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雲西推開陸白白的手,“只是我對自己的行爲疏忽感覺到一絲不悅。”
他的薄脣抿起,現在他要等待消息。
叮鈴鈴。
很快顧巳電話再度打來。
“喂?”
薄雲西的聲音低到冰窖。
“如你所猜想,在太平間的門口有一位剛剛和人毆打過的老頭,現在老頭昏過去了。”
顧巳蹲下身,摸着老頭的脈搏,還好還有呼吸。
“知道了。”
薄雲西掛斷電話,他將手機隨意往一方撇開。
很好。
能這麼做到避開他的追捕,很好!
薄雲西起身,陸白白跟着起身。
“雲西你要去哪裏?”陸白白一把拽住他。
“白白你多去陪媽媽。”
薄雲西並沒有告訴她,他要去太平間看看。
那裏十分的晦氣,並不適合陸白白去看。
“所以你要去哪裏?”
陸白白堅持不懈的去問,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現在這麼執着。
她哪裏能看不出來薄雲西的不悅,她也害怕他爲自己的不悅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
“我去太平間看看。”
薄雲西無奈的看了眼她一眼,說到底太平間也不是什麼真的見不得人的事情,告訴她也無妨。
“顧巳帶人去太平間看看,那裏的看守老頭被人打昏,估計就是張學鵬他們乾的。”
“那你小心。”
一聽到雲西是去太平間,陸白白的手稍微一鬆動。
即便她並不是沒有見過屍體,但是總歸那地方陰森森的。
“嗯,我會的。”
薄雲西的聲音是那麼的輕,那麼的柔。
他心就是像是一座封閉的城池,而陸白白就是唯一的城民。
薄雲西拉開病房門,有三瞬間就護着薄雲西就朝着負一樓趕過去。
“叫上有二一起過來。”
剛摁下電梯,薄雲西就吩咐道。
“是。”
有三毫不猶豫拿起手機,下令有二跟着去負一樓。
到了負一樓的太平間前,現在儼然是被顧巳帶人完全封鎖起來。
期間還有閆指導,正在坐在地上給昏過去的老頭治療傷口。
吧嗒吧嗒。
薄雲西皮鞋的聲音十分的清脆,閆指導回頭打了聲招呼,“薄總。”
“閆院長,老頭怎麼樣了?”
薄雲西沒有多餘廢話,他站在閆指導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他是剛剛和人毆打過,傷口不是很嚴重。簡單包紮就可以了。”
“能把他弄醒麼?我有話要問他。”
閆指導遲疑再三,點頭,“可以。”
閆指導從自己帶出來的醫療箱裏拿出一管針劑,找到老頭的血管就注入下去。
“唔。”
老頭緊閉的雙眼皮微微顫動,很快他就甦醒過來。
“啊!”
老頭就如同一頭狂野的獅子,他還想要抄起身邊的鐵棍。
但是入目是閆指導卻讓他瞬間安靜起來。
“閆指導你怎麼在這裏?”
老頭這下搞不清狀況了,他依稀記得他昏迷前是和兩位男人在搏鬥。
對!
老頭又是要抄起鐵棍。
“人已經跑了。”
閆指導看的出來老頭想法,他悠然開口,他讓開半個身位介紹身邊身材高挺的薄雲西,“這是薄總,他待會問什麼,你就如實回答就可以了。”
“好。”
薄雲西的名頭他也知道,這能讓閆指導這麼尊重的一個人,那他也要不留餘力去竭力配合。
顧巳感受到薄雲西的眼神示意,他將老頭攙扶到椅子上,“老先生坐。”
再這麼問話,也不能讓老頭受傷。
這下薄雲西擡起他鋥亮皮鞋,往老頭身邊坐去,“老先生請你告訴我,剛纔這裏發生了什麼。”
監控錄像並沒有記錄到太平間這裏,要是想知道案發現場,也能通過老頭的親口描述。
“這裏。”
老頭有些喉嚨乾澀,他做好了細水長流的打算,“這裏剛纔我和兩位男子發生了搏鬥……”
老頭“原汁原味”的將案發現狀都描述了一遍,這讓薄雲西的臉色宛如可以冰到可以結出水來。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老先生。”
薄雲西聽完起身。
“哪裏。希望這能給薄總帶來幫助,儘快將您追捕的人繩之以法!”
“會的。”
都敢毆打老人,他也不能放過他們。
“有二。”
“在。”
有二走向前幾步,躬身。
“帶人去太平間裏看看有沒有線索。”
“是。”
有二帶自己的技術小組,去太平間準備勘察線索。
從現場來看,太平間從剛開始到現在,門一直是沒有關上的。
那薄雲西也有理由懷疑,太平間裏肯定會留下一些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