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陸白白欺身上前,輕輕一抓她的胳膊,只聽磕擦一聲,安如玉的右臂就脫臼了,像只吊死鬼一樣鬆鬆垮垮地垂在那裏。
“陸白白,你對我做了什麼?”
安如玉又氣又怕,胳膊斷了可怎麼辦?這樣子怎麼見墨言?
“我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教你以後做人別那麼張狂。”
陸白白拍了拍手掌,一臉輕鬆自得。
“陸白白,你個鄉下佬,快給我治好,否則我立即讓墨言趕你出去。”
陸白白朝她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我好怕怕哦。”
安如玉氣急敗壞地擡起左臂就要打她一巴掌,不想陸白白又那麼輕輕一抓,她的左臂應聲而落。
這下,她兩隻手臂都垂在那裏,看起來越發像個喪屍。
安如玉都快哭了,她這不是成殘廢了嗎?她寧肯死也不要做殘廢,太醜了。
“陸白白,我一定要殺了你。”
“安小姐準備用嘴殺死我嗎?”
陸白白站在她對面,直直地看着她搞笑的樣子。
婉兒忍了好久最終還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感覺到似乎有些不對,立即又掩住了嘴。
“陸白白,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到這個時候,她竟然還不服軟。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腳步聲。
陸白白擡頭一看,竟然是大魔頭。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她可是他的未婚妻,自己把她整成這樣,他會不會一怒之下把她丟進狼窩。
那她可真就香消玉殞死翹翹了。
“怎麼回事?”
墨言聲音不高,但自帶一種威嚴。
婉兒這時已經躲到角落,像只鴕鳥一樣把自己藏了起來,只盼着別注意到她。
“小墨,你看她對我做了什麼?”
小墨?
陸白白驚得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安如玉本來想快步撲進他的懷裏,可發現兩隻胳膊像掉線風箏一樣晃得厲害,太搞笑了。
她只好小步走着來到墨言面前,委屈地站着,白皙的小臉擰巴着,一如干巴擠掉水分的蘋果。
安如玉轉身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那意思是說,你完蛋了!看他怎麼收拾你。大魔頭的外號也不是浪得虛名。
陸白白不退反進,只往前走了一大步,來到他們面前,挺了挺身子,仰起頭,神色間都是傲氣和挑釁:“我幹得怎麼了?”
大不了就一死唄,他還能把自己吃了?
墨言的神色不喜不怒,幾乎看不出一點點波瀾,語氣平靜而淡然:“陸小姐的醫技果然精純!”
聽到這句話,連陸白白都有些喫驚,這是在誇她嗎?
安如玉更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大眼睛裏蓄滿了淚水,泫然若泣:“小墨,你在說什麼?她把我的胳膊卸了,你沒看到嗎?”
墨言走過去,眼角的餘光都沒看她一眼,彷彿她就是空氣一般透明的存在。
他眼睛只盯着陸白白,雙手卻抓住安如玉的一隻胳膊,摸了一下,只略略往上一擰,只聽得哎呀一聲,她的那隻胳膊就已經回到原位了。
“讓陸小姐見笑了,接骨技術我也略懂一二。”
“小墨,好痛啊。”
安如玉臉色發白,看起來痛苦不堪。
墨言並不理會她,又抓起另一隻胳膊,依舊往上一擰,也上去了。
這樣看着她總算舒服一點了。
“陸小姐,我想你已經和我朋友安如玉見過了,她要來我這裏暫住一陣子,希望不會對你造成困擾。”
朋友,不是未婚妻?
不過陸白白也沒有理會,管她未婚妻還是正婚妻,她都不在乎。
“那就管好你的朋友,影響我大好的心情。”
陸白白也不謙虛,坦然接受了他的道歉。
不讓住纔好呢,正好放她回去,誰稀罕住在這裏?
“是我考慮不周,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墨言瞥了一眼安如玉:“走吧。”
安如玉氣得鼻子都歪了,可也不敢和他爭辯,用力一跺腳,重重地摔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