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驕陽似火,哪怕是上午九點多,太陽罕見的露出了毒牙。
薄家別墅。
薄雲西依靠在門框上,擡腕看了眼手錶。
“準備好了麼?”
他擡頭望着還在臥室內化妝的陸白白。
“好了好了。”
陸白白放下了化妝鏡子,收拾好了桌子上的化妝品後,方纔提着自己裙襬準備從鬆軟真皮凳子上站起來。
“真是的。”
陸白白小心翼翼地提着厚重的潔白裙襬走到了穿着白西裝宛如從童話裏走出來童話王子的男人跟邊,沒等薄雲西開口,陸白白就開始抱怨了,“雲西你也真是的,今天不是咱倆結婚,是櫻姐和羽哥結婚啊!咱倆穿的這麼正式,整的像咱倆結婚一樣。”
“這不是很好麼?”
薄雲西峯脣含笑,他望着妝容精緻,如出水芙蓉的陸白白,“如果當是我們的婚禮,這也不是很好的提議麼?”
陸白白這下都被薄雲西這不同常人的腦回路驚得說話都有些結巴了,“喂,雲西,你不會真的要砸了櫻姐和羽哥婚禮吧?”
“真的是笨蛋!”
薄雲西一隻手暴扣在了陸白白頭頂,他說的話就彷彿風輕雲淡一般,“別人的婚禮那是別人的事情,我欠你的一場婚禮,我要給你舉辦這世界上最宏觀的婚禮。”
“……”
陸白白這下喫痛的抱住了頭,但她可沒忘記剛纔雲西說了什麼,“雲西你剛纔說了什麼?”
什麼什麼宏觀婚禮的,她沒有聽錯吧?
一場最宏觀的婚禮,那可是童話裏冰雪公主的存在,那是萬千少女都會嚮往的事情,用最宏觀,最美麗的姿態,嫁給自己愛的人,這一輩子都會很幸福。
她也不會例外,她只想聽到薄雲西再給她說一遍,就如同給她說着保證,生怕薄雲西反悔一樣。
“沒什麼。”
薄雲西抽動了下自己鷹鼻,他伸出手來微微欠身紳士的邀功,“這位小姐可否請你參加婚禮?”
“那是什麼樣的婚禮啊?”
陸白白沒有第一時間將自己小手放上去,她知道薄雲西這話裏有兩種意思。
“那。”陸白白朱脣也飛揚起來,她擡腕將水嫩小手放了上去,她聲音低低的,“我自然也是心甘情願的願意跟你去參加婚禮。”
“這位小姐真的是大度呢。”
薄雲西俯身,倏地在陸白白小手上深深地吻了下去,繼而他起身,“感謝陸小姐的賞臉。”
……
薄雲西帶着陸白白開車到了結婚現場地點。
根據劉櫻和程羽的說法,她們的結婚不喜歡高調,就是請了她們家的一些熟人來參加婚禮。
因爲劉櫻信神教,自然她的結婚地點是在一座教堂。
薄雲西下車後將副駕駛座的門拉開,恭敬地請陸白白下車。
陸白白提着厚重的裙襬在薄雲西幫助下也是從車上走了過來,她定眼就透過面前教堂敞開的大門看到裏邊的景象,“嚯!教堂我也好久沒來過了。”
教堂裏現在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
教堂內的兩側擺放着一排排朽木長椅供着信仰教堂休息坐着。
朽木長椅的前方,也是整個教堂的講臺。
講臺後的一扇扇大玻璃裝飾地是歐式風格,窗外的陽光也是毫不吝嗇地撒入教堂裏,帶來了亮光,帶來了光明。
在講臺的中央上,擺放着主神的雕塑,代表着教堂的威嚴,代表着是他帶領着光明,是那般的潔白高尚。
“以前來過教堂?”
她的耳畔,薄雲西的聲音響起。
“昂。”
陸白白點了點頭,別過頭看着薄雲西,“我媽媽就信神。很小的時候聽說我高燒,那時候我媽還沒有遇見我師傅。看了很多醫生也不知道我病源出現在哪裏,我媽就聽說了一個偏方帶我來教堂禱告了一天一夜,我的病真的就好了。”
“所以啊。”
陸白白頓了頓,她重新望着那一樽擺放在教堂中央的那巨神像,“從小時候開始每兩週我就跟着媽媽來教堂禱告,直到媽媽去世。”
說完後陸白白的眼神裏瞬間也是黯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