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淮不會幹傻事吧?
“厲淮呢,打厲淮的電話!”
青兒頭腦還算清醒,立即吩咐林佳佳繼續打厲淮的電話。
林佳佳忙打厲淮的電話,匆忙中,號碼都撥錯了。
接通後,對方只聽了一句就罵了聲神經病掛了。
要換做以前,林佳佳準保撥回去罵對方一個狗血噴頭纔行,可現在不行,林佳佳顧不上這個,又重新找到厲淮的電話撥打出去。
耳朵豎了起來,幾雙眼睛直定定地看着林佳佳的手機。
滴,滴,滴……
沒人接聽,再後來直接不在服務區了。
難道?
她們不敢往下想了,厲淮不會把陸白白帶走了吧?這下完蛋了,要怎麼給準新郎薄雲西先生交代?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都直了。
“佳佳,要不你說?”劉櫻開口了。
林佳佳當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這種話換誰誰也不願意開口啊,好好的人出來參加派對,然後人就丟了,還是薄家的準新娘,別說上頭條了,就是責任都承擔不起。
“算了,我來吧,越早通知對白白越有利。”
不得不說,關鍵時刻還是青兒有主見。
她拿出自己的手機,撥打薄雲西的私人號碼。沒想到第一聲就通了,難道他一直在等這個電話?
“薄總,我是青兒。”
“我知道你是誰。”
青兒抿了抿嘴:“是這樣的,白白不見了!”
“什麼意思,什麼叫不見了?”
青兒把剛纔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薄雲西。聽完後,好一會兒,他都沒有說話。
“多久了?”
青兒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一個小時。”
一小時,一般的船隻也行駛30公里左右了,再說,天堂島四面環海,怎麼可能猜到厲淮帶着白白去了哪裏。
“先掛了吧!”薄雲西終於開口了。
青兒像卸了千斤重擔一樣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酒店裏,薄雲西推開大落地玻璃,走到沙灘上,目光遠遠地望去,深海遼闊,遠處,隱隱有燈光閃爍,一艘,另一艘,他的白白,到底在東西南北的哪個方向?
顧巳快步走了過來:“附近的監控都查過了,因爲太黑,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楚。”
“海關哪裏呢?”
前後一兩個小時內,經過天堂島的船隻總該有記錄,他希望能查到一些線索。
“正在查,不過他們的人說時不時有船隻會偷偷繞過島嶼出海。他們只能說盡力而爲。”
若真是厲淮策劃,他一定會想方設法逃避官方打擊。
“繼續查!無論用什麼法子,都要查到她去了哪裏。”黑暗中,顧巳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想必一定是冷峻異常,滿身殺氣。
結婚前一天,新娘丟了,別說是薄總,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瘋掉的。
稟告完情況後,顧巳就離開了,他還要去做他的工作去,這件事做不好,估計他真的可以捲鋪蓋走人了。
夜漸漸地沉了,喧囂的天堂島也漸漸進入了夢鄉。
大家都在等着明天一早的曠世婚禮,誰能猜到曠世婚禮竟變成了曠世笑話!
新娘丟了!他的新娘丟了!若可以,他真希望這只是一個笑話。
“雲西,雲西,雲西!”
他不由轉身扭頭去看,空無人影,除了潮汐拍打海岸的聲音。
雙腿累了,他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空了。
“白白,你到底在哪裏?”他癱坐在地上,目光呆滯地看着空曠的海面。
這一夜,他就這麼在沙灘上坐了一夜。一直到東方發白,他感覺自己的雙腿都發麻了,他才緩緩地站起來,拖着疲憊的身體往房間裏走。
等了一夜,終究還是沒等到陸白白回來。
門開了,他原本頹廢的眼神一下就亮了起來。
“白白!”
薄夫人洋溢着一臉的笑走了進來,手裏抱着一個禮盒:“雲西,禮服該給白白送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