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淮臉色驟然狠了下來,他心裏已經下定了決心,他一定要將白白帶走。
現在不是他不能縱容陸白白任性的時候。
說着,厲淮準備將牀上的陸白白打橫抱起。
“厲淮你幹嗎。”
陸白白身體只覺得一輕,整個人就被厲淮強制抱了起來。
厲淮寬厚穩重的胸膛被陸白白緊貼着,她能感覺到厲淮強有力的心跳。
“白白,希望你不要在胡鬧了。”
厲淮的右臂還因爲疼痛再顫抖,但是他仍舊是面不改色。
“你手臂怎麼了?”
陸白白也察覺到了細微的抖動,她凝視厲淮的雙眸。
“沒事,你別多想。”
厲淮故作沒事,現在不是和陸白白說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外面程爺爺能堅持多久。
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時間。
“快放我下來!”
陸白白哪裏能感覺到不對勁,她板着一張臉作勢要下來。
但厲淮的鉗制更加緊了幾分力道,他的語調確實溫柔無比,“白白你別鬧。”
陸白白就像是一個調皮的小孩,越是勸她她越是鬧的厲害。
“白白希望你原諒我。”
說着,厲淮吸了一口氣,他將陸白白俯身放在牀上,而後沒等陸白白完全掙脫他的鉗制,厲淮又是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邊。
緊挨着,厲淮整個人轉身背了過去,陸白白直撲撲的倒在了他背後。
陸白白整個人被他背了起來,這惹得陸白白急忙想要晃晃雙腿急忙下去。
“婉兒還愣着幹嘛呢?”
厲淮意味深長的看了呆在原地的婉兒,他示意了下地上的那股繩子,“還不快幫我把白白綁在我背後?”
“來了來了。”
婉兒如夢初醒,趕忙拿起繩子將陸白白綁在他厲淮背上,左三圈右三圈的,最後仗着和厲淮剛纔學會的繫繩子方式,將陸白白牢牢綁在了他背後。
“厲淮!你知道你這麼做你有多危險嗎!”
陸白白整個臉色都不好看了。
厲淮因爲綁着陸白白的緣故,他整個人不由得直起身子有些朝後仰去。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帶你離開。”
厲淮搖頭,也像是一個鬧了脾氣的小孩。
“婉兒,這裏就交給你了。”
厲淮轉身,最後一次看着婉兒,他說的話很沉重,就像是生死離別,再也見不到。
“好,保重。”
厲淮點頭,決然的轉身,朝着落地窗方向走去。
“婉,婉兒。”
陸白白竭力想要回頭,眼角里有瑩珠閃現,婉兒的距離和她漸行漸遠。
漸行漸遠,直到陰陽兩隔。
婉兒鼻尖也是一酸,她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對陸白白露出她最誠摯的笑容。
“再見,白白小姐,你要幸福。”
說着,婉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緒,她趕忙扭過身去,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婉兒!”
厲淮剛好打開了落地窗,陸白白的聲音被淹沒在迎面吹來的風中。
“厲淮,你讓我恨你一輩子。”
厲淮拿起繩索的手稍有一頓,他緩緩閉上了眼,而後置若罔聞,他準備將鉤鎖如法炮製的卡在臺柱上。
恨就恨吧。
墨言的事情因他而起,也要因他而終。是他的貪念將她帶到了翡翠城,他這件事必須要對她負責到底。
厲淮將繩索拽了拽,試了試鬆緊度,發覺並沒有問題,正準備帶着陸白白從陽臺往下滑去。
……
與此同時,這個時候的大門外。
六名保鏢跟程老爺子這下將撞斷的樹幹全部移開,每個人的臉上都沾滿了不少樹木屑。
“呸。”
其中一名保鏢吸入了漂浮着的樹木屑,“這些樹還真沉啊!怎麼這麼髒?”
“這還不是那老頭搞出來的鬼?”
另外一名保鏢也喘着氣,眼神瞪着程老爺子。
“行了。”
爲首保鏢一把將臉上的樹木屑抹開,露出他黝黑的臉頰,“你們先回去吧。”
“哦,知道了。”
這下讓他們回去,五名保鏢方纔止住抱怨,紛紛走到兩個巨型照明燈旁,準備一併都要拿回去。
糟了!少爺!
程老爺子突然衝動,急忙往前踏前一步。
但也只有一瞬,他冷靜了下來。
他要將保鏢回去的消息要趕快告訴少爺。
“咳咳,咳咳咳。”
程老爺子握拳堵住自己的嘴脣,發出咳嗽的悶哼聲。
“感冒了還喝酒?你是真想死?”
爲首保鏢倏地離他有幾米遠,生怕被傳染。
但是他沒發現的是,程老爺子拳裏藏着一個微型的麥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