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您確定白白的父親就是蔣陸離嗎?”
“當然,是芸兒親口告訴我的。”
他嘴裏的芸兒就是陸白白的母親蘇芸。
“那您見過蔣教授嗎?”
她露出一絲不可思議的笑容:“不瞞您說,我們教授說過蔣教授是帝國最出色的生物學家之一,所以聽說是陸白白的父親所以還蠻喫驚的。看來白白醫學天賦極高,應該也是有遺傳基因的。”
師傅搖搖頭:“我沒見過本人,不過見過他的照片。”
孫然拿出手機,翻到昨晚上偷拍的照片,遞給師傅:“您看他是蔣教授嗎?”
師傅舉起手機,離得老遠,眯起眼睛看了半天:“這沒正臉啊,不過側面看着有點像。這麼多年了,我也認不太準。”
孫然接過來手機,放回包內,抿了抿脣:“那您說白白的父親是蔣教授,怎麼他和白白的母親沒有在一起。”
“這說來話就長了。當年芸兒和陸離一見鍾情,但芸兒和陸家原本定有婚約。芸兒不顧家庭的反對,毅然毀約,要和陸離在一起。可是陸離受命去一祕密之地考察研究,之後杳無音訊。”
“那時的芸兒已經有了白白。再後來,陸家依舊娶了芸兒,將嫁妝騙到手後,將她們母女扔到了這裏。”
難怪陸家一直不喜歡陸白白,原來是這樣!
“那這些白白知道嗎?”
師傅在石桌上磕了磕菸斗:“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她呢。早晚她也會知道,我也在想,不如這兩天就把她的身世告訴她。”
“不行,絕對不行!”孫然語氣堅決。
看到師傅訝然的表情,她忙解釋說:“我們不是準備去她腦中的芯片呢,這個時候多生枝節對她不太好。等她恢復了,我再慢慢告訴她。”
師傅點了點頭:“那也好。”
看看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瞭解的已經差不多了,孫然這才起身告辭。
……
在家躺了兩天,陸白白的身體完全大好了。
她本來就沒什麼事,無非是聞了麝香後刺激到了子宮,然後導致經期出血。
這個孫然,以前在學校時有陸湘兒罩着,還不太顯擺她。現在她才覺得孫然比起陸湘兒,有過之而無不及。
以後,對她還是要多加留心。
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劉教授打來的。這麼長的時間,他們都沒有聯繫了。
一來,當時陸白白失去了記憶,再後來她就從學校出來了,總覺得有點對不住老師,白白辜負了人家對她的一番栽培。
“劉教授您好!”她摁了接聽鍵先打招呼。
“白白,你最近怎麼樣啊?忙什麼呢?”
“沒忙什麼,在家閒着呢。”
“是這樣的,我呢有位老同學是雲城醫院的院長,前幾天問我看有沒有合適的鍼灸醫生,給他推薦一個,我立即就想到你了,你看你想不想去啊?”
當醫生是陸白白從小就立下的志願。
這些日子,忙前忙後,都幾乎忘了還曾有這麼一個夢想。
“白白,你不用多想,我對你的技術還是很有信心的。我對這位老同學打了包票了,說你一定可以勝任,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好的,我和雲西商量一下再回復您,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等你的好消息。”
掛了電話,她起身走出房間,來到書房門口,輕輕地推開了門。
薄雲西埋頭伏案工作,頭也沒擡:“有心事嗎?腳步聽着有些匆忙。”
他怎麼一聽就聽出來了。陸白白低低嗯了一聲,走過去,被他長臂一攬,抱在腿上。
“看什麼事情難住我的白白了,說來聽聽。”
“剛纔劉教授打電話過來,想讓我去醫院做醫生。”
薄雲西擡起頭,看着她:“你想去嗎?”
“我還沒決定好。”
薄雲西抓起她的手,放在她的心口:“問問你的心!想做就去做,我永遠都會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