的樣子,早洞察到這一切。
他走了過來,沒挨着她,而是選擇坐在她對面,雙腿疊壓,左右手交叉,放在大腿上,慢慢審視她的臉。
這張臉和席婧的臉不太一樣。席婧從小就認識,長得看着張揚,但性子還算溫和。孫然則不一樣,她看着沒什麼特別的,說漂亮也談不上特別漂亮,當然,和陸白白比那是沒得比了,但又看不出有什麼不好看的地方。至於性格,一直到現在,他還有些琢磨不透。
“白白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孫然正低頭喝咖啡,雙眼向上一挑,嘴撇了一下:“怎麼,你還真把她當妹妹了,沒日裏白白,白白的,叫那麼親?”
“我就問是不是你做的?”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她倒反問住他了。確實,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他當然是不想看見薄雲西有孩子。這樣其實算是一件好事吧。不過,他的心裏還是怪怪的,這個孫然可比她的外表厲害多了。
“我知道,但你至少和我商量一下,我不想事情都出了我還被矇在鼓裏。”
“好,我知道了。”她笑着答應了。
眼見咖啡杯裏也空了,她起身說:“沒事我上去了。”
偏這個時候,管家來報,說陸離來了。
陸離?她一聽見這個名字陡然又坐了下來,又倒了一杯咖啡給沈之行:“對了,我還說問你呢,這個陸離到底什麼背景,你調查過嗎?”
她一直懷疑這個陸離就是劉教授提起過的生物學家蔣陸離。
沈之行沉吟了一下:“他這個人古古怪怪的,說不上來。我認識他的時候他一窮二白。一個朋友介紹我們認識,說要提供資金給他做什麼研究。我看他其貌不揚就沒同意。誰知道三天後他拿了一個產品給我看,我看完全是天才嘛,就把他留下了。”
“那你問過他嗎,原來幹什麼的,家裏還有什麼人沒有?”
“問了,他不說。我們就是合作關係,我提供資金,他提供技術,別的都管。”
孫然還要再問,偏外面沉重的腳步聲響,應該是他進來了。
孫然擡眼看了一下前面的大落地鍾,時針指向十一點。
這個點來拜訪,是不是有些太晚了。難道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