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時候,墨言的聲音突然從身後襲來,讓他們頓住了腳步。
“不知道薄總對我的手下開火,是不是想要挑起我們二人直接交火的仇恨?”
墨言的語調冰冷,他的臉色同樣是陷入了黑暗之中。
“噗嗤。”
薄雲西就像是被他墨言逗笑了一番,他笑裏藏刀望着墨言,手中握住的沙鷹更是捏緊了幾分,“墨想起來了沒有?”
他現在只要,他墨言到底有沒有想起他曾經對他允諾保護好陸白白的承諾!
墨言看到薄雲西捏住沙鷹的手就要掰開扳機,他整個人臉色完全冷了下來,“自然是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什麼?”
薄雲西步步緊逼,他不允許墨言有推脫的藉口。
墨言從來沒有這麼如此被人逼迫過,但是他望向正在爬在地面上打滾的唐尼,他的薄脣緊緊抿起。
最終,他還是無奈的妥協,“我並沒有保護好陸小姐。”
“哦。”
薄雲西終於聽到墨言的答案,他這纔有些猶意未盡點點頭,“墨總這不是也知道,自己沒有保護我的妻子麼?”
也就在他說完,薄雲西的眸瞳突然一冽,再次對着地面上哀嚎的唐尼腿部扣動了扳機。
呯。
又是一聲巨響,震得墨言手下面色無不發白。
同樣的,唐尼的右腿同樣是爆發的火山一般,血液倏地就像是噴涌般朝着外面涌出。
“誒!”
唐尼右腿上傳來的那股灼熱要吞噬燃燒他骨頭裏的那股劇痛,終究讓他再次失去了力氣昏了過去,直升升地朝着地面倒去。
噗通。
唐尼悶聲倒地的聲音,此刻在現場又是如此的響亮。
在場的人全部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生怕發出任何的聲音,這下顯得整個現場是格外的死寂。
有的,只能是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薄雲西將沙鷹收回,他冷傲的臉龐仍舊是面不改色,就宛如這場懲罰和他無關一般,他仰頭對着墨言一笑,“這是對墨總不信守承諾的的小小懲罰。”
此話一出。
“嘶。”
這下人堆裏開始發出幾乎一致的倒吸冷氣的聲音。
“薄總懲罰夠了麼?”
這下的墨言也從黑暗中擡起自己矜貴俊顏,他直面不諱地對視着薄雲西,似乎眼神裏夾雜着問罪的意思,“薄總要是玩夠了,現在是不是可以繼續交易?厲淮去交易唐尼?”
墨言說的話很輕,但是現在又是如此的有分量。
“我如果說,還不夠呢?”
薄雲西漫不經心地擡了擡自己眼皮,他隨手將槍支丟給身後的顧巳。
顧巳趕忙將沙鷹接住,生怕再次擦槍走火。
這下墨言也扯了扯自己僵直的嘴角,“那薄總說,如何交易是最讓你滿意的?”
薄雲西頓時露出玩味的笑容,他將自己粘過槍支硝煙的手裏裏外外擦拭又擦拭着,“墨總動了我的妻子,那就不妨從這裏等待我妻子的醒來,看她是怎麼做如何?”
面對薄雲西的戲弄玩耍,墨言自然是針鋒相對,“也好,陸小姐沒事也是對我最大的慰藉。”
還沒等薄雲西還要說什麼,遠處私人醫生突然喊道,“少爺,少夫人醒了!”
聽到遠處私人醫生的吶喊聲,所有人現在動作完全都是整齊劃一一般,尋聲望向私人醫生。
站在私人醫生身邊的,是頭上重新纏滿了繃帶,走路搖搖欲墜的陸白白。
薄雲西這下眸瞳裏的冷酷被一抹暖光取而代之,他整個人神色緩和不少,他快步跑到陸白白身邊,瞬間將她扶住。
“醒來了爲什麼沒叫我?”
薄雲西充滿迷人的鷹眸對視着陸白白慘白的俏臉,明明是責備的語氣,但是這下讓陸白白聽到,內心卻升起一抹暖流。
“雲西……”
陸白白自己勉強擠出來一個好看的笑容,她顫顫巍巍伸出手打算要摸住薄雲西棱角分明的下顎,“真的是雲西嗎?”
她冰冷的指腹摸着薄雲西溫熱的臉頰,此刻又是如此的真實。
這下她稍稍安定了下來。
是的,雲西來救她了。
薄雲西一把攥住她纖細的手腕,另外一隻手則是挽住她的腰肢,他那英俊讓無數女人都要癡迷的臉龐,直勾勾地貼近陸白白的臉頰。
薄雲西身上帶着的古龍香水味混着他溫熱的氣體撲向陸白白臉上,語調裏有些懊惱,“白白,是的,雲西來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