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淮轉身望向愈發虛弱的婉兒,他的雙拳不甘地緊了又緊。
婉兒爲了陸白白都不畏懼死亡,他欠着婉兒一個無法還清的人情。
厲淮的臉完全冷了下來,他多望了她幾眼,轉身。
他每走一步,腳底都十分的沉重。
明明是不到二十步的距離,對他現在來說確實那麼的漫長。
呯!
臥室門再一次被人摔的震天響!
墨言這麼快就來了?!
厲淮趕忙回頭望去。
站在門口的不是墨言,也不是他的保鏢,而是手拿着鐵棍的劉姐!
劉姐雙眸看向室內還沒來得及離開的厲淮。
她嘴角露出一副自信的笑容,“呵!我就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
她正想走下樓去告訴少爺稟報事情,她愈發覺得事情不對勁。
如果真的是倉鼠,那麼她婉兒急忙將落地窗關上做什麼?她憑什麼這麼心虛!
於是她抄起身邊的鐵棍再次衝了過來,沒想到被她撞了個正着。
“婉兒你這麼做你對得起少爺麼!”
劉姐想着想着怒目圓睜,她抄起自己手上的鐵棍朝着叛徒婉兒就衝了過來。
現在四周沒有僕人,所以現在能留下那男人的方法只剩下自己了。
被嚇得僵在原地的婉兒自然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她忽然聽見耳畔傳來男人的聲音。
“婉兒,閃開!”
婉兒接着一把被人推開倒地。
咚!
鐵棍砸向類似棍子的東西傳來通透的響聲。
婉兒慌忙擡頭,她只見身前的厲淮用自己的胳膊硬生生將劉姐手中揮舞的鐵棒給擋了下來。
“厲,厲先生!”
婉兒開始失神,她就是一個奴婢的命,她不值得厲先生這麼救她!
“你給我閉嘴,再讓我從你嘴裏聽到什麼喪氣話我待會就動手收拾你。”
婉兒怔怔地看着厲淮的背影。
一時間,他是如此的偉岸,這是從小至大從來沒有一個人男性能給她的安全感。
“嘶!”
厲淮倒吸一口冷氣,自己右臂彎上傳來幾乎能將骨頭震碎般的悶痛。
“你這婆娘下手還真狠啊!”
厲淮的咒罵這下讓劉姐有些慌了神,她攥住鐵棍的手有些顫抖起來。
這人真,真就用胳膊硬生生將自己鐵棍擋下來了?
她心虛得往後撤了兩步,她的餘光瞄向身後空氣,現在她的背後也沒有僕人。
“呵,呵。”
劉姐嚇得精神有些不正常,她的嘴角扯動着猙獰的笑容,她再次舉起鐵棍朝着厲淮頭上砸去,“我跟你拼了!”
當自己退無可退之際,唯有給自己勇氣或許還能有一條生路。
“厲先生!”
婉兒急的想要起身。
“坐下!”
厲淮聲音冷冽帶着不可抗拒,婉兒怔住。
接着,她看見厲淮左手徑直將還未揮舞而下的鐵棍一把攥住,而後反手一轉!
劉姐整個人就像是被卸力了一般,鐵棍從她的手硬生被剝開。
“啊?”
劉姐頓時手上一空。
“對婉兒都下這麼狠手,我會後悔叫你出現在這裏。”
厲淮眸瞳裏迸射出一抹冷意,他驟然將鐵棍朝着一處甩去。
他對婉兒沒有感情,但是他被她的行爲所感動,這女孩再不被他護住,他這人情想要還到什麼時候了?
“你。”
劉姐害怕地退了幾步。
“我什麼我?”
厲淮仰頭,他整個人帶着巨大壓迫感一步步侵蝕着劉姐身前的距離,“你跑一個試試?”
劉姐這下徹底沒了之前自信的笑容,這倒好,她把自己送入虎口了!
她知道,她跑不過面前這一米八的男人。
倏地,她的頭皮一緊。
“讓開!”
沒等厲淮完全走到劉姐跟前,劉姐俯下腰做出俯衝的動作朝着厲淮身後落地窗方向衝過去。
往門後跑不掉,那就往落地窗陽臺跑去!要讓保鏢知道她的求救聲!
“站住!”
厲淮反應很快,轉身就是要捉住將側過自己身邊跑過去劉姐的胳膊。
但也只有一瞬,接着他的鉗制立馬被劉姐滑開。
“糟了!”
厲淮也跟着衝了過去,但劉姐速度更快,已然到了落地窗前。她貪婪地伸出手正要打開落地窗。
“住手!”
一個身影直接撲了上去,連帶着劉姐直接朝着地面撲去。
“噗。”
墨言臥室地板上鋪着一層的軟毯,發出微弱的悶響。
“婉兒,你!”
劉姐怒目圓睜,掙扎的想要起身,將趴在自己身上的婉兒頂開。
“對不住了,劉姐。”
婉兒死死抱住劉姐的腰,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你!”
厲淮這下才趕到二人地板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