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白把手機遞了過去。
從手機上的確只有這麼一條道路,這下薄雲西深深簇起了眉頭。
“從這裏等等。”
“也只能這樣了。”
陸白白呼了口氣,也只能妥協。
車內的時間就像是被凝固了一般,陸白白手機玩消消樂都快玩沒電了,前方堵住入口的車輛任然並沒有減少,悲鳴樂聲交響不斷。
“有兩個小時了吧,他們還沒有搞完。”
陸白白無趣的將手機放在了車架上,打了個哈氣。
從車上待着就是兩個小時,怎麼說不困也無聊要死。
“雲西你在幹什麼呢?”
陸白白轉頭,發現坐在主駕駛上的男人正拿着筆記本電腦看着什麼。
“看着墨家的行情如何。”
薄雲西將筆記本往陸白白方向挪過去,“按照現在來看,艾瑪是將記者會妥當處置了,一個小時前墨氏集團的股份出現了斷崖式暴跌,現在神鹿集團的股價也是水漲船高。”
“也就是說,現在墨言受到了十分嚴重的重創。”
陸白白說出了人話理解。
“貼近的講,墨言已經沒有資本再和神鹿集團鬥。從翡翠城經濟條件上來講,這是切到了墨言企業大動脈上。”
“雲西,你真厲害!”
陸白白含情脈脈,對着身邊男人做出一個欣慰痞笑。
身邊的男人手指修長,指關分明,棱角分明的下顎,讓人不禁沉迷。
“現在才知道厲害?”
“是啊。現在不只是感覺到你厲害,你是超級無敵厲害!”
“嗤。”
難得男人被她逗笑,他清峯的眉目都微微彎起。
“小孩!”
“略!”陸白白古靈精怪地對着薄雲西吐了吐舌頭。
叩叩。
也就在這個時候,薄雲西這邊的車窗被人敲響。
兩人臉色同時微縮。
薄雲西看到車窗外的來人帶着白色鴨舌帽,很顯然是什麼工作人員,他拉下車窗,表情波瀾不驚,“有什麼事情麼?”
工作人員見到車內搖下窗的是薄雲西,眼下倏地一冽,他舔舐着脣角硬着頭皮道,“先生,你可以挪一下車位置嗎?我現在需要開車到前面的人羣裏。”
“我是殯儀館的工作人員。”
帶着鴨舌帽的男人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身份,滿臉賠笑,“前面人羣裏發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我現在需要馬上過去。”
“嗯,知道了。”
薄雲西透過後視鏡就能發現先前堵在自己車尾的私家車早已不見,換成了一輛靈車。
“多謝先生理解!”
鴨舌帽男人很快就回到了自己靈車副駕駛座上。
薄雲西將車窗拉上,準備將賓利往右側的緊急停車帶上的靠去。
但因爲緊急停車帶上車輛衆多,他最終向前開了不到五十米,停在了人羣旁邊不遠處的停車帶上。
這裏人羣裏發出來的哀鳴奏樂聲,是比剛纔的位置還要響亮,這難免會讓陸白白等人的耳朵就像是被扎過了一般,極度難受。
“雲西,我要下去看看。”
都兩個小時了,即便是黑事,她也要下去看看,有沒有解決方法。
一直聽這麼悲慘的音樂,的確是一種摧殘。
這一次薄雲西並沒有攔着她,相反也是解開了自己安全帶。
“等一下。”
薄雲西拽住陸白白,“不能直接這樣出去,先把口罩戴上。”
陸白白將口罩戴上,將自己整個臉包裹的嚴嚴實實,就怕被人認出來。
這下她才拉開車門,跟着雲西出來。
他們兩個走到人羣裏。
人羣十分的擁擠,有看熱鬧的,有是家屬的,還有工作人員的。
在人羣裏,有一圈白事家屬僱傭的保安在隔離人羣,生怕他們壞了白事家屬的行動。
往人羣裏擠的深了,悲鳴聲也愈發的響亮幾分。
走到了人羣極限最深處,入門眼神就是圍在中心圈一口碩大的棺材。
趴在棺材上痛哭,頭上披着孝麻的小孩子在嚎啕大哭着,不遠處的女人用着一口鍋上,燃起熊熊烈火,燃燒着冥幣。
怎麼看,這都像是在鬧街的。
薄雲西關注點並不是這個,他擡頭去看被鬧事一家是什麼樣的背景。
遠處單位是一棟十多層樓的大樓,上面也赫然寫着廣海電子錶製造中心的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