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雲西欲擒故縱,他眸瞳裏的笑意甚濃,“這件晚禮服也不適合林小姐的品味。”
薄雲西將撕成兩截的晚禮服踩在腳下,勢如抹布。
這下就讓店內的所有人臉色都變得鐵青起來。
店長鼓起勇氣向前幾步,“薄總,您這樣也太不合適了!這是我們店的鎮店之寶,您這麼做,有損您的形象啊!”
薄雲西不以爲然,他沒瞅着店長就將賠錢這兩個字貼在臉上,淡漠開口,“這晚禮服,是不是你們店裏自己胡謅造出來的?”
此話一出,就如悶雷一般,在店長的腦袋裏炸響。
就連副店長等衆人,現在紛紛擡頭望向薄雲西。
這男人在質疑這晚禮服是假冒的!
可是店長的表情,爲什麼是那麼的驚訝?
被矇在鼓裏的副店長衆人,都有了隱隱不妙的感覺。
“薄總,您說這話就有損我們店面的形象了,這不是很可取。”
店長賠笑,雖然她不知道薄雲西是怎麼知道這一件晚禮服是她找其他工匠趕製出來的僞造品,但是她該有的體面她還是得有。
至於真正的那一件晚禮服,早就被她給賣掉了。
“要是總部知道了店長你所作所爲,那這更是對他們是一種羞辱。”
薄雲西說話很直白,就如萬根針一般,戳在了店長心頭。
“雲西,你難道是說這晚禮服是假的?”
陸白白都不信了,雲西他是怎麼知道的?
“走吧。”
薄雲西從自己西服口袋裏抽出一張銀行卡,“這裏面有十萬塊錢,足夠是成本。”
啪嗒。
銀行卡丟在了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就是明擺的羞辱!
這下店長臉色是又白又青,但又沒有勇氣繼續去反駁薄雲西!
薄雲西是什麼樣的人物?
他是整個翡翠城裏最頂尖翹楚的人物!他能一眼就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劣質的晚禮服,哪怕是她讓這翡翠城裏最頂級的僞造師僞造出來的晚禮服,都能被他看穿。
這能說明什麼?這就說明了這男人的確是凌駕他們所有人之上的啊!
她現在繼續敢留下薄雲西,她哪裏有勇氣讓他當面拆穿?
工作不想要了是麼?
滋啦。
直到薄雲西和陸白白從店裏走出去這段時間,沒有一個人敢繼續攔着他倆。
突然間,刷卡機驟然被林安然摔在了地面上發出震天響。
這嚇得店長面色幾乎沒有了血色。
“店長你膽子還真肥啊?”
林安然因爲氣憤,她的胸脯都劇烈的起伏着,“若是薄雲西沒說,你還真打算把仿製品賣給我了是麼?”
即便薄雲西對她的確有敵意,但是這件晚禮服也不得不說,薄雲西這一番舉動,也足以讓她看清楚這店長虛假的面容。
“沒有,不敢的,林小姐!”
店長欲哭無淚,她裝起來比林安然都還要逼真。
只有一個林安然,她還是能支架了的。
……
車內的空調很是涼快,吹在陸白白身上涼盈盈的。
陸白白迫不及待地將車門關上,左右四周盼了起來,“雲西,現在沒有其他外人了,你可以告訴我了吧?你怎麼知道那一件晚禮服是僞造品的?”
“還用說?”
薄雲西峯眉簇起,像是不願意說這一件平平無奇的小事。
“別賣關子!”
陸白白求知若渴,要是雲西不出現,她還真有可能繼續擡高價格去爭搶那一件晚禮服。
“你知道爲什麼那一件晚禮服要用魅紅麼?”
“不知道。”
陸白白搖頭。
“高檔晚禮服用的是亮鍛綢面材質而編織,亮鍛綢面幾乎都是亮色爲主題。晚禮服顏色十分的暗紅,這是引起我第一點的懷疑。”
“那第二點呢?”
光第一點,的確不是很有說服力。
“材質摸起來感官會不同。亮鍛晚禮服摸起來會十分的順滑,店長仿製出來的晚禮服的確也很順滑,但稍顯還會有摩擦感。”
“這雲西你都能摸出來?”
陸白白嘴巴都驚得呈現了O字型,眼前這高貴秀氣的男人,怎麼什麼都知道?
手“感”都這麼驚人。
晚禮服可是要穿在身上她們都感覺不出來的,這就讓雲西摸出來了?
“廉價的晚禮服還需要特殊的辨識技巧麼?”
薄雲西慵懶地倚靠在座椅後背上,玩世不恭。
“……”
雲西這言下之意,不就是在責備她傻嗎?要是不傻,那她也不會去買這晚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