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繩體極速往上拽,對牆壁發出了碰撞的響聲。
“喂!你們剛纔聽到了什麼聲音沒有?”
“什麼聲音?”
四人紛紛警惕的在別墅柵欄前停了腳步,面色變得嚴肅,停在了趴在地面上裝死的厲淮身邊不遠處。
咚咚咚。
厲淮能十分的清楚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是如此的劇烈,但是他卻無動於衷,一點動向都不敢再發出來。
四人紛紛拿着自己手電筒對着地面照射,好像是在尋找着什麼,“那隻貓剛纔就從這附近跳出去的是吧?”
先前的大門保鏢指了指地面上被貓踩壞的花朵,不屑地撇了撇嘴,“掃興,這隻貓又讓它跑了!”
很明顯,這隻貓從他手指着的這塊區域從跳了出去,跳到了大門柵欄外的區域。
“那你們剛纔有沒有聽到什麼清脆的響聲?”
本身大門保鏢沒抓到貓心情就有些不悅,這下里屋保鏢還插嘴聽到什麼響聲,“我說你今天怎麼一直這麼神神叨叨的?”
裏屋保鏢一怔,指了指自己,“我?”
大門保鏢不悅地指了指裏屋保鏢的腦門,篤定道,“響聲就是貓起跳,將花折斷的聲音,你難不成你還覺得這麼高的圍牆上,還有人能爬進來不成?”
他話音剛落,他就將自己手機的手電筒朝着圍牆頂端照去。
結果是一際無邊的空曠。
這下他說話的底氣更加有底氣起來,“還有什麼話可以說?嗯?天天什麼響聲什麼響聲,你說你是不是要去耳科看看了?”
什麼啊!他還想着有人能從圍牆外邊爬起來不成?爬起來攝像頭早就發出警告了!也輪不到他這麼警覺!
“嘶。”
裏屋保鏢這下也有些不快,但是的確圍牆頂端沒有什麼異常,也沒什麼好說的。
但是裏屋保鏢任然有些擔憂,他隨手將手電筒打算對着四周照了照,如果真沒什麼異樣,那麼他也作罷。
他轉身拿着手電筒對着四周環繞式的掃蕩,最後環繞一週,手電筒的燈光打到在厲淮趴着的草叢前方的區域。
厲淮頭埋着草叢裏,都能感覺到透過草叢縫隙發出來的亮光。
他的手心上驟然冒出了冷汗。
裏屋保鏢的一個詫異聲,這下讓厲淮腺上激素都緊張到了極點。
“這片草叢怎麼像是被什麼重物壓過的痕跡?”
那名裏屋保鏢很敏銳的發覺到了這一點,發出自發的疑問。
糟了!
厲淮下意識地瞪大了眼眸。
在圍牆外緊緊捏住繩索以至於自己不會落在地面上的程老爺子同樣是臉色大變。
“你天天疑神弄鬼的!還看!”
大門保鏢氣不打一出來,倏地一巴掌拍到了他頭頂,“都說了沒人,你有空去查有沒有人,還不趕快去草叢堆裏把腐爛的蘋果給撿起來!”
裏屋保鏢喫痛,他揉了揉自己後腦勺,這下悻悻才念頭打消。
他們四人腳步聲漸行漸遠。
這下厲淮才緩慢的從草叢堆裏起身。
“呵,呵。”
厲淮冷汗被嚇出來不少。
他將自己身旁緊緊用黑衣長褂護住的陸白白扶起來,“白白,白白你沒事吧?”
“沒事。”
陸白白盡力在調整自己錯亂的氣絮,但是她額頭上的傷口並非完全的癒合,這下讓她痛的臉色更是雪白了幾分。
“少,少爺。”
程老爺子的聲音在他們的頭頂傳出來。
厲淮擡頭,同樣看見程老爺子熱汗淋漓而導致潮紅的面容。
“嚇,嚇死我了。”
看到厲淮安好無恙,程老爺子這才稍稍安定下來,他再次將繩梯放了下來,“少爺,你沒事就好。”
程老爺子多少他也爲着這次救援行動付出了不少努力,厲淮的誇獎毫不吝嗇,“程爺爺做的也很到位。”
“這是我應該的,少爺你可不要誇我。”
但是程老爺子的笑容藏是藏不住的,“少爺快上來。”
“好。”
厲淮點頭,他蹲下將陸白白再次背起來,他感覺得到陸白白並沒有抱緊他,“白白,你在努力一下。”
現在的陸白白的確十分的虛弱,虛弱到抱緊厲淮的脖頸的力氣都沒有。
她努力的在伸出雙手想要抱緊他的脖頸,但是到頭來變成了捉住他的衣服來維持自己的平衡。
“好吧,那白白你小心一點。”
厲淮不能要求陸白白太多,他只能做到踏上繩梯的動作慢一點再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