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別墅外。
薄雲西專屬的勞斯萊斯跑車也已經到了停車場,薄雲西儼然已經從車內走了出來。
一路上傭人都紛紛躬身,歡迎薄雲西回來。
“少爺。”
“少爺。”
“嗯。”薄雲西將自己西服外套脫下,遞給了其中一位傭人。
他路過客廳,正巧發現薄夫人在喝着茶,方纔也是隨口問了一句,“媽,白白回來了沒有?”
這不問還好,一問薄夫人眼睛都瞪直了,“自己家媳婦回不回來都不曉得,你這做丈夫的,遲早要讓咱家白白跑咯。”
薄雲西哪裏聽不出來這是氣話,他也是低沉了嗓音柔聲緩和道,“好了,媽。今天是雲城城長突然找來的會議,說是有項目要談,我不是讓有三一直看着白白了麼。”
“行了。”
薄夫人一聽到雲西找藉口就頭大,她將保溫杯放下,緩緩道,“你天天就知道是工作,工作,對白白你要多點疼愛,我還等着抱孫子呢。”
“這自然。媽你放心。”
薄雲西這也是好言好語的勸着,“所以白白哪去了?”
“在臥室睡覺呢,今天白白她可是捐血捐了很多,現在身體有些虛弱,我已經讓婉兒給她燒了一碗粥上去喝了。”
“捐血去了?”
“你還不知道?”
這下薄夫人都恨鐵不成鋼地白了一眼他,“你倆小兩口子吵架了啊?捐血的事情都不知道?你們今天一起在婚禮現場沒有?”
“在的。估計白白也給你說了,突發情況我們把孩子送到醫院後,城長打來電話,讓我務必參加,後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
“行,現在白白應該還在睡覺,你上臥室的時候聲音輕一點。”
“知道。”
薄雲西知道陸白白的位置後,他將自己西服內襯的衣釦解開,也朝着樓上臥室的方向就趕了過去。
直到走到臥室門口,薄雲西方纔止住了腳步,聲音變得是那般輕。
咔嚓。
薄雲西很小心地將臥室門拉開,因爲到了傍晚,整個房間裏都有些沉暗。
遠處落地窗外吹進來一陣小涼風,這讓薄雲西倏地感覺到有些冷。
薄雲西邁着小步伐就朝着落地窗邊趕過去。
咔嚓。
落地窗關閉的聲音傳來細微的動向,薄雲西還不時地別過頭來看看牀上的人兒有沒有醒過來。
索性,這一個小動向,沒有讓陸白白醒過來。
現在在牀上睡覺的陸白白,大字型排在一片,睡相那叫一個難看。
薄雲西小心翼翼地湊到跟邊,準備去端詳着她那如小貓一般睡顏,入目眼神的就看到了她那有些蒼白的面色。
雖然說通過了休息,通過喝粥改變了一些氣色,但紅潤也這不掩瑕。
薄雲西看到陸白白這一副模樣,又是寵愛又是覺得責備。
他抽出來一條被子往陸白白身上蓋過去,生怕她蓋着薄被晚上冷到感冒。
隨後薄雲西直起腰板,拿出自己兜裏的手機,推開落地窗往陽臺的方向就走了過去。
陽臺外是一片茂密的樹林,偶爾有蟬在鳴叫,顯得有些愜意。
薄雲西撥打了祕書電話,他依靠在陽臺邊看着遠處燦爛的晚霞。
“喂?”
電話那端接通,傳來祕書的聲音。
“是我,晚上把和姜如玉的飯局推掉。”
“總裁,您真的要這麼做麼?晚上可是有厲……”
“推掉。”
薄雲西眉頭一簇,彷彿隱忍着怒氣。
他轉頭看了眼室內還在昏睡的陸白白,小丫頭不醒那就讓她睡吧,晚上飯局隨時都可以約。
“是,我馬上就去安排。”
就在祕書要掛斷電話那一刻,薄雲西的背後突然響起軟綿綿的聲音,“雲西!”
咔。
薄雲西率先將電話掛斷了,他走到陸白白身邊,俯下自己絕世美顏,責備道,“傻丫頭,你抽血的事情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這也是事發突然啊沒辦法的……”
陸白白語氣裏明顯還有些奶音,看樣子還是沒有完全睡醒,“雲西,你剛纔給誰打電話呢,什麼推掉不推掉的?”
“晚上有個飯局我給推掉了。”
“爲什麼啊?”
陸白白這一個激靈,也從牀上坐了起來。