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淮有些看不懂眼前的這位女孩,她的話就如輕描淡寫,絲毫沒有將這段經歷當作自己不想回憶起的過去不再去提及它。
“沒什麼。”
陸白白別開厲淮的注視,她將地圖冊遞給了程老爺子,“程老,我們就去這個碼頭吧。”
“好。”
程老爺子順着陸白白的話語,點了點頭。
“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陸小姐是這個意思吧?”
“還是程老懂我。”
陸白白這下訕訕一笑。
的確,這個地方曾經對她來說極度的危險,但是墨言也不曾會想到,自己會第二次踏足這個地方。
但是她的笑容是一瞬的,現在她要改變路線沒法去醫院見雲西,那麼她也要將這個事情告訴雲西。
不,雲西的身邊人顧巳纔行,她隨即拿出自己的手機正要撥打電話,而後她作罷。
她怕她的手機被墨言放了竊聽裝置,她將自己手機關機,問着厲淮伸了伸手,“厲淮,你的手機借我打個電話。”
與此同時另外一側的東都醫院前的三條路口。
儼然被墨言手下的車輛圍堵的水泄不通,他們無不屏住自己的呼吸,目視前方的路口。
他們猶如是一個獵物網,等待着屬於他們的誘餌上鉤。
……
“那我和墨總也沒有聊的下去必要了。”
薄雲西就像是和墨言會議談判破裂,他放下自己修長筆直的長腿,而後接力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向墨言的傭人團隊身邊。
“墨總你覺得你的這些部下我該怎麼處理比較好?”
薄雲西睥睨的掃視着那些跪下來的傭人團隊,宛如化身君王在看着臣服他的子民。
他眼裏的冷傲迸射萬分,身後宛如包裹着一層無形的殺意,幽冷又讓人覺得膽寒。
這些子民無不頭皮發麻,雙手緊緊捏住自己的褲腳,他們生怕在下一秒,就聽到了薄雲西的命令,將他們徹底屠殺。
“一些傭人罷了,薄總你覺得如何取悅的到你,那薄總怎麼做都行。”
墨言面不改色,依舊是往日那般的冷血,他透過別墅內的攝像頭望向那些跪在薄雲西跟前的傭人們,絲毫沒有任何去營救他們的想法。
他們只是可有可無的傭人罷了,如果他們死了,他再去換一批就是了。
“少爺,您不能這樣啊!”
這下有些神經脆弱的傭人被墨言這段話說的直接嚇得神經失常。
她淚眼婆娑,“少爺您看我們都跟在您身邊這麼久的時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我們一直追隨您,少爺您也不能放棄我們啊!”
現在墨言就是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他們怎能讓墨言輕易放棄他們!
“是啊,少爺!”
有一人動身求饒,自然有更多的人跟着求饒。
他們說到底也是個人,他們也不想死啊!
“少爺!”
“少爺!”
這下整個傭人團隊都以跪拜的方式跪向了屏幕上的墨言,祈求他能出手相救。
“這些人薄總沒覺得有些吵到你的喝茶雅緻了麼?”
墨言任然是無動於衷,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他也沒理由出手去救。
何況,現在他的手下都在追捕着已經往東都醫院上趕過去的陸白白。
“沒想到墨總對自己的部下是這麼的冷血。”
薄雲西頗爲有些譏諷的意思在裏面,他仰視電視前的墨言,“如果墨總真不對他們進行相救,那麼恐怕他們後續也不會再去信任墨總了。”
“一羣可有可無的螻蟻罷了。”
沒等薄雲西還要開口,他身後的顧巳拿着手機過來了。
他走到薄雲西的背後,他輕聲俯腰在薄雲西耳根,“是陸白白的電話。”
“白白。”
薄雲西倏地他的冷眉簇起,“把電話給我!”
透過攝像頭墨言自然也能察覺到薄雲西那微妙的表情變化,他同時是下顎緊繃。
薄雲西立馬接過電話轉身從別墅大廳裏出去,“白白?”
知道白白的位置,他就能去救她,也能徹底和墨言做一個了斷!
“雲,雲西!”
電話那邊的陸白白聽到她朝思暮想的聲音後,整個鼻子都有些發酸,有些哽咽道,“雲西!我現在不在墨言的別墅裏,但是我們被墨言手下發現我們逃跑了,我們現在不能去醫院去找你。”
原來如此。
薄雲西立馬知道了事情來龍去脈,他盡力在安撫着陸白白情緒,聲音就像是來自暖海,化入心田,“白白別怕,我馬上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