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委婉推辭,“上屆冠軍若是沒有這個生猛的實力,那就不能叫車神了不是?”
“艾總真是謙虛。”
“薄總你怎麼看呢?”
薄雲西拉開座位,“實不相瞞,這次來,我認爲十七號車手更有實力競爭冠軍。”
此話一出,艾瑪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哦?薄總此話怎講?”
城長哪裏注意不到艾瑪那轉縱即逝的表情,他推了推自己的眼睛,頗有些好奇之色。
十七號車手陸白白,她的確出乎了他們這些組委會老頭們的意料,居然能緊跟在車神和月夜之後。
但她第三名和前兩名搶入正式車道最慢也慢了五秒。
薄雲西這下看好陸白白,難道她身上還有他們不知道的閃光點?
“不怕各位笑話,陸白白其實是我的妻子。”
簡單的一句話說出,卻像是炸雷般給在座的各位組委會的人都全部震住。
組委會會長甚至因爲驚到而自己手指一鬆,他握住的茶杯直接摔在桌面上。
“噗隆。”
茶杯掉到桌面上,茶水直接灑了出來。
組委會會長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將茶杯扶起來,訕訕一笑。
“茶水還是這麼燙。”
接着,他想是要轉移話題,飽含歲月風霜的雙眸帶着審視的目光盯着薄雲西。
“薄總莫非沒在開玩笑,這十七號的車手當真是你的妻子?”
怎麼看那陸白白丫頭最大也才二十出頭,怎麼和薄雲西成爲夫妻了?
薄雲西迴應道,“這是自然,這點墨總不是也可以證明麼?”
說着,薄雲西轉頭就瞄向墨言。
只是,這次薄雲西的眼神裏帶着一份侵略性。
自己表明是陸白白的丈夫,要讓墨言進一步的證實,自然就是讓他更加清楚自己的定位。
這下組委會的人帶着探索的目光也看向墨言。
面對薄雲西明裏暗裏藏在話裏的意思,他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他順水推舟的點點頭。
“薄總說的屬實,陸白白在我手下特殊魔鬼的車手訓練,的確得到了突飛猛進的進展。”
“誒。”
組委會會長突然倒吸一口冷氣,接着他放下水杯,帶着歉意的目光發問。
這一話,問出了組委會所有人內心所想。
“丈夫護着家妻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麼?”
薄雲西簡單一句話,瞬間將組委會的衆人反駁得啞口無言。
第一賽道的現場都進入了立刻進入激烈比拼階段。
因爲賽道的狹長,以至於觀衆在觀衆席上無法看清楚跑遠去的八輛車現狀到底如何,他們只能通過大屏幕上整個第一賽道的俯視圖可以清楚看到八個標註着序號的圓點。
每一個圓點代表着一輛跑車。
車神月夜陸白白他們三人的車輛跟進的距離極其的接近,以至於將身後的五輛車遠遠甩在後面。
從俯視圖上看下來,第一階段成績的前三名,觀衆心裏都大致不差的能明白是他們三個。
屏幕鏡頭接下來切換到月夜車內第一視角,屏幕投影着車窗前飛速拉進的景象,確實讓人緊張又感到熱血沸騰,無人不把心提到嗓子節骨眼上,目不轉睛地盯着屏幕,生怕自己的一個失神錯過了什麼精彩的片段。
賽道已經過半,前面三輛車就像是動作整齊劃一般進行彎道偏移,已經往後半段觀衆席這邊終點方向趕過來。
車神從自己車輛後視鏡裏看着窮追不捨的兩輛跑車,他的眉目倏地緊巴在一起,臉色難看的不能再難看!
他先前就有收到情報墨家這次派出來的女車手天賦凜然,這月夜同樣的讓他難以對付。
他不得不承認兩個人的確都有超越他奪得冠軍王座的實力。
但是……
精靈派的人不是告訴他已經在月夜和陸白白車上做了手腳麼?爲什麼他們兩個的車還可以追的這麼緊!
車神越想臉色越黑,他的心情就愈發變得浮躁。
他無法容忍自己會在車神王座上被人搶走那本屬於自己的王冠!
只不過,他的精神力或許是受到了牽連,自己的車速不自覺的慢了下來。等他再次反應過來之際,本來在他後視鏡裏的兩輛跑車已然是消失了蹤跡。
等他再次向前加油門追趕,前面的兩輛跑車已經開始爭先恐後地向着終點的紅繩衝去。
月夜的確不愧是德州城裏十年來選拔出來最強的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