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玉高跟鞋踏地的聲音驚醒了躺在棺材裏一位男人。
他從棺材裏緩緩伸出枯瘦乾柴的手臂,接着爬了起來。
整個過程紛紛收入安如玉眼裏,繞是她知道眼前從棺材裏爬出來的是活人,此時也畏懼的往後退了幾步。
從棺材裏爬出來的男人衣衫襤褸,邋遢的鬍子爬滿了他整個面頰。而整個身子因爲長時間沒法洗澡,而散發着陣陣惡臭。
安如玉哪怕是捂着口鼻都可以聞到臭味,瞬間嫌棄道,“臭死了!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髒!”
“你是誰?你來幹什麼?”
邋遢大漢鬥雞眼瞬間眯住,審視眼前這位來者不善的女人。
他被墨言打入這個墓穴時日也不短暫,自己早已習慣這陰森環境一個人獨處。
“難不成你要來殺我不成?”
大漢突然警惕起來,殺意盡顯。
對於這邋遢大漢安如玉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直接開門見山,“你想不想要自由?”
“自由?”
邋遢大漢聽完一怔,開着自己兩排薰黃的大牙笑道,“可笑,我還有什麼自由可言!”
墨言是什麼人物他還能不清楚?
把他捉住關在這美人棺裏已然是最大的恩賜,他安於現狀,自己如果逃跑再次落入墨言手上,只有死路一條!
他安於現狀!
“我是墨言的未婚妻。”
安如玉冷下臉,“我可以幫助還你自由,只不過這件事過後你不能在這城市待下去罷了。”
不出安如玉所想,邋遢大漢在聽見她說是未婚妻之後,整個神情都鎮定不少。他還是想要自由的。
“自然有條件。我需要你幫我把一個人拐賣到非域去。”
說着,安如玉眼裏冒出一抹狠色,“我知道你以前是人販子,身手十分了得。墨言捉到你也廢了不少的心思,只要你幫我除掉這個人,我可以保證墨言不會再去追究你。”
邋遢大漢哈了口惡臭熏天的口氣,“拐賣人說來輕巧,一時間我工具從哪來找。”
“我可以給你提供。”安如玉一頓,警告道,“當然,你在完成任務之前要是擅自逃跑,後果有多麼嚴重我想不需要多說了什麼。”
……
陸白白回到自己的房間裏,正準備洗臉。
一時間發覺自己洗浴間裏毛巾沒了,她探出頭來問婉兒,“婉兒,我浴室裏毛巾怎麼不見了。”
“啊!我這豬腦子!”
婉兒突然懊惱一聲,對着陸白白抱歉道,“白白小姐對不起,少爺上午說每天毛巾都給您換新的,我忘記給您拿新的了,我馬上給您去拿。”
說着,婉兒拉開房門準備去拿毛巾。
陸白白沒多說什麼,看着鏡子前的自己,一樣的動人妖嬈。
有時候,長得太好看也不是一件好事,陸白白扯了扯自己嘴角。
“白白小姐。喏,給你。”
婉兒拿了一條幹毛巾遞給陸白白。
陸白白洗漱完畢,正準備往牀邊方向走去,習慣性想從臺桌上拿自己的手機發消息給薄雲西,而後整個人就僵在原地。
果然,她還是想他。
手機早已被墨言收走,陸白白手直接抓了個空,緩緩將手攥成一個拳頭。
婉兒看她的行爲有些怪異,怪異地問,“白白小姐,您要是找手機的話,手機早就被少爺收走了不是。”
“嗯,沒事。”
陸白白背對着婉兒,音調和往常多了些哽咽,這下直接面朝牀直接鋪下,“婉兒幫我把燈關了,我要睡覺。”
“是。白白小姐。”
“啪!”
整個明亮的房間瞬間變得萬般俱籟。
陸白白方纔睜開自己紅腫的雙眸。
現在雲西在哪裏,會不會還在生她的氣?
當薄雲西的私人飛機抵達雲城之際,天色也黑了下來。
一盞明月盤空,稀稀落落撒下的月光照在薄雲西身上,身上都煥發着閃閃月光。
柏叔把車停到薄雲西跟前,他下放車窗恭敬道,“少爺。”
“嗯。”
薄雲西擡眸,而後只是淡漠點了點頭,他倚着車門向身邊顧巳開口沙啞問道,“身上帶煙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