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這次真的完蛋了,那隻加納利犬今天晚上有飯吃了。
她身上這點肉,還不夠那隻狗喫一頓呢。
墨言大步走了過去,只見衛生間的門緊緊地關着。
他並沒有貿然進去,輕輕敲了敲門。
“陸小姐!”
無人應聲。
墨言又輕輕敲了兩下:“陸小姐?你那裏不舒服?”
依舊無人應答。
墨言瞥了一眼婉兒,婉兒跪在地上,垂着頭,壓根不敢擡頭看他。
“陸小姐,我進去了。”
他用力推了一下門,門不知怎麼反鎖了,怎麼也打不開。婉兒長鬆了一口氣,什麼時候那個門鎖住了,這下能暫時幫她拖一下時間。
她正在心存僥倖的時候,卻聽得咚的一聲巨響,嚇了她一大跳。
她忙擡頭往那裏看了一眼,只見墨言一腳已經踹開了衛生間的門。
彷彿做賊被人抓了現行一樣,婉兒恨不得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這下她是真的完了。
“陸小姐,你好一點了嗎?”
“大魔頭,你們翡翠城的人都是這麼沒教養嗎?”
陸白白探身出來,從墨言身邊傲然而從容走過。
墨言一怔,隨即淡然一笑:“婉兒說陸小姐身體有些不舒服,我怕陸小姐在裏面萬一有個意外,所以就貿然衝進去了。”
“對啊,我是有些不舒服,在裏面多待一會兒不行嗎?”
她徑自走過去,攙扶起婉兒:“起來吧,我不舒服又不是你的錯。”
婉兒又驚又喜地從地上起來,想問什麼卻被陸白白一個眼色制止了。
“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事嗎?”
陸白白一屁股坐在牀沿,順手抓了桌上一塊點心大口地喫起來。
“陸小姐嘴角怎麼了?”
他定定地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看穿一樣。
嘴角?
陸白白一怔,難道喫東西沾到了,她用手背擦了一下,語氣淡淡的:“怎麼了,沒怎樣啊。”
可是她明明沒有擦口紅,難道?她的臉一下紅了起來,不會吧,難道剛纔在雲西那裏被他留下印跡了?
她忙用紙巾捂住嘴:“哦,應該是口紅。”
墨言的目光卻有些晦暗不明,但卻沒有拆穿她。
“我來是告訴陸小姐,明天一早九點,我們開始加強訓練。”
這會兒陸白白巴不得他趕緊離開,生怕再被他看出點蛛絲馬跡來,忙一連聲地答應:“好,好,我知道了。”
墨言並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就要離開。
陸白白剛要放鬆下來的時候,他突然又轉身回來,饒有興味地說了一句:“陸小姐的口紅也擦到脖子上了,我看這個口紅的顏色不太適合陸小姐,要不要換個顏色試試?”
陸白白感覺耳朵都發燙了,聲若蚊蟻:“不要,我只喜歡這個顏色的。”
墨言的表情看起來高深莫測,轉身走了出去。
在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婉兒才渾身癱軟地坐在地上,擦了擦額頭的汗:“白白小姐,可把我嚇死了,我一點也不騙你,我剛纔差點嚇尿褲子了。”
陸白白也感覺房間內的空氣一下流通起來,剛纔沉悶的壓抑一下子就消失了。
“幸好我回來了,否則真就被他發現了。”
“以後白白小姐可不要再偷偷溜出去了,婉兒心臟不太好。”
“沒事,我有藥,要不要給你開兩服藥喫喫?”
“算了,白白小姐只要別搗亂我就挺好的。”她端詳地看着陸白白的脖子:“不過白白小姐你的口紅怎麼擦到脖子上了?”
陸白白嘴巴撅起來,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我愛擦哪兒擦哪兒,你還管我了?我看你是越來越放肆了,是不是想讓我卸掉你的胳膊啊。”
婉兒忙起身躲到角落,連連搖手:“婉兒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白白小姐可饒了我吧。”
“好了,我去衝個澡,然後就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