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隊被厲淮突然能活動的雙手嚇得一怔,他猛地扣動了扳機。
“嘭!”
橡皮彈瞬間在集裝箱上彈射而爆炸開來,而橡皮子彈爆炸開來的碎片衝擊是以難以估量的力道來形容。
瞬間對着近距離的他和厲淮砸了過來。
碎片驟然砸向朱隊拿着武器的手腕,朱隊立刻感覺到一股震碎骨髓的劇痛,他本能的將握住的武器鬆開。
“啊。”
朱隊痛恨一聲,整個人直接痛的單膝跪地,左手腕緊緊握住右手腕,冷汗直流。
相同是提前知道朱隊會動手的厲淮,很早就跳開到一旁,躲開了這致命的橡皮子彈。
厲淮從地面上猛地爬起身來,他不管自己的體力是多麼透支,他仍舊是艱難的擡起自己已經酸脹的無法動身的雙腿。
他的目標只有一個,綁架墨言逼迫他交出白白,給薄雲西拖最後的時間!
“哦?勇氣可嘉。”
墨言只是擡頭淡淡看了他一眼,還沒等厲淮衝到他的跟前,他身前赫然出現了幾位魁梧壯漢。
幾位壯漢作勢要對着厲淮捉去。
厲淮的堅定意志驅使着他驚人的反應力,他就像是一隻泥鰍,很靈活的躲開四位壯漢的追捕。
他直面衝到了墨言的跟前。
厲淮近在眼前,墨言仍舊是站在遠處絲毫不爲所動。
他只是簡單的擡起自己鋥亮的皮鞋,對不要命的厲淮腹部踹了一腳。
而後,厲淮整個人就像是沙袋一般,完全失控地朝着身後方向極速飛去。
呯!
厲淮整個人朝着背後的集裝箱再次撞了過去。
這下他撞的他背脊幾乎像是要粉碎一般的疼痛,他眼角強忍住的眼淚,此刻也因爲劇烈的疼痛,完全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墨言方纔將穿着帶有鐵板皮鞋的腿,安穩的落回地面。
“嘶。”
厲淮癱瘓的靠在集裝箱。
他的手指深深嵌入了掌心肉裏,他的脣角都因爲疼痛而徹底失去了血色。
整個腦袋亂糟糟的,就宛如是一坨漿糊。
痛啊,是真的痛啊。
厲淮痛苦的閉上眼,仰頭,站起來啊!站起來啊!厲淮!
白白你不想救了嗎!
但是,他真的好像沒有了力氣。
原諒我,白白。
墨言將厲淮徹底昏死過去後,他這才踏起他的步伐朝着朱隊一旁走去。
“老,老大。”
朱隊整張臉都因爲疼痛而扭曲起來,但是墨言身上那股籠罩着的無形冷意逼迫着他強行給墨言打着招呼,“這次是屬下辦事不利,給老大獻醜了。”
墨言撿起地上的那把小東西,他從西服上口袋裏拿出自己潔白的手帕,慢條斯理的擦拭了起來,“嗯,我知道是你辦事不利。”
墨言的聲音十分的平淡,就彷彿問着今天天氣如何一般的輕鬆。
但是就他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宛如在朱隊的內心升起千萬根毒刺,扎的他痛徹心扉,頭皮發麻,“老大,我保證下一個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墨言並沒有理會朱隊的求饒,他繼續擦拭着手中的玩意,他很自然的問道,“朱海。你跟在唐尼身邊多久了?”
朱隊被他問的一怔,而後再三思索後道,“跟着唐隊身邊也有十餘年載。”
“十餘年載,時間也不短了。”
朱隊附和的點頭,“是,是。”
說罷,朱隊的臉再次因爲疼痛扭曲起來。
“我曾經說過,面對敵人不要有着一絲鬆懈,你今天的表現,你覺得你滿意麼?”
朱隊知道墨言這是問責,他趕忙搖頭,“不,不滿意。”
“都知道不滿意啊。”墨言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咔嚓。
墨言倏地對準了朱隊的腿部。
“老大,您這是。”朱隊自然是嚇得一怔,整個臉色僵白。
“不滿意的後果,我希望你記住。”
呯!
橡皮子彈極速的迸射而出,猛地砸中朱隊的大腿。
“啊!”
朱隊承受不住這非人的痛苦,他大聲痛呼起來。
墨言置若罔聞,他很是享受主隊這番痛苦的表情。
朱隊抽動着身體,強行將自己痛苦聲止住成哽咽。
他臉上的血色盡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慘白。
“多,多謝老大,賜教。”
朱隊強忍痛楚,說話都斷斷續續的。但是他明白,墨言沒有殺他就是對他最大的寬恕,他不能強求太多。
“不用客氣。”
墨言像是欣賞夠了表演,猛地擡手,最終對準了厲淮的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