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白不由抽了下鼻子。這味道也太沖了,實在下不去啊。
幸好水邊有隻小船,應該是平常守衛送飯用的。
她小心地上船,慢慢地滑向籠子的方向。
“妹子,你心眼真好,改天我一定請你喫肉喝酒。”
陸白白也沒回答他,只專心地駕船往這邊划來,等到了籠子前面,那人伸出手幫她拽住船幫穩住船。陸白白坐在穿上,找到鎖頭,從頭上取下發夾,依舊使出開鎖的本事。
估計是常年浸泡在水中的事,這個鎖特別不好開,好一會兒,才聽得咔噠一聲,鎖開了。
“妹子,沒想到你還挺有本事的。”
男人嬉笑着說。
這時,陸白白纔看清眼前這人,五十多歲的年紀,謝頂,腦殼子中間倍亮,只有前額有些頭髮,寶貝似的捋得錚亮。
“你怎麼得罪大魔頭了?”
“大魔頭?”
“就是墨言那個大魔頭啊,動不動就殺人的那個,不是大魔頭嘛?”
“哦,我呢也沒怎樣,就是輕輕地撞了一下他的車就把我關起來了。”他說得輕描淡寫。
陸白白也沒追問。
哪裏是輕輕啊,估計要車毀人亡了,否則大魔頭至於把他關進水牢嘛。
總之,這裏被關的人一定都是厲害人物。
等那人出來了,陸白白依舊划着船回到岸邊。那人也不嫌臭,雙臂展開,遊了過去。
上了岸,陸白白又和他一起把別的小夥伴全解救了出來,就是沒找到厲淮的身影。偏就在這時,他們聽到守衛的腳步聲,吆喝聲,直奔這裏而來。
“快來人啊,人都跑了。”
陸白白看了看身後,差不多也有一二十個人,高矮胖瘦,也看不太清楚。
“走,我們衝出去好了。”水牢裏自命爲車神的男人建議說。
“好,和他們幹了!”很多人都附和他。
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似乎只有硬拼這條路了。
陸白白想了想,從口袋裏摸出一把匕首。這是以防萬一準備的工具,現在正好派上用場了。她把匕首架在自己脖頸上,然後把匕首交給車神:“你綁架我了。”
還沒等車神準備好的時候,後面的守衛已經追過來了,一個個揮舞着刀和電棍,摩拳擦掌。
“回去,從哪兒來的都回到哪兒去!否則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車神那個傻蛋,竟然還沒抓住匕首,手一抖,差點掉在地上,陸白白只好自己往車神懷裏靠了靠,給他爭取了一點時間。
車神一手抓住匕首,一手抓着陸白白,聲音吼得老大:“別動,你們動一動我就要這位妹子的命。”
陸白白也非常配合他表演,臉色煞白,渾身發抖:“大哥,別殺我,我可是少爺身邊的人。少爺要知道我受傷了,還不要你們的小命啊。”
本來那些人還躍躍欲試,被她這麼一說,反倒都不敢動了。誰喫飽了撐的,老虎頭上搔癢呢,活膩歪了吧?
車神這才挾持着陸白白往外走,後面跟了一堆人緊緊地跟着。
一直到上了地窖,那兩個守衛都是一驚。
他們在這裏工作了這些時間,還沒見誰敢劫獄呢。
“讓開,否則我紅刀子進去,白刀子出來。”
車神因爲緊張,竟然把話都說反了,可當時也沒誰去計較這種細節。
就這麼,他們衝到了大門口,身後跟着的人也越來越多,一開始還十幾個,後來加上院子裏巡邏的,門口開門的,慢慢就聚集了四五十個。
喧鬧聲驚動了主樓的人,墨言大步走了出來。
“都不準過來,否則我真動手了。”
車神繼續威脅着,手勁卻越來越松,匕首幾乎都要掉下來。陸白白的脖子上連個勒痕都沒有。
好在夜裏光線暗,沒人發現這個細節。
不知那個大腳丫子沒處放的,踢到了草坪的灑水開關。
一股水流猛然噴了出來,正好噴到陸白白臉上。
水沾溼了妝容,掉下一層面膜樣的東西,露出她白皙靚麗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