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惹得整個通道更加的神祕和駭人。
從太平間裏出來的是一位穿着保安制服,手上拿着鐵棍的老頭。
看起來面目十分蒼老,但任然改變不了他爽朗硬挺的身姿,有着不減當年的風采。
“我們,我們是遺體搬運工。”
這下兩位男人都有些恭敬起來,現在已經走到了最後一步,能隱忍就要隱忍!
“遺體搬運工?把你們的工作牌拿出來讓我看看!”
老頭絲毫不相信他倆是搬運工,眼神裏多了一絲狐疑。
“喏。老先生,您看看。”
兩位男人從自己兜裏掏出工作證,要遞給老頭面前看看。
“行了!”
老頭還沒等他倆將工作證遞給他面前,他直接大袖一揮!
兩位男人拿着工作證一怔。
“喂!”
老頭左手作勢要撥打電話。
這兩位男人現在方纔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暴露了!
老頭這打電話,分明就是要找增援手!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硬闖!”
男人猙獰地朝着老頭這邊衝過來,一把將老頭手上的手機奪走。
老頭也不是喫素的,揮起鐵棍就要朝着二人身上揮去。
瞬間,他們就在太平間的門口就扭打在一片!
“我就知道你們不是什麼好人!我們醫院從來沒有什麼搬運工!”
這老頭邊打還大聲咆哮着。
他作爲太平間的看門人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想到醫院會有什麼搬運工。
這下好了,這些人必然是醫院裏重點要抓捕的對象!
但是老頭終究是老人,兩位成年壯漢的體力比他要高出來不少,最終體力不支他終究被打趴下。
“臭老頭!”
男人啐了口毒,一腳將老頭的臉踩到腳下。
“行了,不要把他弄死了。弄死了麻煩多!”
另外一個傷勢比較輕的男人這下擦了擦自己嘴角上的血跡,“現在我們趕快要走。”
“嗯!今天本大爺心情好,老子放你一馬!”
說完,男人又是一腳踩到老頭的臉上,這下老頭本就有些昏迷的意識,徹底被踩滅。
“我們光這麼出去也不合適。”
兩位男人還要推車跑出去,先前傷勢比較輕的男子又頓住了腳步。
“怎麼了?”
男人煩躁起來。
“光這麼出去不是問題。我們要換裝。”
傷勢較輕的男人還能保持着清醒的頭腦,他硬着頭皮闖進太平間。
“喂!”
男人被嚇得一怔,連忙伸手要拉住他。
結果傷勢較輕的男人從裏面拿出來兩套制服,一套丟給他。
“穿上!”
男人知道這是爲了彰顯更多的統一性,這樣可以更加證明他們是醫院的“工作人員”。
二話沒說他們二人就將衣服換好。
換好後他們這纔將負一樓停車出口打開,外邊正好停着一輛專門搬運遺體的靈車。
“我先去駕駛座上看看有沒有鑰匙。”
男人繞過駕駛座,跳上去一眼看看,並沒有發現有人。餘光能瞥到車內有車鑰匙。
“趕快把推車送上去!”
傷勢較輕的男人拉開後車廂,從裏面拿出一個類似滑軌梯子的東西,推車就順着梯子就將推車送了進去。
一切做好,車輛啓動就順着指示牌就往一樓方向開去。
一路上就如同過了幾個彎道,通常無比,直接駛向一樓都沒有任何一輛車。
“停下。”
車輛停在了大門口,大門口現在已經有諸多安保人員在這裏停下等待檢查。
“同志有什麼事情嗎?”
“請你們摘下口罩。”
安保人員例行檢查,即便這是靈車,他也要檢查一下。
兩位男人就知道要來這一套,立馬十分配合的摘下口罩,露出他們先前戴着皮套面具的臉。
“同志?”
男人輕輕喚了一聲,看似隨意挑眉,內心已經掀起波濤駭浪。
這已經是離開醫院前最後一道關卡,生怕出現錯亂啊!
“嗯。你們可以走了。”
安保人員看着他們和平板上的畫像不符,旋即放人。
“辛苦同志了。”
兩位男人禮貌的喚了一聲,他們馬不停蹄地戴上口罩,啓動車輛就要揚長而去。
“下一輛車。”
自此,張學鵬這下徹底從醫院裏跑了出去,而安保人員卻儼然渾然不覺。
駛入公路上的靈車從最開始就偏離了方向,開着高速就朝着墨言別墅的方向開過去。
“媽的嚇死老子了!”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摘下口罩,瘋狂拿起扇子扇一扇自己臉上的汗。
“要是一步差錯,老子就交代在這裏了!”
沒等他們慶幸完,前方的十字路口,倏地間被幾輛小黑車給堵的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