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白好看的睫毛有些顫抖,她剛纔一直在給厲淮等人在治療傷口,爲什麼她的丈夫薄雲西也不告訴她受傷了!
難道說,他是怕她會因此傷心到哭嗎?
的確,薄雲西就是這麼想的。
薄雲西后背就因爲陸白白這麼無意間一抱,之前的止疼藥藥效的確有些渙散,他背後的傷口又有了要燒傷他傷口的侵蝕感。
“我沒事。”
薄雲西搖了搖頭,試圖將自己頭上開始冒出來冷汗給甩掉,“我的傷勢不是很重要,我們回醫院就好了。”
他本就是想着處理完事情後回到醫院揹着她讓院長安心對她治療,但是現在,看起來真的是瞞不下去了。
“真的?”
陸白白並不相信薄雲西說辭,她好看的雙眸眯成了縫,她霸道的捉住薄雲西的手腕,接着連帶着他整個人反扣過來,薄雲西的後背很快就暴露在她的眼前。
“讓我看看!”
陸白白真當看到薄雲西那掩藏不住在黑衣外套上的斑斑紅色血跡,整個人的呼吸都變得絮亂起來。
“還沒事!”
陸白白這下是真的生氣了!
“坐下!”
陸白白的話語充滿着不可抗拒性,她奮力一把將站着高高在上的薄雲西拉到坐到了地面上。
薄雲西無奈,事已至此,那就由着自己小妻子來吧,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弧度,性感到無可救藥。
只是這笑容,自然是不會被人發現。
除了顧巳。
顧巳很自然的捕捉到了薄雲西這一抹笑容,他同樣是自己冷酷俊傲的臉頰勾起笑容,識趣的遠去。
這陸白白還真是個妻管嚴。
顧巳想到,除了陸白白,恐怕真沒有人能讓自己家這犟的跟頭牛拉也拉不住的總裁如此的聽話。
這和他之前強行攔住薄雲西去修養可不是一個典型的對比嗎?
現在陸白白擺出來頗有一小大人的架勢,她重新從醫療箱裏拿出碘伏和鑷子,她的嘴巴任然就是有着說不完的話一樣,“我給你說,雲西。你這傷勢比他們三個人更加嚴重,你這後背,就是潰爛性的傷勢!”
說完,她捏住碘伏瓶子的手一緊。
“什麼叫潰爛你知道嘛!”
陸白白很快能反應過來自己情緒,她繼續巴拉巴拉道,“潰爛得不到及時治療,會在你後背留下永遠無法抹去的疤痕!”
這下薄雲西直接對着陸白白打趣道,看到她這麼能說的巴拉巴拉小嘴他都顯得累。
“誒!”
這下陸白白被薄雲西這突如其來的調戲氣的滿臉通紅,“你看你,到現在了你還想說風涼話!小心我不給你治了!”
但是陸白白終究是口是心非,表面說着不給他治療,下一秒還是十分順從自己動作意願,將沾滿碘伏棉花的鑷子朝着薄雲西的後背一點點擦拭去。
“你看你,還是一個這麼傲嬌的小傻瓜。我就知道除了你以外,沒人能這麼心疼你老公的後背。”
薄雲西就如此輕描淡寫的說着,整個空氣裏都瀰漫着一股濃濃的酸味。
這下惹得在場所有人都十分自覺的別過頭去,不再望向正在打情說愛的二人。
酸了,他們是真的酸了。
這二人怎麼可以這麼甜蜜啊!
“你就閉嘴吧你,就你能說!”
陸白白見到他後背潰爛傷勢這麼嚴重,他還能這麼能叨叨,這下她可算是責備生氣起來,整個人就止不住瞪着他後背。
接過就這麼稍有不慎,陸白白猛地將碘伏擦向了薄雲西的傷口。
“嗯?”
這下痛的薄雲西倒吸了一口冷氣,陸白白很快就察覺到薄雲西身體輕微的一顫。
她方纔反應過來自己一生氣戳中了他的傷口,但是陸白白卻沒有一絲道歉的意思,甚至有些洋洋得意的撅起了嘴,“疼嗎?”
“疼。”
薄雲西不用看着她也知道她現在肯定是洋洋得意的等着他回話,那他就寵着她這小心思。
“疼你還給我開玩笑?沒把你疼死算了!”
“我怕你老公疼死,你就孤苦伶仃一個人了,這可不划算。”
……
陸白白完全語塞。
你能不能不犟嘴!
但是心裏一套手上一套。
陸白白再次粘住碘伏,然後這下真的是輕的不能再輕,在慢慢處理着雲西的傷口。
“疼你忍着點!”
她的嘴上仍舊是不懷好意。
“知道了,陸醫生。”
“算你識趣。”
這下陸白白方纔嘴角勾出一抹滿意弧度,她處理薄雲西的傷口更加的仔細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